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皺眉問:“師叔,關於聖僧與邪祟的歷史,能否與我詳細說說?”
月霜華瞥向後方,清冷道:“等解決了這些蒼蠅,我再與你說吧。”
“嘭!”
廟門一下子被破開,趙南風帶著屍傀闖了進來。
由於須彌聖僧死去,陣法沒了主心骨,輕易就被他給攻破。
“月仙子,如今沒了陣法保護,你們已無路可退,還是快快交出寶物、俯首稱臣,本座或許還能饒你們一條性命。”
男子負手而立,語聲淡漠道。
雖然他不清楚陣法力量為何會突然減弱,那些衝出寺廟的厲鬼又是何來歷,但這些都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獵物沒了庇護,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來定奪生死。
月霜華嗤笑道:“趙長老,請問你是哪來的自信,竟敢在我面前這般狂言?”
言畢,她釋放出強大的氣息,席捲在對方身上。
“你痊癒了!?”
趙南風頓時驚了!
這怎麼可能?
以邪皇升靈術的強烈反噬,必然會使人身受重傷。
對方又憑什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傷勢呢?
“嗖!”
這時,一道破風聲響起,只見奪目的血光迅猛而來,落在寺廟門口。
來人正是血厲。
“月霜華,費了我一番功夫,總算是找到你了。”
他走入廟中,瞧見趙南風的身影,眉頭不禁皺起。
“趙長老,你來這裡做什麼?莫不是想搶我們血衣門的東西嗎?”
趙南風淡淡道:“那小子身上的東西分明是無主之物,什麼時候變成你血衣門的東西了?”
血厲霸道道:“既然是我先盯上的東西,那便是屬於我的,你陰傀宗還沒有資格來搶。”
“呵呵,我便是搶了又如何?”
“那便等著為自己收屍吧。”
血厲喚出戰戟,戟鋒直刺而去。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月霜華原本還在擔心,憑自己一人的實力,還鬥不過二人聯手,卻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反而是先內訌了,這倒是給了她可乘之機。
“師侄,屆時這二人打起來,我立刻帶你逃離。”
她傳音給林淵道。
另一邊,趙南風察覺到女子的小動作,他眼珠轉動,語氣放緩道:“血公子,你我都是為了寶物而來,不如先合力擒下那小子,然後再商討分配,如何?”
血厲回絕道:“憑我一人便足以拿下此子,又何須來與你聯手?”
趙南風揚唇道:“是嗎?如今月仙子全盛之姿,憑你一人的力量,怕是不太夠吧。”
“全盛之姿?你在開什麼玩笑?”
血厲質疑的轉過頭去,只見女子臉色紅潤,精神飽滿,哪還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這怎麼可能!?”
血厲頓時驚了。
之前他親眼看見對方動用了邪皇升靈術,按理來說現在應該被反噬了才對。
而如今,此女卻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
對方究竟是用了什麼妖法?憑何能快速痊癒傷勢?
“看見了吧?以她現在的狀態,單打獨鬥,我二人都不是她的對手,眼下只有聯手,才是唯一的出路。”
趙南風撫須道。
血厲眉頭深皺,他並不願與人分享寶物,但事到如今,似乎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見二人想要聯手,月霜華心一緊,急中生智道:“我已經傳訊回宗門,要不了多久,邪極宗強者便會趕來增援,屆時你們誰都跑不了!”
趙南風不屑道:“等你宗強者趕至,我宗強者肯定也到了,到時候真打起來,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說罷,他轉頭對青年道:“血公子,夜長夢多,你再不早做決定,真等到邪極宗強者趕來,局面只會更加混亂,這對你我來說,可都不是好事。”
血厲眼光一狠,決定道:“行!那便先將她拿下,然後再討論寶物的歸屬!”
“哈哈哈!公子爽快!那便一起出手吧!”
趙南風操縱屍傀,疾速攻殺而來。
血厲揮動戰戟,向著女子攻去。
月霜華雖然難敵二人,但也只能拔劍迎戰。
“鏘鏘鏘!”
場內爆發出強橫的波動,使得整座寺廟搖晃作響,似乎隨時都會坍塌陷落。
月霜華作為邪極宗最年輕的內門長老,戰力自然是無比強橫,邪月道則搭配她的劍道,可謂元丹境中無敵手。
但血厲與趙南風同樣不是易與之輩。
面對二人的強攻,即便是全盛狀態下的她,很快也隱隱有了頹勢。
林淵站在一旁,臉色略微難看。
若是由他出手,自可輕易敗敵,但眼下還不是暴露修為的時候。
“還有什麼辦法,能助月師叔擺脫這二人呢?”
他苦惱之時,傲凌霜傳音道:“小淵,寺廟的守護之陣雖然已經瓦解,但陣眼猶在,透過陣眼裡的能量,能幫助此女大幅度提升戰力。”
陣眼!
林淵眼光一亮,當即問道:“那我該怎麼操作?”
“把你的身體交給我。”
隨後,他的雙眼化為天青色,同時雙手結印,啟用陣眼力量,傳導至女子身上。
“轟!”
一股可怕的力量猛然爆發,月霜華的氣息隨之暴漲,轉眼便突破至元丹境巔峰。
“什麼情況!?”
血厲與趙南風再次驚了!
月霜華雖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修為都提升了,她當然不能錯失良機,立馬便凝聚元氣,用力揮出一劍。
“邪皇噬靈斬!”
紫黑色的劍光長達三丈,割破氣浪侵襲!
二人瞳孔猛縮,立即運功抵擋。
“咔嚓。”
元氣護罩瞬間破碎,劍光直直的打在他們身上。
“噗!”
毀滅性的力量灌入肉身,使他們感到撕裂般的疼痛,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氣息也轉瞬萎靡。
“噌!”
月霜華乘勝追擊,繼續拔劍!
二人不敢再做停留,立即化作流光逃遁。
女子並未去追,而是將劍收回,閃身至少年身旁,拉起他的手朝北方飛去。
……
外門宿舍。
閣樓內。
“姚師叔,你說邪淵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林淵遲遲未歸,李靜姝根本無心修煉,心中滿是對情郎的擔憂。
“你這小丫頭,之前不是還一口一個夫君叫的挺甜嗎?怎麼現在改口叫他名字了?”
姚泠魅打趣道。
少女臉色一紅,羞然道:“師叔你怎麼會知道此事?”
“邪淵師侄可是我重點關注的物件,他之前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們的事情呢?”
姚泠魅嘴上在逗弄對方,心裡卻並不放鬆。
作為林淵的女人,她當然也很擔心男人的安危。
“師侄啊師侄,你可一定要安全回來,別讓師叔那麼年輕就成了寡婦。”
她攥住衣袖,暗暗祈禱道。
“嘭!”
二人憂心之時,閣樓的門忽然被撞開,一男一女兩個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