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按照她的要求寫好離婚協議，卻接到牧行舟的警告電話——
不止是她，喬思雲前段時間也被對方當事人堵在家門口，還是她的男朋友出面才解決。儼然是一份高危職業。
牧行舟倒不會找人撞她，而是打電話來讓她不要插手，他打這電話時，鹿傾顏恰好在會議室還沒走，聽到後語氣溫淡：“牧行舟，你別鬧了行嗎？”
餘念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鹿傾顏，她穿的是純白色的毛衣，黑長直的頭髮披在肩膀上，很傳統的古典美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餘唸的腦子裡就蹦出四個字——
美人如畫。
餘念從紀宴行那裡打聽到鹿傾顏和牧行舟的婚姻。
這早已不是秘密，上流社會早就傳開了，只是餘念甚少關注這些八卦不知道而已。
傳言中，牧氏瀕臨破產，鹿家大小姐鹿傾顏為了挽救家族企業，使用不光彩的手段給牧行舟下藥，第二天喊來了牧老爺子和記者，嗯......逼婚。
以此換來牧家五十億的注資，讓奄奄一息的鹿氏起死回生。
鹿傾顏和餘念不一樣，餘念從小被家人寵著，表面修煉的不管多端莊，骨子裡仍是有幾分驕縱任性。
而鹿傾顏不同，她從小就按照豪門千金、豪門太太的規範培養。
如果說世家千金有模版，大概就是鹿傾顏這樣的——
高顏值高學歷高智商，懂事大度，端莊優雅，有手段有分寸。
據說婚前婚後，牧行舟身上緋聞不斷，今天和這個影后共同出入宴會，明天和那個千金小姐坐同一輛車，儼然就是渣男一枚。
鹿傾顏嫁給他當然不是因為愛情，而是為了牧家的投資。如今牧氏起死回生，她哥哥從監獄出來，她便著手甩掉渣男。
聽到鹿傾顏的話，電話那頭的牧行舟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嗓音清淡地只是在陳述最基本的事實。
“鹿傾顏。你真以為你藉著餘念和紀宴行，就能跟我離婚？”
餘念眼眸一動。
“餘律師，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一個客戶，讓你的丈夫多一個敵人，對嗎？”
鹿傾顏手指蜷了蜷，對著餘念道：“餘律師，你的手機借我用一會兒，可以嗎？”
餘念：“你隨意。”
鹿傾顏拿起手機，走到落地窗前，聲音冰冷：“牧行舟，你非要跟我硬碰硬嗎？”
牧行舟輕嗤出聲：“你哪來的自信，你有資本跟我硬碰硬？”
鹿傾顏的瞳眸驟然縮了下。
“你靠的是誰？你剛從監獄裡出來的哥哥？還是你自身難保的大學學長？你真以為你半年內讓鹿氏起死回生靠的是從未接觸過商科的你自己？”他大概在吸菸，聲音被煙燒到暗啞，“當初我給你五十億，代表我把你買斷了，包括你的自由，除非你能讓紀宴行為了你跟我敵對，不然你當初怎麼拿走的五十億，我會讓鹿氏原封不動地吐出來。”
也許是天氣太冷，鹿傾顏的周身纏繞著看不見的寒意。
結束通話電話，鹿傾顏把手機還給了餘念，微笑著說：“餘律師，麻煩你幫我準備訴訟離婚的手續。”
餘念沒多意外：“好。”
鹿傾顏離開時，餘念看著她波瀾無痕的表情，以及被指甲攥到出血的手心。
回到家，她把這事說給紀宴行聽，“我要繼續接這個案子嗎？”
如果代價太大，她也不會無知無畏到，為了不熟的客戶，和牧行舟硬碰硬。
紀宴行略略挑眉：“有錢為什麼不賺？”
“我怕牧行舟跟你敵對。”
紀宴行嘖了聲，他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檸檬味沐浴乳的清香，劉海垂在眉眼上，嗓音有種說不出的狂妄：“他嚇唬鹿傾顏的，他還沒蠢到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餘念眨了眨眼。
“他家老爺子還活著呢，老爺子不會看著他犯渾，據我所知，他從小是老爺子養大的，對老爺子應該挺孝順，”紀宴行摸著她的長髮，“不然也不會拿老爺子的話當藉口娶了鹿傾顏。”
餘念不明所以：“藉口？”
紀宴行嘲諷地扯了扯唇：“不然你以為，他會因為睡了一覺就娶了鹿傾顏。”
“他不願意，誰都逼不了他。”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對鹿傾顏？”
紀宴嗓音淡淡：“可能是前段時間出車禍，把腦子撞壞了。”
餘念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
她還想再問，紀宴行翻了個身把她壓下身子，呼吸粗重，似是風雨欲來的前兆，“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做，老公給你頂著。”
餘念看著他俊美的眉眼，漆黑的眸子裡倒映她的影子，出神怔了幾秒，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肩帶滑落下去。
看在他幫了她的份上，餘念拋去羞恥心，緊緊抱住他，聲音細若蚊嚀：“謝謝老公。”
紀宴行身體一僵，眼睛眯起來，“喊我什麼？”
餘念紅著臉，不甘示弱地看著他：“你不是我戶口本上的丈夫嗎，我喊你一句老公，難道很稀奇？”
紀宴行輕輕捏了她一把，語氣中帶著幾分指責的意味：“確實很稀奇。”她很少這麼膩歪的叫他，大多是連名帶姓地喊他的名字。
餘念：“……”
紀宴行壓了下來，堵住她：“所以以後要多喊老公，這樣我才會習慣。”
“……”
有了紀宴行這句話，餘念放手去做，鹿傾顏和牧行舟訴訟離婚排上日程。樣我才會習慣。”
“……”
有了紀宴行這句話，餘念放手去做，鹿傾顏和牧行舟訴訟離婚排上日程。程。樣我才會習慣。”
“……”
有了紀宴行這句話，餘念放手去做，鹿傾顏和牧行舟訴訟離婚排上日程。
他們的蜜月蜜月在三月末，飛到莫斯科是當地下午六點多，夕陽只剩下最後一抹餘暉，金色的光線灑在雪地上，美輪美奐。
一如四年前。
餘念托腮看著窗外的美景，想起他們第一次來莫斯科度假，也有夕陽和暴雪，一切彷彿都沒變。
室外溫度太低，於是他們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在酒店，喬思雲前兩天得知餘念要去度蜜月，給她推薦好幾部適合情侶看的愛情片，餘念原以為是愛情題材的片子，沒想到是愛情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