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陣工會的人也都坐了下來,其他散修就尷尬了,別說坐,就連站著都擠,哪裡有地方坐得下?
一開始還好,隨著外面的水位線越長越高,這大船即便再穩當,也難免顛簸,大船一晃盪,那些還站著的散修有人因為沒有控制好身型,直接就歪了出去。
他這一歪不要緊,可也就是他這一歪,直接撞在了別人身上,然後就好像是米骨牌倒似的這些人一個撞一個,在一個胖子被撞倒的時候,他順利的壓倒了一大片人。
然後爭吵開始了,那些被胖子壓倒的人站起身就指著剛剛爬起來的胖子叫罵:“你特麼體虛啊?這麼胖還站都站不穩。”
胖子不服氣的反駁道:“你們眼瞎啊?那是我體虛的原因嗎?明明就是前面的人忽然撞過來,那麼大的力道撞過來,我都被撞倒摔受傷了,你們不說安慰幾句,還跑來指責我。”
“可我們就是被你壓倒才受傷的啊!我不管,我這受傷了,得吃療傷丹,你得賠給我。”一個人藉機討要丹藥。
“放你孃的狗臭屁,要丹藥,你去找那個最先摔倒的人要啊!要不是他,我會被撞倒然後壓到你們?少特麼的給老子扯淡,老子可不是傻子。”
“你說你是誰的老子呢?”
“是你老子怎麼了?”
“我老子早死了,你想給我當老子,你還嫩了點。”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了起來,最後就直接打起來了。
這船上的位置留給他們的本來就不多,這一打,可不就容易誤傷他人,然後很快就上演了一場大亂鬥。
“都在幹什麼呢?要打架都給我滾下船去,我這船可經不住你們這般折騰。”柳慕白肅著臉看著亂成一團的人。
只可惜柳慕白的修為還只是地基境,在這些人面前,他這點修為還沒有什麼震懾力,所以柳慕白的話也只是讓這些人停止了一瞬,然後就又繼續打起來。
伍文邦見這種情況暴脾氣就管不住了,竟然在他們的地盤上還敢無視他們的話,這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啊!
伍文邦當即就要上前去動手,顧南卿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對著他搖搖頭說道:“三師兄別衝動,咱們不應該和這些散修為敵,你們想想,等咱們離開外域,去外面建立宗門的時候,是不是還要招攬弟子?那些大世家和大工會的人肯定是看不上我們這種後起之秀的。”
“難道就任由他們這麼打下去?你看,他們毀壞的可都是你的船。”
顧南卿對著伍文邦眨眨眼說道:“看我的。”
只見顧南卿運用靈力將自己的聲音擴散出去,使得大家都能聽見,她說道:“你們之所以會摔倒,那是因為煉陣工會的人搶走了太多的地盤,從而使得你們這邊太過擁擠所致,你們如果有本事,應該是去讓煉陣工會的人給你們一些空間,而不是在這邊自我爆發衝突。”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不管是我們逍遙宗,還是煉丹工會,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有抱成團,才能在如此混亂的外域活下去。”
顧南卿的話就好像一石激起千層浪,令這些散修都開始深思,以前他們只想著來這裡歷練,冒著生命危險尋求一份屬於自己的機緣,從來都是怕拉幫結派最後會被人分走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資源和機會,可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每次受傷的時候,那真的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難不成他們真的應該抱成團?
這一刻在場的散修都開始懷疑自己以前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了。
很快就有人想明白了,確實,如果他們也能團結起來,那麼就像現在這種明明有很大地盤,卻被人搶走絕大部分不分給他們的事情肯定就不會發生,就算發生,他們也可以依靠自己人多勢眾搶回來不是?
於是散修裡幾個修為高的人對視一眼,當即就開口召集大家團結一致。
很快這些散修也就出於各種心理統一了戰線,然後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和煉陣工會的人搶地盤。
這些散修裡面有十三個個神王境,二十多個真神境,偽神境也有上百個,如果他們不團結,單打獨鬥,說實話煉陣工會的人是根本不會將他們看在眼裡的,畢竟他們的人裡也有兩個神王境,兩個真神境,偽神境也有幾個,他們是一個團隊,這些散修以前都不會和他們硬碰硬,畢竟自己就算再厲害,那也只是一個人,又如何幹得過對方一群人?
但現在經由顧南卿指點,這群人變聰明瞭啊!
他們團結起來了,他們這些人一旦團結起來,那實力可就非同一般。
煉陣工會的人看見這些散修竟然一致對外,看著人家十多個神王境的走在前面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煉陣工會的帶隊長老那是瞬間就秒慫,也不敢佔地盤了, 甚至都不用別人動手,他們就很自覺的將用來圈禁地盤的法器收了起來。
顧南卿看著煉陣工會的人這麼慫的樣子,似乎有些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縮在散修駐守的地方了。
無他,就他們這樣子,沒有散修在前面衝鋒陷陣,他們只怕也沒多少膽子敢自己往前衝。
因為散修團結了,這船上的人也得以全部都坐下來休息了。
看著山頂那邊的洪水不斷的往這邊流過來,這個時候那些經由顧南卿指點才團結在一起的散修心裡有些膨脹了,他們覺得就連強大的煉陣工會的人都害怕他們,那這個忽然出現的小小門派,什麼逍遙宗,他們挺逗沒有聽說過的小宗門難道不應該也聽他們的排程嗎?
甚至還有散修在想:如今他們這麼厲害,連煉陣工會的人都不敢惹他們,那逍遙宗的人不就更加應該尊著他們,敬著他們嗎?
既然逍遙宗的人都得聽他們指揮了,那這逍遙宗的船,不就是他們的嗎?
不得不說,人有時候厚起臉皮來,那真的是不要臉不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