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商號的前廳和院子裡擺滿了酒席。
青遠帶著自己的兄弟以及成王府的人在院子裡落座,顏如玉和湛傾城則是在客廳裡和謝韓邊吃邊說聊。
“四師弟,那人到底是誰啊?你不知道我剛看到他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出了什麼亂子呢?”
顏如玉心說確實是出了亂子,只是這個前因後果太過匪夷所思,就不說出來嚇二師兄了。
“他叫褚寒,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因為某些原因來到了東聖。因為其神似四哥,所以我怕出什麼亂子,這才著急尋到他。”
褚寒?四師弟神似成王的朋友?謝韓覺得不行了,還有這樣的事?而且聽顏如玉這意思對方還不是東聖人。也是,那怪異的頭髮確實不像東聖之人。
“師弟,他——”
“二師兄放心,他和傾城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是碰巧長得像而已。”
還好,還好!否則朝廷少不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謝韓的心稍稍落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只聽他繼續問道:“那他來東聖做什麼?”
額~顏如玉扶額,這要怎麼說?說他為自己而來?那就得和自己的二師兄解釋他和自己的淵源,她雖然不想把藍星的事情告訴二師兄,但也不想編故事騙他。
“他應該是來找東西的,他有東西遺落到了東聖。”
在顏如玉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一旁的湛傾城幫她解了圍。
顏如玉看了湛傾城一眼,額~她確實是偷盜了他的飛船,這麼說也不算撒謊。於是跟著點了點頭:“沒錯!他的寶貝丟了,過來找了來了。”
寶貝?湛傾城低垂的目光閃了閃,哼!
謝韓看了看顏如玉又看了看湛傾城,心說你們糊弄鬼呢,啥寶貝要孤身一人來討要?連個僕從都不帶。
哼哼~四師弟自從有了知心人後,果然變了,不再是那個和他無話不談的四師弟了。哎!
謝韓“苦惱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開始抨擊褚寒:“四師弟,你這朋友不地道啊,我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待他,他倒好,二話不說,跳河跑了。也不知道如今人怎麼樣了是死是活啊?”
“二師兄放心,他死不了,定不知在哪窩著呢。”
“哦?四師弟怎麼如此確定他死不了?如此瞭解他,看來你們關係匪淺啊,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此人?”
顏如玉聽謝韓如此說,立馬先去看湛傾城的臉色,接著趕緊解釋道:“哪有什麼關係匪淺啊?二師兄你可莫要胡說!我不過是碰巧知道他水性不錯而已。”
“哦~原來如此啊!”謝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果然,湛傾城聽後臉色變得更深沉了。
“四哥,吃菜吃菜,這個燒肉做到不錯,你多吃點,多吃點,呵呵~”
謝韓看著對方那討好的樣子,輕哼一聲,簡直沒眼看。
哎!這情情愛愛的果然不適合他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爹,謝韓又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哎!兩年時間快到了呢,他到哪裡給他爹找那好兒媳婦去啊,愁人!
這邊顏如玉他們把酒言歡,那邊寧安然都快急瘋了。
找了好多天都沒有找到人,讓寧安然每日都坐立不安徹夜難眠。她不相信“成王”會死,更不甘心自己千方百計找到的翻身計劃泡湯。
所以,即使王家和自己的人都勸她放棄,她仍堅持將自己的丫鬟和僕人全都派了出去滿大街的找人。
對此,王祺嗤之以鼻。心說受了那麼重的傷,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扔下去,人怕是早死的透透的了,這會兒啊說不定屍體都被野獸給啃食了。還找?找個鬼啊找!
當然,他才不會將這樣的事說出來,一面誇寧安然心善,一面也假模假式的派了些人出去跟著一起找。
許是老天都看不得他裝x,這一天一名僕人急匆匆的跑來找寧安然。
無錯書吧“小姐,小姐,找到了,找到了,人找到了。”
“什麼?你說什麼?”寧安然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急切的問道。
旁邊正好也在的王祺立馬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急忙問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是!”那名僕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剛才小的在街上看到了成公子,他騎馬和一群人從小的面前過去了,小的看得清楚明白,是成公子錯不了。”
“當真?”寧安然心中欣喜。
“回小姐的話,絕對錯不了,當時還有其他人一起也看到了,不信您可以招他們過來問問。”
“好,好!賞!重賞!對了,你可有看清他們去了何處?”寧安然問。
“回小姐,看樣子好像是去了慶陽的謝家商號。”
“謝家商號?”寧安然不知道,轉頭問王祺:“表弟可聽說過這裡?”
王祺正在走神,聽到後恍惚了一下,然後道:“嗯,那是慶陽有名的大商戶,和咱們平日裡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既如此,那咱們趕緊去尋人吧。”
“這——”王祺思考著道:“表姐,我知你急於找到成公子,但既然他人如今安好,我們又知道了其去處,便不急於一時了吧。再說今日天色已晚,我們貿然前去恐引得外人說道。不如這樣,我先去給謝家下個帖子,明日一早我們再去拜訪,你看如何?”
寧安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確實是不早了:“既如此,那就有勞表弟了。”
“表姐客氣了,那你早些休息,明早我讓人來接你。”
“好!”
王祺離開寧安然的住處後,急匆匆的往前院走去,他要去問問這本應該死透的人怎麼會忽然出現在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