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醉生夢死當中,隆巴德和克雷索恩逐漸也抱在一起跳舞。
阿姆斯特朗醫生就像是被當機一棍,對著布洛爾警長說,“看,看他們,他們像不像是歐文夫婦?”
懷疑、警惕又一次出現在這裡。
這裡歡樂的氛圍就這樣戛然而止,四個人各有心事的散場。
布洛爾還是回憶他的職業生涯,他因為做偽證導致一個人被判了死刑。
回憶還在途中,結果卻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他趕緊追了出去,發現是阿姆斯特朗,於是就叫了隆巴德一起跟上。
但他們卻一無所獲。
而第二天隆巴德起床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床上多了一把槍,正是自己的那一把。
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三個人相互懷疑。
而隆巴德和克雷索恩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決定向外界求助,可是布洛爾卻沒有跟上來,等他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布洛爾已經死了。
三個小士兵,動物園裡玩耍,狗熊一巴掌,三個只剩下兩個。
而布洛爾警長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也是被房間裡的熊頭給‘咬住’。
此時此刻,桌面上的小兵人只剩下兩個。
他們跑出別墅,卻發現阿姆斯特朗的屍體,原來他已經溺亡在這裡。
現在是真的只剩下他們兩個在這裡。
克雷索恩求他把屍體挪走,卻趁機搶走了他的槍,兩個人開始對峙的時候,天幕下的人都感覺頭皮有些爽了起來。
只剩下他們兩個,兇手不是隆巴德就是克雷索恩,最後克雷索恩打死了隆巴德,將所有的子彈都發射完畢,也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畫面開始閃回克雷索恩面對質詢的時候淚流滿面的樣子。
她是一個富有家產的單身母親的兒子西里爾的單身教師,她喜歡上了孩子的叔叔雨果。
如果當時沒有西里爾,最後會是雨果繼承遺產,但是她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刻意放任西里爾被溺死。
但是她卻忽略了雨果不需要,而雨果是真的很喜歡西里爾。
最後精神恍惚的克雷索恩選擇回到了別墅上吊。
就在她站上凳子,將繩子掛上脖子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間被擰動,一個她怎麼想都想象不到的人出現了。
在驚惶之下,她踢倒了椅子,開始了掙扎,死死的看著來人。
而來人穿著一身十分齊整的西裝,只是整理著袖子,來到了她正對面方向上的椅子坐下。
玩弄了所有人的他唇邊只是噙著淡淡的笑容,淡定自若的坐在這裡。
克雷索恩怎麼都忘記不了這一張臉,可是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兩個小士兵,日頭下面曬,一人把槍奪,兩個只剩一。”
“一個小士兵,落單孤零零,懸樑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他微微的揚了揚下巴。
天幕下的人都驚訝了,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死了嗎?腦袋中彈死了!
之前其實已經有人猜到了兇手,但是最後兇手已經死了,他們又以為自己的猜測錯了。
現在這個已經‘死去’的人又出現了,原來他們沒有猜錯,只是兇手以這種狡猾的方式‘假死’,然後又出現了!
來人正是沃格雷夫法官!
他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容,將那兩個小兵人擺放在桌面之上。
“你在想什麼?內臟、肝?和腸子,”他笑著,“醫生說我死了,你們就相信我死了,都沒有去檢視,不過有醫生幫忙,這件事情就好辦許多。”
“死的人越來越多,他是這麼急切的想要和我做同盟,”沃格雷夫法官說著這件事情的時候,唇邊的笑容依舊不變,淡淡的,“真不知道他跑出來的時候,是不是以為我會救他?”
“我的腫瘤擴散了,現在的我也就是等死,同樣在死之前,我決定做一些事情。”
“愛德華·西頓,這個犯下了許多罪的人,他的定罪證據太恐怖了,所以不適合公開,報紙上都在替他喊冤,可他被絞死的時候和我對視了一眼,知道我們是一樣的人……”
“不過我和西頓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那就是他殺的都是無辜之人,而我殺的都是有罪之人。”
沃格雷夫法官又笑道,“這多麼有意思,等警察來到的時候,看到一屋子的屍體,到處都是歐文的線索,但是他們卻找不到歐文這個人……多麼完美的犯罪?”
“而可憐的沃格雷夫法官,誰又能夠知道是他玩弄了這一切?”
克雷索恩還想要勸說他,裝可憐告訴他要怎麼騙過警察的詢問。
沃格雷夫法官開始變得興奮起來,然後起身,馬上抽走了剛才倒下卻搖搖欲墜,勉強能夠支撐著她的凳子。
聽到一聲‘喀拉’的聲音,在半空當中的女人就這樣晃動。
而法官堪稱冷酷無情的關上了門,重新回到了他之前‘死去’的位置,邁過地上的屍體。
桌面上的十個小兵人擺件又重新被歸置在一起。
他喝了一口酒,將自己的酒杯放在桌面前,又給對面的位置放了一個酒杯,營造出有人坐在對面的事實。
然後將槍支對著自己的喉嚨,在射出子彈的時候,槍的後坐力正好讓槍彈射到對面的位置上去。
而他仰頭看著天花板,眼中流露出一絲愉悅的神情。
畫面對著他的眼睛很久很久,然後就是對著士兵島。
最後的這個結局可以說是讓人啞口無言,渾身戰慄。
“精妙,太精妙了!”馮夢龍一拍桌子,“我也要寫這種故事!”
他往天幕上看去,密密麻麻的彈幕已經覆蓋了畫面,全部都是在討論最後的結局的。
(明·朱厚照:我猜的那個女人,還以為是,誰能夠想到竟然是這個法官。)
(宋·包拯:他們的一些案子會見報,但有許多案件不一定見報,能夠知道卷宗的無非是警察和法官。)
國情不同,包拯也只能是套個大概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法官,也猜到了一些,尤其是醫生有些急切的幫助法官的死做掩飾的時候,就更加篤定了。
但仍舊是被解決弄得頭皮發麻。
原來還有這樣的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