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喧鬧了一整天的沁川市區終於安靜下來,星星點點的燈火宛如萬里星空。
呼嘯的北風寒冷無比,但躺在帳篷裡的人,卻感覺心裡無比溫暖。
因為他們都知道,正在建的那些房子,將是他們自己的家。
許淵站在斷劍山觀景臺上,眺望下方的景色。
萬家燈火,讓他的心無比寧靜。
因為澹臺鏡和莫問天要來,所以許淵在傍晚時分又上了斷劍山,將上面的房間收拾了一下。
主要是這裡安靜,同時便於保密。
聞宣、藍元貞等人都在這裡,一邊等候,一邊觀賞斷劍山的夜景。
雖然這裡也經受了戰火的洗禮,但是底子還在,稍微收拾一下,就是尋常難見的風景畫。
這時,東邊天際有一道長長的星光由遠及近,就像一顆流星一樣。
但流星往往一閃而逝,而這道光卻一直在。
“是【御星梭】,他們來了!”聞宣輕喃道。
【御星梭】是預言司的寶貝,用來趕路乃是一絕!
眨眼之間,【御星梭】已經來到斷劍山上空,光芒一閃,七八道人影出現在眾人身前。
為首之人,不是澹臺鏡莫問天又是誰?
“見過澹臺四座,見過莫首席!”許淵等人齊齊行禮。
“見過藍首席!”澹臺鏡和莫問天笑著向藍元貞回禮,“諸位長老不必客氣!”
“司座,莫首席,裡面請!”許淵上前道。
“許淵,乾的漂亮!”澹臺鏡沒有掩飾自己的激動,“這簡直是個奇蹟!”
“英雄出少年!”莫問天感慨萬分,“看見你,方知我們是真的老了!”
“司座和首席過獎,此次大勝,乃是我和諸位同仁團結一心,共同努力的結果,在下不敢居功!”
“司座,首席,這小子可不能再誇,不然他的尾巴要翹到天上去!”聞宣上前打趣道。
他倒不是真的怕許淵太飄,他只是知道許淵不喜歡這些場面話而已,出來給他解個圍。
如果不是藍元貞和莫問天在,他們自己人哪裡用得著這麼客氣?
“說的對!”澹臺鏡笑道,“那就先進去休息吧!諸位今天也辛苦了!”
“是!”
很快,許淵聞宣將一行人安排住下,然後才匯聚到澹臺鏡這邊。
“司座!”聞宣上前問道,“您這次匆匆前來沁川,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許淵和張玉衡立即豎起耳朵,他們也很好奇。
“裁決司向我們這邊靠攏後,戰爭司這段時間小動作不斷,一直想把裁決司又拉回去。”澹臺鏡喝了一口茶,道。
“最近我一直和藍首席在一起,沒有聽到風聲啊!”聞宣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突然,他心頭一動,臉色難看起來,“裁決司在分裂?”
澹臺鏡臉上露出欽佩之色,不愧是前輩,一下就猜到真相。
“沒錯,裁決司分裂了!”澹臺鏡嘆了口氣,“現在裁決司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偏向我們,以首席藍元貞為首,一部分偏向戰爭司,以聖堂長老覃霜為首,此外還有一部分騎牆派,現在還在猶豫之中,為首者是新任執法長老吳心雨!”
“我記得裁決司總部被警政總署用禁忌物011偷襲時,有幾名長老戰死,後來寇仙仙、蘇岑兩位長老又接連戰死,連番打擊下,我以為裁決司高層戰力差不多耗盡了,沒想到又冒出來兩名長老!”許淵忍不住感慨道。
“聖堂長老覃霜,很少出現在外人面前,實力強大但是很低調!”聞宣顯然是做過功課的,為許淵和張玉衡解釋道,“至於這位吳心雨長老,聽說之前是裁決之神戰玲瓏的貼身侍女,從不和外界接觸,實力深不可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座,這位吳心雨長老,不會要來沁川吧!”張玉衡突然問道。
“你也開竅了!”澹臺鏡讚許道,“之前你可對這種事情不大上心!”
“嘿嘿!”張玉衡笑了笑。
“玉衡說的沒錯,我和莫長老這次來沁川,主要是為了和吳心雨談判,一是因為藍元貞首席在這裡,可以幫我們說說話,二來嘛!”
澹臺鏡看向許淵,“二來是為了借你們這次大勝之威,讓這位吳心雨長老看看我們的實力!”
“戰爭司雖然底蘊深厚,但已是江河日下,哪有我們鎮魔司這樣生機勃勃?”許淵自通道,“這位吳心雨長老,應該知道怎麼選!”
“這件事你們心裡有數就行,不必過於費心!”澹臺鏡淡淡道,“如今我們鎮魔司可不是當初那個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勢力,吳心雨若願意加入我們,我們歡迎,若不願意,日後就去給戰爭司陪葬吧!”
“哈哈哈!司座這話提氣!”張玉衡笑道。
“這也是你們給我的底氣!”澹臺鏡放下茶杯,“行了,這段時日你們也辛苦,去休息吧!”
“是,我等告退!”
眾人轉身離開,許淵和張玉衡徑直下了斷劍山,回到臨時指揮部。
剛剛推開門,發現陳素娘、餘小魚、妄靈語、曹景福、公孫銳等人坐的滿滿當當,正等著二人回來。
“你們怎麼還不休息,在這兒等著做什麼?”張玉衡詫異道。
“呵呵,我等找兩位長老解惑來了!”妄靈語笑著說道。
“你們是想問裁決司的事情吧!”許淵略一思考,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畢竟今天白天送物資的車隊中,有那麼多裁決司計程車兵。
而且藍元貞的到來訊息,他們也沒有刻意隱瞞。
“沒錯,少主,現在可以給我們講一講了吧!”曹景福抓耳撓腮,一臉期盼。
陳素娘、餘小魚等人也是滿臉好奇,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當初俞重天突然包圍王牌第一師,可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雖然最後俞重天還是南下了,但不能為此否認聯軍的功勞。
要不是他們在青龍關把俞重天拖了那麼長時間,一旦讓俞重天提前南下,和趙仁佶合兵一處,這一仗的勝負還真的很難說。
許淵和張玉衡相視一眼,忍不住笑了。
“那就說說?”
“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