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又驚又怒,沒想到慕容浩完全不給他面子,公然奪壺踩扁。同時,他心中也有幾分懼意。
慕容浩展現出的強大力量令他震驚,這酒壺是金屬製成,換作他,就算踩上一百腳也未必能踩扁。
慕容浩自己也感到驚駭,同時又有些欣慰。看來在獲得讀心術後,他的力量竟成倍增長,感覺如今的力量遠超以往。
怒極之下的一腳,竟將金屬酒壺踩扁,這種力量是他以前不敢想象的。
當然,這樣的能力在龍雲戟這樣的戰神面前不值一提,但對於普通人而言,已是驚世駭俗。因此,二皇子被嚇得氣勢大減。
不過,他仍憤憤說道:“你在幹什麼?”
慕容浩沉聲說道:“我已勸誡於你,你不肯聽從,那我只能採取強硬手段讓你遵守規矩。若你不服,儘可去皇帝面前告我。”
二皇子冷笑回應:“我豈會去告你的黑狀?但今日這筆賬,我銘記在心。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明白,挑釁本王絕非明智之舉。”
慕容浩瞥了一眼臺上的沙漏,冷笑道:“時辰將至,行刑即將開始。按照規矩,你必須立刻離開行刑臺。”
慕容浩這話並非私下低語,聲音洪亮,連臺下圍觀之人也聽得一清二楚。這顯然是在逼他退下,不僅踩碎了他帶來的壺酒,還直接將他往臺下驅趕,令二皇子顏面盡失。
憤怒之下,二皇子失去了理智,喝道:“若我不走,你又能如何?難道要派人強行將我拖下去嗎?”
慕容浩淡然一笑,目光銳利地盯著二皇子:“麻煩你再說一遍,你是打算留在行刑臺上嗎?我沒聽清楚。”
二皇子怒氣衝衝地向前一步,吼道:“沒錯,我就不走,你又能怎樣?”
他的聲音愈發高亢,心中認定慕容浩不敢對他動粗,最多不過是踩踏他的物品罷了。真要動手,即便慕容浩是世子,也屬以下犯上。
在大燕國這等級森嚴的國度,此舉乃是大逆不道,必將受到嚴懲。二皇子挑釁地挑了挑眉,目光挑釁地看著慕容浩,彷彿在說:“有本事你就使出來,讓我看看。”
慕容浩點頭,轉向陸澤說道:“二皇子干擾行刑,導致行刑無法繼續,我們這就將死囚送回大牢,然後稟報皇帝,請陛下定奪。”
陸澤頓時領會了慕容浩的意圖。嚴格來說,二皇子到刑臺敬酒已違反規矩,且此舉絕非皇帝所允,顯然是二皇子私自前來,意圖讓太師醉酒,減輕其痛苦。
因此,二皇子絕不敢面見皇帝。何況他故意灌醉太師,被劊子手阻止後惱羞成怒,竟在行刑臺上大鬧,拒不離開,嚴重干擾了行刑的進行。
此事若上報皇帝,倒黴的必是二皇子,因為慕容浩自始至終毫無過錯。
陸澤隨即揮手下令:“秦王干擾行刑,今日行刑暫停,將死囚押回牢房,我即刻前往皇宮向陛下稟報。”
侍衛們正要上前押解囚犯,二皇子頓時慌亂。他未曾料到慕容浩和陸澤竟會使出這招,將事情捅到父皇那裡,又將成為他的新罪狀。
此前他已令父皇不悅,被取消了負責的殿前司,交由三皇子接管。如今再鬧出干擾行刑之事,皇帝定會嚴懲,後果不堪設想。
焦急之下,他急忙攔住陸澤,勉強對慕容浩露出笑臉,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我這就走,絕不妨礙你們行刑。”
言罷,他帶著隨從匆匆退下行刑臺。眼見他認慫道歉並退去,陸澤和慕容浩對視一眼。
兩人本非真心要取消行刑,尤其在二皇子已當眾賠禮道歉的情況下,若再糾纏不休,皇帝面前也難佔理。於是,兩人重新坐回原位。
高太師絕望地看著二皇子,哀求道:“孫兒,你替我求求情,讓他們給我一個痛快,別讓我再受折磨。”
二皇子已無勇氣再挑釁慕容浩,他深知自己剛才已嚴重觸怒了對方,即便此刻開口求情,慕容浩也斷然不會應允,此舉無疑是自取其辱。
