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眾人有些難以抉擇了。
兩首都是詩,但是風格不一樣。
確實不太好比較。
一時間,整個大殿當中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不知道有誰突然提議了一句:“要不再來寫一首,上一首可能是提前準備的,來點即興作詩如何?”
“言之有理,即興作詩根據作詩的時間也能夠評判,要是水平相仿的話,也不至於這麼難決斷。”
聽到這話,齊雲道也看向了兩人:“黎後,許小友,你們意下如何?”
兩人異口同聲道:“可以...”
隨後齊雲道邊開口道:“之前是許小友先作的,這次就由黎後先作吧。”
黎秋荷嗯了一聲:“本宮這首名叫一剪梅。”
聽到這話,眾人再次心驚。
不是,這是認真的嗎?這才剛說完就已經做好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大殿內頓時靜了下來。
突然一聲臥槽又打斷了這大殿內的安靜。
這種好詩怎麼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甩。
眾人以為,這臨時作詩水平應該會有所降低才是。
可這哪裡有一點降低的樣子?
和之前的比,完全就是不分伯仲,都是絕頂好詩。
不過,這就讓眾人有些擔心了。
黎後能夠拿出這種水平的來,那許若白還能夠拿的出來嗎?
正所謂皇上不急太監急。
他們慌了,但許若白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任何的懼色。
“許小友,到你了...”
許若便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猶豫:“那我這一手叫僕運算元?詠梅。”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眾人又是一驚。
“我嘞個豆,許聖子這詩...聽聞他好像有好幾個道侶來著,也難怪,劍道天賦又好,還會作情詩,要我是女子,我也愛了……”
“別,兄弟,這不僅僅是作詩句的問題,還是建模...”
詩是作出來了,那麼問題來了,這兩首詩該如何評判呢?
水平好像都很高,不太好評價。
時間的話,許若白是後手出的,佔了點便宜,但這最多也才一分鐘的時間。
不知道又是哪一個大聰明又開始提議:“這水平差不多,作詩的速度也差不多,要不,就看誰最後作不出來詩?”
“妙,這個點子更妙。”
“臣附議...”
齊雲道再次看向了兩人。
許若白和黎秋荷也再次異口同聲道:“可以...”
開玩笑?都是現代人了,誰沒看過唐詩三百首啊,各種詩各種詞的。
以修仙者的記憶,要想回憶起前世看過的詩詞還是很簡單的。
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比的不是作詩了。
而是誰背的詩更多。
許若白不由的回想起了以前上課的時候語文老師說過的話。
多背點詩詞,以後說不準就能派上用場。
沒想到還真給派上用場了。
讚美語文老師……
許若白隨後開口道:“那我先來吧,我這一手破陣子……”
“醉裡挑燈看劍...”
半個時辰後——
別說大殿裡了,就是雲山腳下的廣場上的人都聽麻木了。
這麼高水平的詩能出幾首就算了。
結果這一場文鬥下來,像這樣的詩都快要上百首了。
“天下文壇共十鬥,黎後五斗,許聖子五斗,其餘人啥也不是...”
要是之前肯定還有人覺得這話太誇張了。
但現在可以說這完全都是說的保守了。
相比於這兩個人嘴裡念出來的詩詞,之前出現的詩詞也的確是啥也不是。
“我後悔了,早知道就花一枚上品靈石去至尊貴賓席了,這種場景沒能夠親眼所見,當真是一生所憾。”
別說是一枚上品靈石了。
要是早知道這兩人會這麼生猛。
一枚極品靈石也大有人來買。
孔聖殿內——
許若白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事。
他還以為就他看的詩詞多一點。
沒想到對方也同樣是如此。
繼續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許若白開口道:“這樣吧,詩詞都是小道,許某覺得,拿點更重量級的來比可能更實在一點。”
黎秋荷也知道刷名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別說北域西域,就今天這一場文鬥,兩人估計都能名垂青史了……
她當然也不想一直這樣下去,一次性把詩詞全出完,對她並沒有更大的好處。
“本宮願聞其詳。”
“你高考語文多少分?”
“你先說。”
“107。”
“107?”
黎秋荷神色都有些古怪了:“我也是107。”
許若白有些狐疑的看著她,這不能是騙自己的吧?
不過,要是騙自己,那也沒必要報一個相等的分數。
“卷子也有難易程度,你是哪一年高考的?”
“2021。”
“哈?這麼巧?”
沒想到竟然還是同一屆的考生。
許若白再次問道:“這地區劃分也有不同的難易程度,你是哪個城市的?”
“藍水城。”
許若白:“......”
猶豫了幾秒鐘之後,許若白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該不會也是藍水一中的吧?”
“你也是?”
許若白都有些覺得這未免太巧合了點。
老鄉就算了,兩人竟然還是校友。
“幾班的,說不準我還認識你呢。”
“三班...”
聽到這個,許若白這才鬆了口氣。
差點都以為是同班同學一起穿越了呢。
看樣子並不是。
三班的,他並沒有認識的人……
“我二班的...”
聞言,黎秋荷皺了皺眉頭。
二班的?他是二班的?
會不會……
黎秋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剛想開口問他的名字,許若白便開口道:“黎後非要當這個儒道傳人不可?”
黎秋荷收回了目光,隨後說道:“本宮本意只是想來看看北域的儒道到底是何等水平,今日見到許聖子,也算是達到目的了,本宮要理朝政,這位子自然不適合本宮,便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