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命吳大山將我押入大牢。
“我真的不是兇手,我沒有殺公主。”我喊冤。
“那這支木簪是怎麼回事,你說是你的,那就是你殺了公主。你跟劉奇的事兒,宮裡都傳開了,你嫉妒公主,愛慕劉奇。因妒殺害了公主,本官說的可對?”說話的是刑獄司朱大人。
朱大人,真是人如其姓,豬腦一般。他的想象力比我都豐富。
“我勸你還是痛快招認,否則本官大刑伺候。刑獄司的犯人,就沒有一個不招任的。”豬大人說。
“怕是屈打成招的吧。非人承受的刑罰,想要什麼供詞都能要上。”我有氣無力的說。
駙馬爺,您來了。
豬大人看見劉奇,比見了黃金都親。
“朱大人,皇上命我前來問進度。犯人招了沒?”劉奇說。
“駙馬爺,這蹄子嘴硬的很,我苦口婆心勸,就是不認。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那就讓本駙馬親自來吧,她殺了我的公主,我要替公主教訓她。”劉奇晃著手中鞭子說。
不敢相信,眼前的劉奇冷血無情,與往日溫柔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也許公主說的沒錯,劉奇為了富貴,權力不擇手段。我信錯人了,更愛錯人了。溫柔都是裝出來的。
劉奇讓朱大人和手下都退下了。看來是要和我攤牌了。
“劉奇,你無恥……”我已被綁在邢臺上。
“李桂英啊,李桂英,枉你平日裡自詡聰慧,本駙馬裝深情,你都看不出來啊,真是蠢死了”劉奇猥瑣死了。
“既然你和公主有婚約,為什麼來招惹我,我哪裡得罪你了?”
“哪裡?你哪哪都得罪我。誰讓你去查錢妃的死,你壞了我的事兒。”
“錢妃,你跟錢妃有什麼關係?”
“不怕告訴你,我就是那個賣給小太監滑胎藥的郎中。想不到吧,什麼柳太醫,那都是瞎編的,給錢妃懸絲診脈的也是我。”
“我知道了,易容。你先是易容成年近50的懸絲診脈劉太醫,接著偽裝成宮外郎中。”
“那日給錢妃診脈,錢妃叫我劉太醫,是她給我的訊號。假孕本就是我們二人的計謀。”
“為什麼?”
“為什麼?錢妃為了爭寵上位,她要取代皇后。沒有身孕,如何有機會?”
“假孕遲早被發現,錢妃不會這麼笨。”
“所以才有滑胎之事。”
“本來計劃就是錢妃假孕,再設計滑胎,嫁禍皇后。可我改變了主意,我要錢妃死,死人是不會開口的。”劉奇得意的講。
“你是怕東窗事發,錢妃供出你來。索性滅口。錢妃許了你什麼好處?”
“十萬兩……”
“白銀?”
“是黃金,我在太醫院幹到死都不會有這麼多黃金。”
“錢妃在騙你,根本沒有十萬兩黃金。”
“你變聰明瞭呀,當我知道錢妃在騙我,我便起了殺機。你以為錢妃是你認為的溫婉柔順嗎?在宮裡待久了,都會偽裝的。”劉奇滿意的離開了。
劉奇說的一個字我都不願意相信,錢妃不是這樣的人。
夜裡我把劉奇說的話反覆思考,捋了捋順序。
大致是:錢妃和劉奇合謀假孕,滑胎,嫁禍。劉奇發現錢妃騙他,在滑胎藥裡動了手腳,錢妃那日滑胎,對皇上說的話也是計謀。錢妃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死了。怪不得滑胎那晚,小太監神色慌張,是滑胎藥劑量過大,導致錢妃死亡。
那劉奇接近我,就是為了哄住我,不讓我查到真相。
無錯書吧李桂英啊,李桂英。真是蠢死了,著了劉奇的道。還背上了殺公主嫌疑。
劉奇送我的木簪我一直放在微雨殿裡,我的枕頭下。由於是他送的,我捨不得佩戴,每次見他時才會佩戴。平日裡是不會拿出來的。
跟公主唇槍舌戰那日,我記得也沒有佩戴。那木簪是如何在公主手中。我想到了,關鍵點就在於,那支木簪是否還在我的枕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