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皇上壽宴。
皇上的壽宴,還是在花園內舉辦。
“皇上,今日是您的壽宴。嬪妾等給皇上祝壽,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劉貴妃攜後宮嬪妃恭祝。
“好,眾位愛妃有心了。朕先乾為敬。”皇上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兒臣華義,兒臣華英給父皇祝壽。願父皇身體康健,國泰民安。”兩位皇子祝壽。
“義兒,英兒,都來父皇身邊。”
三皇子拉著四皇子走到皇上面前。
“義兒長高了,也長大了。”皇上輕拍著三皇子的肩膀。
“父皇,您只看到三哥長高了,沒見英兒也長高了嗎?”四皇子嘟嘴。
“英兒,是父皇錯了。就不要撅著小嘴了。”皇上捏著四皇子的臉。
“英兒,不可無禮。”我訓斥。
“梅妃啊,你看你,那麼認真幹啥。”皇上批評我。
“皇上,嬪妾知錯了。”我上前認錯。
“好了,你坐回去吧。”
皇上的壽宴,如同往常一般,歌舞表演,眾妃話家常。
“姐姐,我有些醉意。”雅貴人說。
“妹妹,那我陪你去走走,醒醒酒。”
雅貴人點頭。
我與雅貴人在花園裡溜達。
“姐姐,皇上的身子,怕是一年比一年虛弱了。”
“妹妹住口。這樣的話被人聽到了,是要殺頭的。”我用手捂著雅貴人的嘴。
“姐姐,前幾日我伴駕時,皇上吐血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疑惑。
“是皇上不讓我說的。”
“那太醫看過後,說是什麼病症?”我問。
“說是舊疾復發。”
“什麼舊疾?我怎麼不知。”
“姐姐,我也是碰巧知道的。剛才看皇上的面色,皇上雖然神采奕奕,但我看到皇上不時地手抖。”雅貴人附耳對我說。
“妹妹,我們出來許久了,該回到宴席上了。”
我與雅貴人回到宴席上,落座。
“劉貴妃。”皇上在叫劉貴妃。
“嬪妾在。”
“義兒被你教養的很好,溫文爾雅,謙恭有禮,朕越來越喜歡了。”皇上愉悅。
“回皇上,嬪妾雖三皇子的養母,但嬪妾視義兒為親子。嬪妾對三皇子的精心培養,是嬪妾做母親的本分。”劉貴妃滿臉笑容。
“嗯,不錯。自打朕讓你,代理掌管後宮事務後,你將後宮打理得井然有序。朕看在眼裡,甚是欣慰。”皇上誇讚。
“皇上,您過獎了。都是嬪妾應該做的。”劉貴妃謙虛。
“梅妃。”皇上在叫我。
“ 嬪妾在。”
“朕記得有一年壽宴,你的劍舞讓朕痴迷。那時的你,還是宮女李桂英。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間都過去好多年了。”皇上在回憶。
“回皇上,嬪妾已不是當年的宮女李桂英了。嬪妾的劍舞,也生疏了。”皇上有些不高興。
“皇上若是不嫌棄,嬪妾讓英兒為您舞一段。”我連忙補話。
“哦?英兒也會舞劍嗎?”皇上好奇。
“回皇上,這孩子同嬪妾一樣,喜愛舞刀弄劍的。纏了嬪妾許久,嬪妾也是拗不過他,就教了他。”
“英兒。”
“父皇,兒臣在。”
“你可願意一舞?”皇上問。
“回父皇,兒臣願意一舞,為父皇祝壽。”
不得不說,英兒天資聰慧。我教了短短兩日,劍舞就舞得七八分相像。
看著英兒舞劍的每一個動作,我心裡很是歡喜。
“好。”皇上拍手叫好。
劍舞后。
“父皇,兒臣才疏學淺,獻醜了。”四皇子謙虛。
“英兒,來父皇身邊。”英兒跑到皇上身旁。
皇上將英兒抱起,坐在皇上的腿上。此情此景,彷彿一幅畫。畫中父慈子孝,父子二人很是親切。
“父皇,四弟為您舞劍祝壽。那兒臣就為父皇送上一碗兒臣親手做的壽麵,以賀父皇喜壽。”
三皇子將壽麵親手呈上。
“皇上,這拉麵每一根粗細都相同,是義兒跟膳房師傅學了很久的。”劉貴妃說。
“難怪朕吃著壽麵,心裡暖洋洋的。好吃。”皇上龍顏喜悅。
“姐姐,劉貴妃不一樣了。”雅貴人說。
“妹妹,你在說什麼?”
“姐姐,你沒看出來嗎?劉貴妃母子,是在有意迎合皇上。”雅貴人低聲說。
“妹妹只怕是想多了。今兒是皇上壽宴,三皇子只是想盡孝心罷了。”
“姐姐,但願是我想多了。”
“雅貴人,梅妃。”皇上在叫我們。
“嬪妾在。”我與雅貴人異口同聲。
無錯書吧“即日起,冊封梅妃為貴妃,雅貴人為雅妃。”
“嬪妾謝皇上隆恩。”
“恭喜梅貴妃,賀喜雅嬪。”眾妃恭賀。
“梅妃晉升為貴妃,同劉貴妃一同掌管後宮。”
“嬪妾謝皇上隆恩。”我謝恩。
“不用謝。朕這些年來忙於朝政,鮮少踏入後宮。對你二人的位分晉升,朕就耽擱了。”皇上說。
“嬪妾等謝皇上掛念。”
“恭喜姐姐。”
“恭喜妹妹。”
我與雅嬪相互道賀。
“梅貴妃。”劉貴妃在叫我。
“嬪妾在。”我起身回話。
“妹妹不必多禮,我們坐下說。”
“劉貴妃,您要與嬪妾說什麼?”我問。
“妹妹難道沒有看出來,皇上看似龍體安康,實則是勉強硬撐嗎?”
“恕嬪妾眼拙,沒有看出來。”我故作糊塗。
在雅貴人同我說了後,我就開始觀察皇上。皇上的手頻繁地抖動,眼神裡無光。儘管皇上掩飾的很好,也讓我看出了漏洞。
我不能將我看到的如實說,萬一被有心人聽到,捅到皇上面前,那我與英兒就會再次陷入危機中。
為了英兒,這些年我幾乎足不出戶。也不參與後宮中的爾虞我詐。我開始學著沉默,明哲保身。
“妹妹,在想什麼呢?”劉貴妃問。
“對不住,姐姐。我一時走神了。您繼續說。”
“皇上,怕是時日不多了。”劉貴妃感嘆。
“姐姐,有些話放在心裡,是不能說的。”
皇上看著歌舞表演,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皇上,興致高昂了。
突然間,皇上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整個壽宴上慌亂不堪,我愣在一旁。
我看到眾妃跑去皇上跟前,哭哭啼啼的。
張公公向太醫院的方向拼命跑去。
“哭什麼哭,皇上只是舊疾發作。你們這樣哭哭啼啼,像什麼話。”我大聲斥責在皇上身旁哭泣的嬪妃。
那些嬪妃,被我的大聲斥責,嚇得跪成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