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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扛大旗

商晏沉思冥想了幾秒種,想出了一個絕妙好主意。

他勾唇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但需要你扛大旗。”

魚笙一臉不解的看著商晏:“我扛大旗?什麼意思?”

為防止隔牆有耳,商晏湊到魚笙耳邊,將辦法用二人僅能聽到的聲音說於了她。

魚笙一聽,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我做不來……”

商晏一臉嚴肅道:“如果你做不來的話,我建議我們還是趁他們沒來前就離開,否則我們一定就暴露的。”

魚笙自然不想空手而歸,咬牙道:“我做!但……我怕你不在,我一個人會暴露。”

“你只要做出你符合你這個人設的行為,就不會暴露,簡單地說就是——裝酷!”

魚笙一副快哭的表情看著商晏:“怎麼……裝?”

為了給魚笙示範下怎麼裝,商晏點了根雪茄在沙發上坐下,兩手撐開搭在沙發靠背,一副大佬姿態。

他瞅著魚笙問:“現在明白怎麼裝了嗎?”

魚笙侷促地點了點頭。

商晏將雪茄遞給她:“你裝一下,我看看。”

“……”

魚笙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如果她事先知道來這要她獨自扛大旗,她一定會提前去上兩天演員培訓班,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魚笙瞄了眼商晏,有些小責怪的語氣說:“你剛就不該找莎莎的,你要是不找她,也不用擔心會被她發現。”

“你難道不想知道顧也和她在一起時,都說了些什麼嗎?”商晏試探的語氣問。

雖然知道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但說不想知道是假的。

魚笙沒再多說什麼,抿了抿唇硬著頭皮從商晏手裡接過雪茄,還沒叼到嘴裡,就被嗆得掩嘴猛咳,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還好她戴墨鏡,不然一定很狼狽。

魚笙強忍住咳嗽,咬住雪茄,學著商晏剛剛的坐姿在沙發上坐下,她面前沒有鏡子,她不知道自己坐姿,也不知道自己裝的像不像,但商晏的表情似乎已經給出了答案。

魚笙怯懦地站起身,將煙從嘴上拿下問:“怎麼樣?還行嗎?”

商晏抹了把臉,將溢位的笑容硬憋回去後,一言難盡的語氣說:“就這樣吧,也沒時間讓你練了,他們快來了,我要走了,記住我剛說的話了嗎?”

魚笙一臉緊張的點點頭。

商晏攥了攥魚笙肩膀,他雖然不放心她,但他必須離開,不光是因為怕被莎莎發現,還因為他要借這個機會去查一些事。

“一旦有事,立馬給我打電話。”

“嗯。”

商晏離開後,偌大的包廂裡就剩下魚笙一人。

失去商晏的她,就像是一個進入龍潭虎穴的孩子要獨自面對一切一般。

她很不安、很緊張、很惶恐,整個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魚笙,不要緊張,哥說了,只要那找他說的做,就不會被發現的,深呼吸,吸氣、呼氣……”

魚笙安撫著自己時,餘光瞄到了茶几上的酒,想到酒壯慫人膽後,她擰開酒瓶猛灌幾口。

因為很少喝酒,體內沒有酒精抗體,幾杯下去,她腦子就迷糊了起來。

她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看的一個說唱選秀節目,裡面的選手一個比一個拽、一個比一個酷、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她當時就一個感覺——他們活得真恣意!

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有沒有機會,過那種恣意的生活,但今晚她可以恣意一把!

她這麼想著時,紅姐帶著五六個不同風格的女人走了進來。

紅姐見包間就魚笙一個道:“小弟弟,丹尼爾沒在?”

魚笙點了根菸,斜著咬在嘴上的同時瞅著紅姐說:“紅姐,我可不是小、弟、弟……”

她的專長雖然是鋼琴,但她學過聲樂,知道怎樣變聲。

此時,她的聲音就變成了符合她外貌特徵的少年。

她故意把最後三個字一個字、一個字說出,其中暗涵的另一層意思,在場所有人自然是聽明白了,不光笑,還朝她‘那’瞄。

“好好好,紅姐我說錯話了,該罰!”

紅姐扭著水蛇腰走過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悶掉後,笑吟吟的看著魚笙道:“滿意了嗎?”

魚笙沒說話,姿勢慵懶的拍了拍手。

她的手一看就是女人的手,所以化妝師在造型上給她配了一雙皮手套,映襯的她整個人又拽又酷。

“滿意了就好,紅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紅姐軟綿綿詢問的同時,伸手去摟魚笙的胳膊,魚笙身子比她還軟,被她碰了豈不是就發現了,於是,在她還沒碰到她時躲開了。

魚笙知道來這裡都是用假名,於是用了《飄》男主人公雷德的名字。

“你的名字和你一樣帥,紅姐記下了。”紅姐笑著說罷,又問:“丹尼爾呢?”

