“三月…”這是丹恆無奈的聲音。
“你…”這是阿蘭無語的回應。
“卡…”這是鹿野倔強的救贖。
三月七尬笑兩聲,趕緊從身上摸出卡片。
“哎呀,我剛剛還忘記放在哪裡了呢,謝謝穹提醒我哈。”
“我…”丹恆再一次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明明穹才是這個隊伍裡最應該看顧的小傻子,但現在在丹恆的心裡,可以暫時把三月七放在穹的後面。
這粗心大意的姑娘,真是讓丹恆又頭疼又無奈。
阿蘭本來是決定留在監控室作為最後一道防線的,然後讓丹恆和三月七帶著一個傻子,一個失憶者從空間站的上層繞路回主控艙。
但丹恆可沒有讓阿蘭獨自留在這裡的道理,更何況需要疏散的人員都已經離開了,阿蘭本身也受了傷,也沒有繼續堅守的必要。
至於特地繞遠路,雖然說有些麻煩,但為了保證主控艙段的絕對安全,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
只是吧…
這一路上看上去能吃的好東西也太多了。
鹿野就好像一個沒見識過大場面的土包子,哪怕是路過一張普普通通的光錐都值得鹿野盯著看好久。
奈何身體依舊被束縛著,哪裡都去不了,所以只能看著白花花的食物從自己眼前路過,饞的繼續流口水。
丹恆在耳邊介紹的那些知識點,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或者說,身為穹的腦子並沒有聽進去。
而作為更深層次的鹿野,也許已經足夠了解這些知識了,並不需要額外的介紹。
“光錐是流光憶庭的技術…屬於強化類奇物…”
或許是和穹的一點心有靈犀,星非常不客氣的直接拿走了。
“那這東西應該對戰鬥有幫助吧。”
哪來的路邊野生光錐,沒人反對我就拿走了!
身為空間站的阿蘭倒也不好阻止,沒現在都是生死時刻了,不可能計較這些。
丹恆和三月七也沒有立場多說什麼。
反正就是,星在人生中第一次品嚐到了白嫖的滋味!
我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穹對此表示,十分羨慕。
“好妹妹,也幫我拿一個。”
穹悄悄靠在星的耳邊,小聲密謀。
“好!但是這裡只有一個,先歸我,後面遇見別的我再拿給你。”
穹對此並無意見,甚至還得誇獎一句。
“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兩人在邊上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樣,就連三月七都覺得有點渾身刺撓。
“你們兩個啊!拿人家東西就算了,能不能小聲一點啊!”
星和穹猛然抬起頭,同時對三月七露出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唉,沒救了。”
“不過我們竟然這麼順利就上來了,都沒有遇見幾個虛卒,真是幸運。”
三月七巧妙的準備轉移話題。
只是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幾乎就是拿來打臉的。
“額…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一說這話,就會大事不妙?”
丹恆自然又習慣的抽出武器,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說明你成長了,三月。”
對自己的嘴有了明確的認識。
來不及說什麼俏皮話了,接下來登場的是…攔路虛卒!
穹頓時兩眼放光。
可以啃一口嗎?
“這些虛卒中,有一位看起來就很厲害的頭頭。”
星瞧了瞧對面的半人馬造型虛卒,似乎覺得也沒什麼區別,隨即自信宣佈。
“我一棒子下去,不管對面什麼東西,都得給我倒下!”
“不,我指的是它的高手造型,打架還不忘裝酷,我以後也要把兩隻手放在胸前凹造型!”
星似乎有不解。
“它可以用腳攻擊,所以你是打算也用腳踹?”
“不,我用牙咬!”
穹立馬露出一口大白牙。
星想象了一下,穹朝著對面抱著手飛奔的畫面,就連自己也覺得有點變態。
“可我覺得這樣一點也不帥氣。”
“哦,那可能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我的戰鬥方式。”
隨即,穹抬了抬自己的手腕,示意星幫忙解開繩子。
“我現在就給你演示一下!”
星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主要也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怎麼才能帥氣的抱著手臂將對面的虛卒殺死。
重獲自由的穹開心極了,旁邊還在戰鬥的兩位也立馬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三月七一邊拉弓,一邊大聲詢問。
“你怎麼給他放開了?他現在還腦子不太清醒呢。”
星一臉期待的轉過頭來,鄭重的回答道:“可是他要給我表演抱著手臂打虛卒!”
啥啥啥?
給三月七嚇得手中的弓箭都差點射歪了。
對面這可不是普通的虛卒,這一蹄子下去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
“快回來!”
三月七的喊叫和丹恆的身影幾乎是同時到達的。
丹恆正準備故技重施,將穹從戰場上拉回來,結果卻伸手拽了個空。
這速度,怎麼回事?
突然變快了?
而此刻的穹已然學著對面虛卒的模樣,抱著手臂站在它的正對面。
“你來呀!”
虛卒毫不留情的朝著穹踹去一腳。
而穹腦子裡的鹿野,似乎也在這一刻重新活了過來。
無需出手,無需躲閃。
一道帶著巡獵力量的長槍就憑空在鹿野的身後出現,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直插對面的心臟。
隨後將虛卒捅了個對穿,長槍的痕跡甚至砸到了後面的電梯上,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在場幾人都有些驚呆了。
原來穹才是隱藏在他們中間的大佬嗎?
剛剛那一擊所攜帶的巡獵力量,說穹其實是半個令使都綽綽有餘。
尤其是丹恆,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剛那一招確實很強…
但,怎麼…這麼像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