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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探花臉

夏松和夏老太爺走後,盛銘澤湊上前來不解道:“小師叔,你真要跟他們言歸於好嗎?”

夏溫婁沉聲道:“惡人即便放下屠刀也不該立地成佛,他要先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贖罪,才有資格談其他。”

盛銘澤若有所思,夏溫婁見他想的出神,屈指敲他額頭一下:“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不快去書院,小心遲到。”

猛然回神的盛銘澤大叫:“哎呀,壞了壞了,小師叔,我先走了!”

看著盛銘澤飛也似的背影,夏溫婁忍俊不禁。剛想出門,盛銘煦不知從哪兒突然跳出來。

“小師叔,我今天要告假,你幫我寫乞假帖好不好?”

“理由呢?”

盛銘煦立馬捂著肚子:“我,我肚子疼。”

裝的也太敷衍了,一看就知道沒經驗。夏溫婁真心覺得這孩子就是欠揍,“我看你不是肚子疼,你是皮癢。”

盛銘煦趕緊抱住正在擼袖子的夏溫婁:“小師叔,就一天,我明天一定去。”

夏溫婁把人扒拉下來:“你這一天想幹嘛?”

“我想跟夏然玩兒,他今天不用去學堂,我也不去。”

“他舟車勞頓,要休息。下回你出遠門兒回來,我也準你休息。”

盛銘煦還想耍賴,這時,只見夏然肩上背一個書包,手中提一個書包,高高興興地跑過來。

“銘煦,你忘拿書包了。”

盛銘煦噘著嘴小聲嘟囔:“真沒眼力見兒,我那是忘了嗎?”

“走吧,我們早點兒去。”

盛銘煦不可思議道:“你去幹嘛?”

“唸書啊!”

盛銘煦覺得自己的小夥伴可能沒睡醒,“小師叔不是說讓你今天休息嗎?”

“我以後是要考探花的,怎好浪費光陰。”

盛銘煦好奇的問:“怎麼是探花,不是狀元?”

“蕭伯伯說我長了一張探花臉。”

夏溫婁:這朗國公還真是……算了,弟弟真能中探花,他得燒高香。

盛銘煦:那我長了一張什麼臉?誰能幫我看看?

夏溫婁回到翰林院,最高興的莫過於沈宗跟何起二人了。前幾個月幫夏溫婁收集整理海貿的資料,皇上私下對他們的工作態度給予了充分肯定。二人跟打了雞血似的幹勁兒十足。

可惜夏溫婁告假後,他們又開始修書,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修方了。他們迫切想接受新任務。

二人拉著夏溫婁噓寒問暖好一番敘舊,待熱絡氣氛漸濃,才將話鋒引入正題。

沈宗道:“夏兄,可有什麼新想法,咱們一起探討探討。”

何起趕忙附和:“是啊,是啊!”

與他們比起來,夏溫婁更像個老成持重的中年人。本想說“沒有”,但想到昨日皇上讓他跟著祖尚書打下手的事,便道:“二位稍安勿躁,我這才剛回來。等我有了差事,一定不會忘了二位仁兄。”

二人免不了又是一通感謝。此番合作下來,夏溫婁對二人的印象很不錯,做事認真,有幹勁兒。而且處事有分寸,不該問的一概不問,是難得的好幫手。

宗室改制涉及的繁瑣之事甚多,多兩個自己人參與進來沒什麼不好。不過這種選人的事要先問過皇上的意思才能定。

還未到下值時間,金一帆便來翰林院找夏溫婁。能在這時候找來,定然是家中有事。夏溫婁忙放下手中的事出來見他。

“怎麼這時候來了?”

金一帆面色焦急:“快先回去吧,銘澤帶回來一位少婦,蘇先生髮好大的火。”

正巧何起路過,夏溫婁叫住他,讓他幫忙跟掌院學士說一聲,家中有急事,需先行離開。

路上,金一帆跟夏溫婁講了大致情況。

少婦是羅岱的大女兒羅萍,據盧氏所說,羅萍全身上下除了臉,沒幾處好地方,都是被她相公孔善打出的傷。

盛銘澤是在回家路上撿到的人,看她神情憔悴,面色蒼白,走路搖搖晃晃,便把人帶了回來。

蘇瑾淵得知後讓盛銘澤即刻把人送走,盛銘澤犟脾氣上來,說什麼都不肯。氣的蘇瑾淵要打人。好在有夏然在旁調和,蘇瑾淵才沒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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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溫婁到家時,盛銘澤還梗著脖子跪在院子裡。

他走上前把人拉起來,“先起來,進去把事情好好說清楚,不許犯倔。”

屋內,夏然和盛銘煦一個給蘇瑾淵拍背順氣,一個給他撫胸口,老頭兒顯然氣的不輕,隨著粗重的喘息,鬍子一翹一翹的。

見夏溫婁把人帶進來,立刻拍桌子吼道:“誰讓你把他帶進來的?讓這混賬東西滾出去跪著!少在我跟前礙眼。”

夏然趕忙替他哥說話:“蘇先生不生氣,我們跟哥哥好好講道理。”

夏溫婁深深嘆了口氣:“師父,事情經過我聽一帆大致說了些,只是不全。我想聽聽銘澤怎麼說。”

蘇瑾淵氣哼哼道:“有什麼好說的,那種人理她做甚?”

盛銘澤扯著嗓子道:“萍姐姐怎麼了?她又是哪種人了?她也叫您一聲師公,您忍心看她橫死街頭嗎?”

“混賬!”

蘇瑾淵抄起茶盞砸過去,夏溫婁眼疾手快的把人往旁邊一拉,才避免盛銘澤腦袋開花。

“師父,咱們說歸說,先別忙著動手。真是這小子的錯,我待會兒替您收拾他。”

盛銘澤臉上是明晃晃的不服氣,剛想再爭辯,夏溫婁扯了他一把,趁他愣神的功夫,搶先開口:“銘澤,你為什麼把人帶回來?”

似是找到主心骨,盛銘澤不禁泛起委屈:“小師叔,我不是任性,沒想給你惹麻煩。萍姐姐不是壞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

蘇瑾淵怒道:“她一個四品官的女兒,誰能逼她?”

“二師伯把萍姐姐嫁給一個畜生,那畜生天天打罵萍姐姐,二師伯卻視而不見。萍姐姐幾次三番回孃家求助,二師伯他們都讓萍姐姐忍忍就過去了。我爹和大師伯想管,二師伯還不許他們多管閒事。二師伯的事,萍姐姐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可她為自己掙一條活路有什麼錯?”

羅萍的事,蘇瑾淵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極少關注幾個已成家徒弟的家事。沒想到其中還有諸多內情。

“這些事你爹和你大師伯怎麼從未跟我提過?”

“您已經雲遊四方,他們不想擾了您的清淨,所以才報喜不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