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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失蹤的趙紅菱

黑袍男子周身似有若隱若現的幽光環繞,他死死地盯著柳浪。

那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寒刀,彷彿要將其內心的每一絲想法都剖析出來。

隨後,他薄唇輕啟,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絲絲冷意與玩味:“既然知曉我的身份,你就絲毫不懼與虎謀皮的下場?”

柳浪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如水,沒有半分慌亂,他微微仰頭,迎著黑袍男子那壓迫性的目光,沉聲道:“如今的我,已然是一無所有,還有何可畏懼、何可失去的?

你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回靈界報那滅族血海深仇,而這,必定離不開人族的助力。

你瞧,我眼下附身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李九齡,無疑是絕佳的合作人選。”

說到這兒,柳浪稍作停頓,眼中閃過一抹精芒,滿是篤定地繼續道:“你肯定也已洞察,此子周身縈繞著磅礴的氣運。

那是連閻王都勾不了魂、尋不到蹤跡的大氣運加身。”

黑袍人聽聞,微微眯起了那雙狹長的眼眸,眸中寒芒閃爍,猶如暗夜中的狼眸,他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嘲諷與質疑:“你所言倒也在理,我只需與他攜手合作即可。

可你呢?究竟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參與到這場關乎生死存亡、跨越兩界的謀劃之中?”

柳浪面色不改,神色淡然,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句:“器靈族,可並非只有你一人僥倖存活於世。”

此話一出,黑袍人臉上的冷笑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震驚,他的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厲聲反駁:“荒謬!絕無可能!

當年,我歷經千難萬險,捨棄了自己的肉身,甘願化為鎮妖塔的偽器靈,拼盡一切才打破了靈界與凡人界之間那堅不可摧的通道,得以死裡逃生。

族中上下,老弱婦孺。

皆在那場慘絕人寰的滅族之災中灰飛煙滅,其他人又怎會有存活的可能?”

柳浪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平靜地反問:“那你信,還是不信呢?”

黑袍人周身氣息翻湧,內心在極度的震驚與猜疑中劇烈掙扎,他死死地盯著柳浪,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良久,他終是按捺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好奇與渴望,聲音微微發緊地問道:“他究竟是男是女?年歲又幾何?”

柳浪神秘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等你到了靈界,找到我,自然就會見到她。

我敢保證,她定會讓你覺得一切等待都無比值得,絕不會讓你有半分失望。”

恰在此時,李九齡的身體猛地一顫,再也承受不住借靈入體帶來的恐怖反噬之力。

他的肌膚之下,似有無數條黑色的脈絡在瘋狂遊走,整個人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著。

柳浪的神識也在這股反噬之力的衝擊下搖搖欲墜,即將消散。

在最後一刻,他強撐著,聲音急促卻又無比鄭重地留下一句忠告:“記住,在抵達靈界之前,千萬要守住本心,莫要被體內的魔性吞噬。

這小子——李九齡,他身上蘊含的力量與機緣,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言罷,柳浪的身影如風中殘燭,漸漸消散在虛空之中。

而李九齡則是陷入昏迷,連同霜王和禹晉霄身體,從虛空墜落。

就在三人即將摔得血肉模糊的千鈞一髮之際,黑袍人鬼魅般現身。

黑色氣流瞬間化作數條粗壯的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纏住李九齡、霜王和禹晉霄。

黑袍人猛地一用力,將三人穩穩拉到身前。

三人軟綿綿地垂著,毫無知覺。

黑袍人眉頭緊鎖,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冷哼一聲:“哼,差點就摔成爛泥,還怎麼合作。”

說罷,黑袍人身形一閃帶著三人消失在虛空中。

在九峰劍宗,此刻炎虎胤與其餘八峰峰主齊聚火神峰大殿,氣氛凝重。

炎虎胤滿臉焦急,率先打破沉默:“怎麼樣,可有紅菱的訊息?”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察覺的顫抖,身為紅菱的師父,他對愛徒的安危牽掛不已。

嵐青竹秀眉緊蹙,憂心忡忡地回道:“這幾日,我們沿著方圓千里的各個方向仔細搜尋,卻連紅菱丫頭的一絲蹤跡都沒找到。”

她抬手輕輕揉著太陽穴,連日來的奔波與擔憂讓她盡顯疲態。

站在嵐青竹身旁的解青衣,手撫下頜,若有所思:“這丫頭與那道玄宗玉青濤論劍的時候,我瞧著她功體似乎有些異樣,未能使出全部功力。”

他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回憶著當日論劍的場景。

金劍峰峰主蕭劍嶽目光中滿是狐疑,提出自己的猜測:“論劍會時她受過傷,難不成以朱凰劍的強大修復能力,傷勢至今都還沒痊癒?”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劍柄,似乎在尋求某種答案。

黃龍峰峰主陳煌接著補充道:“在兩人決勝的關鍵時刻,紅菱突然抱頭痛呼,模樣十分痛苦。”

“而後那玉青濤到底跟紅菱說了什麼,讓。讓當時她一臉驚訝!緊接著兩人竟收劍不比了。”

炎虎胤滿臉疑惑,來回踱步,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彷彿有一團陰霾籠罩,怎麼也驅散不開。

解青衣上前一步,抬手輕輕拍了拍炎虎胤的肩膀,神色關切,溫聲安慰道:“虎胤,您先寬寬心。

咱們劍宗向來戒備森嚴,若紅菱是被迫離開宗門,以咱們的防禦體系,不可能毫無察覺。

依我看,大機率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的。

紅菱這丫頭,雖說平日裡性格直爽火爆,像個炮仗一點就著,但實則內心細膩得很,行事也有自己的考量。

說不定她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又怕咱們阻攔,才悄悄走的,她肯定有分寸,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