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我,慢慢恢復知覺,緩緩睜開眼睛。
我動了一下腿,疼痛難忍讓我不由自主地大喊大叫。
“娘娘,您醒了?”小鹿問。
“小鹿,我這是怎麼了?”
“娘娘,您不記得了?冷宮走水,您被大火燒傷了。”
“那我在哪裡?”
“娘娘,這裡是朝華宮。”
“朝華宮?”
“是啊。是皇上命侍衛將您救起,送回朝華宮的。您的大腿被燒傷,張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燒傷面積不大,內服外敷,傷口會癒合的,只是……”
“只是會留下大面積的疤痕。”
小鹿點頭。
“小鹿,雅貴人如何了?我記得大火燒起來時,我本想救雅貴人,奈何我的腿被燒傷,無法行走。雅貴人,是不是……”
“娘娘,您放心。雅貴人同您一樣,被侍衛救起,已經被送回存雅宮了。張太醫從您這走後,就直奔存雅宮了。”
“那就好。”
皇上駕到。
“皇上。”我虛弱無力。
“桂英,你腿上有傷,不要亂動。”
“皇上……我……”我眼淚直流。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等你養好了傷再說。”
“是,多謝皇上。”
“皇上,雅貴人醒了嗎?”我問。
“雅貴人還未甦醒。”
“是我不好,沒能救雅貴人。”我自責。
“桂英,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皇上問。
“皇上,我只記得天黑後,我躺在床上。就看到了門外有火光,我走出去一看,熊熊大火在燃燒。我拼命往外跑,跑到門口時,想起了雅貴人也在無情宮,於是我拼命呼喊,雅貴人沒有回應。我到處找,就被掉落的火種燒傷了大腿,然後就暈了。”我回憶當時的情形。
“好了,不要再想了。你躺下休息。”皇上扶我躺下。
“皇上,雅貴人醒了。”張公公說。
無錯書吧“雅貴人可還好?”我問。
“回娘娘,雅貴人性命無憂。”
“皇上,雅貴人醒了後,吵嚷著要見您。說是冷宮的大火,是有人蓄意為之。”
“什麼?是有人故意縱火。到底是誰?”我大哭。
“桂英,你安心靜養。若是有人故意的,朕絕不會輕饒。”
皇上說完後,就離開了。
我的嘴角露出笑容,該雅貴人表演了。
“娘娘,您都傷成這樣了,還笑得出來。難道是皇上的關心,讓您心裡愉悅?”
“是啊。”我笑著。
十日後,我的腿傷癒合了。
我的大腿永久留下了傷疤。這個傷疤,是一種警示。警示我日後更要小心謹慎了。
“李答應。皇后娘娘傳召。”皇宮宮中的李公公說。
“好,本宮收拾一下,就跟公公走。”
乾運宮內。
眾嬪妃都來了。
“嬪妾見過皇后娘娘。”我用力行禮。
“李答應,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坐下回話。”
我坐下。
溫妃,雅貴人分別坐在皇后的左右兩側。我的眼神看向雅貴人,雅貴人很快給我使眼色。
“李答應,本宮今日召你來,是要詢問冷宮走水一事。”
“是,嬪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雅貴人,你同皇上說,冷宮縱火,是有人故意的,可屬實?”
“回皇后娘娘,是。”
“那你可看清了縱火之人的真面目?”
“回皇后娘娘,看清了。”
“是誰?”
“回皇后娘娘,是溫妃。”雅貴人指著溫妃。
“雅貴人,你胡說什麼。”溫妃否認。
“溫妃,是你在冷宮放火,企圖燒死李桂英。”
“雅貴人,你可有憑證?”