因此,二皇子彷彿對高大師的話語充耳不聞,徑直走下高臺,騎馬帶著隨從離開了刑場。他自然不願親眼目睹外公被斬首,還是儘早離去,以免再生事端。
先前他鼓足勇氣為外公敬酒,雖知此事必傳至皇帝耳中,但料想皇帝不會因此責罰他,畢竟這是盡孝之舉。當然,前提是僅敬一杯酒,若將整壺酒都灌給外公,皇帝恐怕會有微詞。
剛才的念頭也是他臨時起意,想以此法讓外公死得輕鬆些,未料竟引發諸多波瀾。
眼見二皇子倉皇逃離,慕容浩吩咐兵卒:“將他摁在地上跪好。”兵卒迅速上前,將太師重新拖回,摁跪於地。
此時,陸澤高聲喝道:“劊子手行刑。”
慕容浩收起令牌,揮舞鬼頭刀,首個斬殺的並非太師,而是太師豢養的黑道殺手絡腮鬍。他並未折磨此人,對方不過是拿錢辦事,故而慕容浩給了他一個痛快,一刀斬首。
隨後,他依次斬殺了戶部尚書錢大鈞、禮部員外郎竇京陽,以及數名參與綁架自己的綁匪,慕容浩刀法精準,短短半盞茶時間,便將七八顆人頭悉數斬落。
接著,慕容浩回到最後的高太師面前。這次他不再多言,一刀劈下,卻僅砍開寸許口子,因刀頭落在木墩上,控制了刀刃切入的深度,令高太師發出一聲慘叫。
隨後,慕容浩提刀再斬,又是一道並列的口子,不深,也就未能造成重創,只是令高太師再度痛苦哀嚎。如此反覆,慕容浩出刀如風,片刻間已斬數十刀,每刀皆藉助木墩支撐,精準控制刀刃深度。
起初尚顯生疏,但隨著刀數增多,他愈發遊刃有餘,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
幾輪下來,高太師脖頸已是傷痕累累,卻無一刀致命,出血不多,每刀皆令其痛不欲生。最終,他明白即便不罵,也無法逃脫慕容浩施加的痛苦。
然而,當他欲罵時,卻已無力發聲,只能痛苦呻吟,既不能罵,亦無法痛快死去。慕容浩越斬越猛,刀法愈發嫻熟,轉眼已劈下三百餘刀。
旁觀者無不震驚,只見慕容浩的刀如雪片般上下翻飛,每刀皆令高太師哀嚎連連,卻始終不得解脫。
慕容浩身邊的龍雲戟亦暗自讚歎,慕容浩的出刀速度與力道掌控,雖在他眼中尚有提升空間,但已堪稱一流高手。
若能再習得一門絕世武功,躋身一流刀客亦非難事。龍雲戟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詫異,在他印象中,慕容浩這位紈絝子弟所擅長的不過是些花拳繡腿,然而此刻所見卻截然不同,看來這位世子隱藏頗深,關鍵時刻方才顯露真本事,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慕容浩一邊揮刀,一邊留意著沙漏的流逝。當沙漏即將指向終點時,他已在高太師的脖子上砍出無數傷口,卻仍未切斷其動脈與咽喉。
細數之下,他已揮出八百餘刀。陸澤走過來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從未見過哪位劊子手出刀能如慕容浩這般迅速精準,拿捏得恰到好處。
慕容浩心中亦頗感自傲,若一開始便有此等本領,面對皇帝的刁難,要求他處斬龍雲戟需砍九百九十九刀時,便不至於那般慌亂,或許謹慎些便能順利完成。
畢竟,皇帝若指定刀數,便屬凌遲之刑,而凌遲總計需三日時間,期間可從容施刀,如此慕容浩或許能更加鎮定,砍出更多刀數。
即便後來皇帝要求他砍三千三百三十三刀,也未嘗不能完成。慕容浩心中暗自竊喜。
隨即,他劈出最後一刀,這一刀直接將高太師的脖子斬為兩段。高太師那花白頭髮的頭顱滾落在行刑臺上,繼而咕嚕嚕向前滾動,從高臺跌落,在地上滾了幾下才停穩。
陸澤滿意地點頭,高聲宣佈:“時間到,行刑結束。”
所有死囚皆已被慕容浩斬首,完美完成行刑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