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梅妃娘娘。”
“老奴見過雅貴人。”
“公公不必多禮,皇上讓您來有何事?”我問。
“回梅妃娘娘,皇上傳您和雅貴人去承天宮。”
“皇上傳本宮做什麼?”雅貴人問。
“回雅貴人,皇上不止傳召您二位。這宮裡頭的嬪妃都讓老奴一一通傳了。”
“張公公,宮中發生了什麼大事兒?”我問。
“兩位娘娘,老奴在出來時,看到溫妃在皇上書房。老奴不便多言,您二位去了便知。”
“好,本宮與雅貴人這就去。”
去承天宮書房的路上。
“姐姐,溫妃怎麼會在皇上宮裡?不是說好的,不能輕舉妄動嗎?”
“我也不知溫妃為何如此。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姐姐。”
皇上書房內。
“嬪妾見過皇上。”我與雅貴人行禮。
“兩位愛妃入座吧。”
我看到溫妃跪在地上,眼睛紅腫。
“溫妃,你要朕把後宮眾人叫來,意欲何為,現在可以說了吧?”
“皇上,嬪妾要告發皇后娘娘,迫害嬪妾的孩子。”
“溫妃,你在胡說什麼?明明你的孩子是因梅妃將你撞向桌角,小產而死的。與本宮有何關係?”皇后憤怒。
“皇上,您還記得嬪妾有孕時,負責照料嬪妾的陳太醫嗎?”
“朕記得。陳太醫跟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
“皇上,您請看。”溫妃將五張藥方遞給皇上。
“溫妃,這是什麼意思?”皇上疑惑。
“皇上,這是陳太醫為嬪妾開的藥方。這藥方上有嬪妾懷有身孕時,記錄的時間。嬪妾的孩子,起初是健康的。”
“溫妃,不要信口雌黃。說話要講求證據。”皇后插話。
“皇上,嬪妾找太醫院的張太醫核實過了。前兩張藥方上的藥材,是為嬪妾保胎的。而後三張藥方上的藥材,卻是要嬪妾孩子命的催命符。”溫妃怒言。
“溫妃,你從何處得來的藥方?”皇后問。
“回皇后娘娘,是嬪妾交給溫妃的。嬪妾出冷宮後,一直在找尋線索。嬪妾要還自己的清白。是與陳太醫交好的太醫交於嬪妾的。這藥方是裝在信封裡的,封皮上寫著梅妃親啟。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太醫院核對筆跡。”
“梅妃,這也不足以證明,是本宮指使陳太醫行此事。除非你將陳太醫叫來,與本宮對質。”
“皇后娘娘,陳太醫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溫妃說。
“皇上,您都聽到了。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沒有戕害溫妃腹中孩子。這罪名,臣妾無法承認。”皇后否認。
“溫妃,你還有何憑證?”皇上問。
“回皇上,嬪妾只有這五張藥方。”
“那就是溫妃,服用了陳太醫開的後三張藥方,才導致腹中胎兒……”劉貴妃說。
“劉貴妃,確實如此。是這三張藥方中的藥材,使溫妃腹中之子受害。”雅貴人說。
“溫妃,你並無實質性證據,指證本宮是兇手。汙衊本宮,你該當何罪?”皇后怒吼。
“皇上,請您相信嬪妾。真的是皇后娘娘所為啊。”溫妃哭天抹淚。
“皇上,溫妃小產一事,事關嬪妾的清白。請皇上給嬪妾一些時日,讓嬪妾查明。若皇后娘娘是冤枉的,那就讓嬪妾還皇后一個清白。”我請命。
皇上思考片刻後,同意了我的請求。
溫妃宮中廳堂內。
“溫妃,你怎能如此衝動。你這是打草驚蛇,皇后更是要有所警覺了。”我對溫妃說。
“溫妃,你這樣,不僅沒有扳倒皇后,反而讓皇后謹慎,真是任意妄為。”雅貴人氣憤。
“妹妹,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坐下來商議如何解決吧。”我拉著雅貴人坐下。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衝動,給你們添麻煩了。”溫妃認錯。
“溫妃,你也別自責了。我們還是商討一下對策吧。”我說。
“妹妹,剛才一事,讓我想明白一點,單憑陳太醫留下的五張藥方,不能說明陳太醫背後,是皇后指使。”
“姐姐說得對,看來我們要另闢蹊徑,換一個突破口。”
“溫妃,你仔細回憶一下,起初你懷孕時,可有異常?”