“回皇后娘娘,嬪妾就是人證。嬪妾親眼所見。”雅貴人一口咬定。
“溫妃,是真的嗎?你已經害我入了冷宮,竟然還趕盡殺絕。”
“皇后娘娘,嬪妾沒有做過,嬪妾冤枉啊。”雅貴人喊冤。
“雅貴人,說說你是如何親眼所見的。”
“回皇后娘娘,嬪妾被皇上打入冷宮後,就碰到了在冷宮的李桂英。宮中人人皆知,嬪妾與李桂英面不和,更別說心不和了。”
“事發時,嬪妾在冷宮的廳堂坐著,就聞到了燒焦的味道,嬪妾趕緊往宮外跑,嬪妾的口鼻處吸入了大量黑煙,嬪妾在昏倒前,看到了溫妃,在冷宮門外鬼鬼祟祟,手裡還拿著打火石。”
“雅貴人,你胡言亂語。本宮那日見你與李桂英,一個鼻孔出氣,對本宮多加折辱。分明是你們串通一氣。”溫妃惱怒。
“溫妃,本宮與李桂英串通一氣,你怕不是在夢遊吧。若是本宮與李桂英一同冤枉你。那在你縱火後,為何李桂英傷的更嚴重。”
“是你們的苦肉計。”溫妃辯解。
“溫妃,你看看嬪妾的大腿。這麼大的一個傷疤,是苦肉計嗎?”我質問。
“李桂英,把衣服放下去。”
“皇后娘娘,溫妃說嬪妾與雅貴人串通,純屬子虛烏有。”我說。
“皇后娘娘,嬪妾對天發誓,親眼所見縱火之人是溫妃。”雅貴人再次指證。
“溫妃,本宮問你,火燒冷宮那日,你可有出現在冷宮門口?”皇后嚴厲。
“皇后娘娘,嬪妾那日確實是在冷宮門口。”溫妃承認。
“溫妃,你去冷宮做什麼?”
“回皇后娘娘,嬪妾承認,嬪妾確實有不軌之心。嬪妾想要火燒冷宮,燒死李桂英,為嬪妾的孩子報仇。”
“皇后娘娘,嬪妾還沒動手,冷宮的大火就燒起來了。”
“溫妃,你這是承認了。你意圖火燒冷宮,為了和李桂英的私仇。順便將本宮也燒死,真是一石二鳥,好謀算啊。”雅貴人憤怒。
“溫妃,你因私仇,意圖報復。罪不可恕,念你沒有真正下手,那本宮就罰你幽靜宮中三個月。”皇后下令。
“謝皇后娘娘。嬪妾一定靜思己過。”
“皇后娘娘,那縱火之人……”
“雅貴人,你放心,本宮會命人徹查此事。”
“那就懇請皇后娘娘,抓住縱火之人,將他碎屍萬段。”
“你們都退下吧。”
朝華宮內。
“娘娘,雅貴人來了。那架勢,像是來吵架的。”小鹿說。
“小鹿,本宮與雅貴人有事要說。讓她在廳堂等候。”
“可是娘娘……”
“小鹿放心,這是在朝華宮。雅貴人不敢放肆的。”
廳堂上,只有我與雅貴人。
“姐姐,就這麼便宜了溫妃,我實在是心有不甘。”
“經過剛才的問話,我更加可以肯定,溫妃有問題。”
“是啊。我說親眼看到她在冷宮門口,她就立馬改口,承認自己在宮門口。明明那場火,是我們……”
“妹妹,莫要多言。心裡明白就好。”
雅貴人點頭。
“對了,你甦醒後,與皇上說了,溫妃是縱火之人後,皇上是何反應?”
“我按照事前與姐姐商議好的,一醒來就表現的驚慌失措,嘴裡不停地說是溫妃縱火。可皇上似乎不太相信。”
“皇上被溫妃整得五迷三道,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姐姐,那皇后為何要把眾嬪妃齊聚乾運宮,公開詢問縱火一事?”雅貴人好奇。
“這不難猜想。定是你與皇上說了之後,皇上心存疑慮。這才讓皇后詢問。”
“這個溫妃,一聽說我親眼所見她縱火,就立馬改口承認。當真是奸詐的很啊。”
“是啊,可真小瞧她了。”
“姐姐,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就讓皇后查明真相,還你我一個公道吧。”
“那皇后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雅貴人神情緊張。
“不會,即便皇后查明是你我二人自導自演,說出去也無人可信。”
“好,姐姐。我明白了。”
“妹妹,我們還是要裝作表面上不和。這樣,就沒人懷疑了。我們的關係,絕不可以讓第三人知曉。”我的囑咐。
“姐姐請放心,妹妹知道。”
雅貴人走後。
我讓小鹿從承天宮將四皇子抱來,我的英兒,由我這個生母親自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