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計劃?只要能夠完成任務,我們都不怕危險。”王鐵梅等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胡天佑攤開地圖,說道:“我們兵分兩路。一隊護送記者團繞道前往延安,另一隊秘密前往日軍細菌武器基地,蒐集證據並摧毀它。”
“我去細菌武器基地。”郭嘉玲毫不猶豫地說道。
“不行!”胡天佑斷然拒絕道,“太危險了,去襲擊日本人的細菌武器基地,必須需要懂日語和日軍內部運作的人。”
“那我更該去。”郭嘉玲堅持道,“我懂日語,而且……”她頓了頓,“武藤蘭為這個情報犧牲了,我必須做點什麼。”
陸小曼和王鐵梅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嘉玲說的對,我們也去。”
胡天佑看著三位女子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她們。
他長嘆一口氣:"好吧,但我們必須周密計劃,這可能是一次有去無回的任務……”
郭嘉玲突然從瑪麗的屍體上搜出一個小本子。
“等等……這裡有份密電譯文,日軍在徐州有個秘密實驗室,負責人是石井四郎?”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石井四郎是臭名昭著的731部隊首領,專門研究細菌武器。
“徐州……”胡天佑迅速在地圖上找到位置,“離這裡三百多里,如果我們日夜兼程,三天能到。”
“我們怎麼辦?”英國記者問道,“我們還想繼續採訪。”
胡天佑對李隊長說道:“李隊長,護送記者團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你們不能再按照這條路線行進了。”
李隊長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日本間諜已經被消滅了,我有信心把記者團安全護送到延安。”
胡天佑握住李隊長的手,再次囑咐道:“李隊長,辛苦了,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萬一遇到日本鬼子,千萬不要戀戰,記者團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李隊長顯得信心十足。
“我記住了!倒是你們,只有四個人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我分幾個人手給你們吧。”
“這個絕對不行,記者團的安危非常重要!李隊長,別看我們人少,但肯定能完成任務。”
胡天佑說完,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計劃就這樣定下了。
當天傍晚,隊伍一分為二。
記者團由李隊長率領二十多名戰士護送下向西北進發,而胡天佑、王鐵梅、陸小曼和郭嘉玲則偽裝成日軍巡邏隊,向徐州方向疾行。
臨別前,王鐵梅將胡天佑拉到一邊:”你傷還沒好,我們真的要去嗎?”
胡天佑看著她擔憂的眼神,輕聲道:“比起這個,我更擔心你。”
兩人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最終,王鐵梅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胡天佑的衣領:“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活著。”
“你也是。”胡天佑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捏,“等這一切結束,我有話對你說。”
王鐵梅臉一紅,抽回手轉身走向馬匹。
胡天佑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徐州之行兇險萬分,他們中可能有人回不來。
但為了阻止細菌戰,為了千千萬萬無辜的生命,這險必須冒。
夕陽西下,四人的身影在血色餘暉中漸行漸遠,奔向那個充滿死亡陰影的秘密實驗室。
等待他們的將是怎樣的地獄,沒人知道。
一路上,四個人各懷心事。
他們彼此之間雖然沒有過多交流,但從各自的神情和舉止中可以看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和顧慮。
她們都想和胡天佑說些什麼,也許是對行程的擔憂,也許是對彼此的關心,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生怕打破這微妙的平衡。
經過一整天的趕路,太陽漸漸西沉,夜幕降臨,四個人終於在天黑時來到了一處破廟。
胡天佑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座破舊不堪的廟宇,他決定先去探一探情況,確保大家的安全。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胡天佑說著,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破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個女人站在廟外,心情愈發緊張。
終於,胡天佑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裡面沒有人,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
胡天佑的聲音讓大家稍稍鬆了口氣。
此時的三個女人早已筋疲力盡,一路上誰都不願意服輸,可現在卻不約而同地說道:“我們聽你的。”
走進破廟,裡面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四周的牆壁有些斑駁,地上散落著一些乾草。
胡天佑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讓三個女人坐下,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乾糧分給大家。
“你們在裡面放心睡,我在外邊睡,給你們站崗。”胡天佑微笑著說道,然後轉身走向破廟門口。
三個女人看著胡天佑的背影,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她們各自找了個角落,鋪好乾草,躺下休息。
身體的疲憊感如潮水般襲來,沒過多久,她們便都進入了夢鄉。
胡天佑軟綿綿地靠在破舊不堪的廟門上,雙眼緊閉,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別看他睡得這麼死,其實他的警覺性相當高。
以他那身過人的本領,如果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肯定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並迅速醒來。
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卻像幽靈一樣,悄悄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誰?”
胡天佑就像觸電一樣,猛地睜開眼睛,同時手中的手槍也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指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我。”一個溫柔的女聲輕輕地回答道。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胡天佑暗暗鬆了一口氣。
“鐵梅,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幹嘛?”胡天佑一邊收起手槍,一邊輕聲問道。
“我擔心你嘛,所以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睡著。”
王鐵梅的聲音依舊輕柔,彷彿一陣春風拂面。
說完,她緩緩地走到胡天佑身邊,然後輕輕地坐了下來,與他捱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