“去打電話了。”

紅姐沒懷疑,“既然他去打電話了,那我們就不管他了,反正他欽點了莎莎,也沒他什麼事。”

魚笙注意到,紅姐說完朝最後一個進來的女生看去。

女人紅髮、花臂,手裡夾著一根菸,見魚笙看她,也不怯場的看了回去,魚笙戴著墨鏡,她看不到魚笙眼神,魚笙卻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神。

魚笙敏捷的發現女人不光眼神和姜姜有點類似,就連穿衣風格也有點像,看來顧也就喜歡這一型別的女人。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會跟她在一起?

她和她們是完全不同型別的!

如果說——

她是清純乖巧的小白花,她們就是妖豔勾人的野玫瑰!

紅姐見魚笙盯著莎莎看,以為他看上莎莎了,調侃道:“雷德,你該不會看上莎莎了吧,她可是丹尼爾的?”

魚笙彎了彎唇:“是丹尼爾的,就不能是我的嗎?你們這有規定誰是誰的專屬物品嗎?還是說……她只服務丹尼爾?”

紅姐被魚笙問得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尬笑了下:“這倒是沒有,只是……”

“讓她留下,其餘的都出去吧。”

魚笙說完,在沙發上坐下,兩隻手臂撐開,搭在沙發靠背上,一副大佬姿態,只是,他先前做這一姿勢時,就像是小孩裝大人,現在,倒是真有幾分大佬的調調。

俗話說得好,上帝是客人,她自然不敢違背客人。

就算丹尼爾一會回來,這倆兄弟因為莎莎打起來,那也和她沒關係!

而且,人家倆也未必能打起來,沒準還走鏘鏘三人行呢!

紅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莎莎,帶著其他幾個姑娘離開了。

紅姐最後一個眼神莎莎自然看明白了,她無所謂,她就是幹這個的,只要價錢,怎麼玩都行!

所有人都出去後,魚笙衝莎莎問:“會喝酒嗎?”

這話把莎莎問笑了,“做這行的女人,不會喝酒的話,還怎麼配金主啊……”

魚笙沒跟她廢話,朝桌子上扔了兩沓子錢,豪氣道:“一杯酒一千塊,你今晚能掙多少,就看你酒量如何了。”

莎莎在這上班有一段時間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也見了不少,顧也那種又帥又有錢活又好的是個例,但無一例外都是奔著做‘那事’來的。

這男人不猴急做‘那事’,反而砸錢讓她喝酒——不對勁!

難不成他是誰喊來整她的?

既然是整她的,又為什麼會跟丹尼爾一起來?

魚笙不知莎莎心中所想,見她不說話,道:“嫌少?那再給你加一千!一杯酒兩千!”

莎莎雖然分析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白送到面前的錢豈有不要的道理?

她沒多說什麼,走過去將桌子上擺滿杯子又倒滿酒,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喝得那叫一個豪氣,大有一種這兩沓子錢老孃今天要定的感覺!

魚笙見計劃進行的還算順利,內心長舒口氣。

按照商晏計劃,她負責把莎莎灌醉,他負責去打探顧也什麼時候在這辦的會員,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魚笙想著的商晏此時正朝會所前臺走著。

他和魚笙分開後,先是將整個會所摸了一遍,又花了點錢從一服務員嘴裡瞭解了一些會所的情況,得知紅姐雖然是這家店的負責人,但她並不是老闆,老闆是京城地下皇帝九爺。

商晏並不意外,能在京圈這種地方開這種會所,黑白兩道沒點關係是不可能的。

至於九爺,他沒打過交道,但也有所耳聞,最早混黑的,起家後做起了擦邊是生意,是個狠角色!

但,就算他再狠,想在京城玩擦邊,背後沒人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的推斷沒錯,他背後的人就是——李蘇蘇的父親!

他不是在信口胡言,這是他經過長達半個月才調查出來的結果!

半個月前,他在馬爾地夫被李蘇蘇威脅逼婚後,他表面看似妥協,但其實一直在暗中找尋反向拿捏李蘇蘇的把柄。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他相信李蘇蘇也會有,但他沒調查李蘇蘇,因就算反向拿捏住李蘇蘇把柄,暫時化解危機,但只要李家不倒臺,李蘇蘇早晚還會找他、找魚笙的事。

所以——

他必須要拿捏住李家咽喉!

於是,回到京城後他就開始叫人暗中調查李家。

這些年李蘇蘇父親一脈風評很好,他不確定能調查出來什麼。

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

一直到今天在商家他碰到魚笙時,都沒調查出來什麼。

說實話,那時候的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把李蘇蘇送回李家門口,開車準備離開時,收到了下面人的彙報說:李蘇蘇父親可能和麵具會所有關……

他立馬叫人查了面具會所,得知他經營性質的同時,也得知了他是九爺的產業。

如果李蘇蘇和麵具會所有關,那他就是九爺的保護傘!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就算魚笙不找他陪她來面具會所,他也會親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