“沒有。一切都跟往常一樣。”
“那皇后是如何找上你,與你商議對付梅妃的?”雅貴人問。
“有一日,陳太醫為嬪妾送來湯藥時,嬪妾服下湯藥後,就腹痛不止。”
“那陳太醫是怎麼說的?”
“陳太醫說嬪妾腹中孩子,先天不足,恐無法順利生產。”
無錯書吧“那皇后是在什麼時候找上你的?”雅貴人好奇。
“就在梅妃娘娘回辰的前幾日。皇后娘娘說陳太醫向她稟明,說嬪妾孩子熬不到生產時。皇后就命嬪妾上演了小產的悲劇。”
“那你就甘願聽命嗎?”雅貴人問。
“嬪妾能成為皇上的嬪妃,全靠皇后的引薦。皇后對嬪妾說,只要有皇上對梅妃獨一份的寵愛,那嬪妾就永遠不會被皇上寵愛。”
“嬪妾當時心想,這也許是一個機會。既可以除掉梅妃,也可以讓嬪妾博得皇上的同情。”
“那你為何要陷害我?”雅貴人憤怒。
“雅貴人,梅妃失寵後,嬪妾的威脅就只有你了。嬪妾為了皇上的獨寵,不得不對你出手。”
“溫妃,你再想想,小產之前還有何不同,比如見過什麼人?”我問。
“對了,我與雅貴人來你宮裡時,那個太監,到底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
“溫妃,你還不說實話嗎?”我惱怒。
“那個太監,是皇后與嬪妾之間的傳話人。那日,他是來替皇后警告嬪妾的。”
“警告你什麼?”我問。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可以咬出皇后。”
“那剛才的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問。
“那時的嬪妾,還不知道皇后的作為。嬪妾在與梅妃娘娘您去太醫院前,嬪妾就想好了,那藥方若是沒問題,嬪妾就一力承擔陷害您的罪責。”
“當嬪妾聽到張太醫所言時,嬪妾的心寒涼刺骨,對皇后的恨意湧上心頭。嬪妾等了幾日,您二位也沒想出法子,嬪妾就冒險行事了。”溫妃的臉上滿是慚愧和自責。
“溫妃,當務之急是要找出有力的證據,你就莫要再自責了。”我安慰溫妃。
“姐姐,您在皇上面前請命要徹查,可有頭緒?”
我搖頭。
“姐姐,那個太監也許是突破口。”
雅貴人此話一出,我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愁容滿面的我瞬間喜笑顏開。
“妹妹說的對,那太監既然是皇后與溫妃之間的傳話人,定然是知情的。”
“溫妃,那太監叫什麼?”我問。
“小呂子。”溫妃答。
“姐姐,我們這就回稟皇上,將小呂子抓來,嚴刑拷問。”雅貴人拍桌起身。
“妹妹糊塗,若是將人抓起來,嚴刑拷打,那皇后就會說成是屈打成招。皇后自會有說辭推翻證詞的。”
“那我們怎麼辦?”雅貴人急迫。
“梅妃娘娘,嬪妾有辦法,可以讓那太監不打自招。”
“溫妃,你有什麼想法?”
“嬪妾知道小呂子的弱點。”
“什麼弱點?”雅貴人問。
“小呂子怕鬼。”
“溫妃,那我們就利用小呂子的弱點設局。”
我,溫妃,雅貴人詳細地計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