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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 沒有你才可憐

“是!是!三殿下沒錯!是老奴錯了,老奴不該,實在不該偷偷藏著二小姐的那封信!是老奴錯了!”

容嬤嬤的臉上寫滿了悔意,卻是話音剛落,溫景昱便衝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揪了起來。

“什麼信?說!”

容嬤嬤淚眼朦朧地將手伸進懷中,默默地拿出了一紙信封。

“自老奴知曉你們之間有所來往以來,老奴的心中,就一直害怕這個秘密會被人知曉,即便二小姐是真的愛慘了您,老奴也始終覺得,你們是不般配的,而這也僅僅只是因為老奴害怕二小姐要是與您走到一起,會面對諸多非議,會一生困難重重,而絕非瞧不上您!”

頓了頓,她深深一嘆,“所以,當二小姐將這封信交到老奴手上的時候,老奴便下定了決心,絕不能將這封信交給您,一怕影響二小姐的聲譽,二怕影響她們為二小姐報仇,三怕影響二小姐真正的未婚夫君太子殿下……”

“此信傳出,影響甚大,老奴太怕你們之間的感情,會影響太多太多了……”

溫景昱卻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聲音,而是第一時間開啟了那封信……

他眼神急切,可卻每一個字都仔細斟酌。

他屏氣凝神,生怕忽略每一個細節……

彷彿四周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旁若無人的看著,一邊看著,一邊苦笑著……

“傻瓜,傻舒兒,我的傻瓜……”

他喃喃自語,卻已淚落兩行。

“我會帶著你所憎恨的所有人,來給你陪葬的,我不會讓你孤單的,傻舒兒,你為何這麼傻……”

容嬤嬤的眼中寫滿了心酸。

“二小姐在臨終之前,留下了最後一句,她說,她等不到您了,她讓您,一定一定,要找到一個比她更好的人,千萬不要孤獨終老,也不要為她做出什麼偏激的事,她覺得,若是那樣的話,您就太可憐了!”

容嬤嬤還在語氣悲傷的說著:“二小姐說,您這一生,太苦了……”

淚水滑落,溫景昱的雙眼卻始終沒有離開信件片刻,“所以,她才是傻瓜呀。”

“傻舒兒,沒有你,那才是真正的可憐……”

就在他全神貫注的看著信件的那一刻,一個人影忽然朝著他的方向衝了過去!

手中的劍,更是直直捅穿了他的腹部!

“溫景昱!去死吧!”

那人大喊一聲,接著火速拔出了劍……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所有人都在等著容嬤嬤勸降溫景昱,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溫景昱的身後,竟會突然冒出一個偷襲他的人……

等到人們反應過來之時,溫景昱手中的信紙,早已經被鮮血濺紅……

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當場,單膝跪到了地上!

“阿月!你幹嘛!”

溫書禾大喊一聲,人們這才注意到那個女人是溫書禾的親信!

只見阿月很快就被一眾將士團團包圍,她卻大聲說道:“主子,您想等死,屬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您去死!是他非要逼死您!他不死,等會死的就是您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跟那些個將士打了起來,“沒看見你們的三殿下已經倒下了嗎?我告訴你們!現在放下武器,我們公主還能饒你們一命!”

溫書禾心急如焚,連忙跟著蘇時錦衝向了溫景昱。

“溫景昱!你快說出孩子的下落!快說啊!”

孩子的下落都沒有說出來,他可千萬不能就這樣死了!

不然線索又得斷了!

蘇時錦則是二話不說就要為他處理傷口,他卻一把推開了蘇時錦,一邊目不轉睛的望著手中的信。

“髒,別弄髒了,都給我滾開!!”

見此,溫書禾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便用劍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全部都給我住手!看清楚了,三皇子已經敗了!你們一再反抗也沒有任何意義!現在就放下武器的話,本公主還能饒你們一命!”

此時此刻,即便是再不願意認命,看著突然被人控制住的三皇子,一眾禁衛軍也只好乖乖地放下了武器……

南宮澤見狀,立即讓人將那些叛賊一一捉拿!

白玖更是迅速上前,配合著南宮澤,讓剩下的人將這附近團團包圍……

彷彿眨眼之間,形式變徹底一邊倒了……

容嬤嬤慌慌張張的跪到了地上,“公主殿下饒命!三殿下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您千萬不要殺了他,饒命啊!!”

看著溫景昱的手下被一個一個控制,溫書禾終究還是默默地收回了手,“溫景昱,別再發呆了,孩子呢!”

“呵呵,孩子……”

溫景昱笑出了聲,一邊笑著,他卻如釋珍寶一樣的看著手中的信,“舒兒,我的傻舒兒!你若是還在,我們現在也會擁有屬於我們的孩子了吧……”

回憶初見。

那時的自己,同樣是孤立無援,瑟瑟的縮在角落。

可是一位打扮精緻的小丫頭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給了自己一顆糖,用那軟糯糯的聲音告訴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是不能哭鼻子的……

就彷彿有一道聲音在告訴自己,眼前的人美麗的如同一個小公主。

不對,宮裡的公主沒有一個比得過她。

可是當時,自己還高冷的不願理她。

究竟是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是後來第二次見面,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再一次給了自己一顆糖……

還是後來,她的身上再也沒有了糖……

好像是自己開始賴上她的。

自己總是偷偷摸摸的溜出宮去,爬上院牆,只為了遠遠看她一眼。

後來為了能夠方便爬牆,自己開始日復一日的學習輕功……

卻又好像不是。

因為他們見過太多太多面了。

依稀記得那次自己一不小心摔進了她的院中。

她歪著腦袋傻傻地問自己,“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自己當時是怎麼說的?

“我想找你玩。”

“因為我沒有朋友。”

她喜歡畫畫,經常會一個人躲在書房畫一整天。

卻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有時候也會呆在書房之內陪著她。

他們就像是形影不離的朋友,可分明形影不離,卻並沒有幾人知曉。

終究是男女授受不親。

好像從一開始,他們兩個人,便註定了要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