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大酒店門口。
聚集在這裡的地下大佬相繼離開,隨之離開的還有軍方的管控人員。
獨留褚映容和她的副手最後從酒店裡走出來。
酒店的負責人一路跟隨。
說實話,當得到省軍區的通知的時候,他也慌呀,萬一褚映容真在這裡出事情了,軍方直接一個定點爆破,他還沒地方說去。
畢竟,來這裡的沒一個是好惹的,背後牽扯的都是錯綜複雜的關係。
“說實話,褚小姐,我真的挺佩服你的,竟然敢和這麼多地下的大佬這麼拍桌子,估計要是我,嚇都嚇死了,別說是拍桌子了,,”
“不過說起來,到底是誰,值得褚小姐這麼為其冒風險,我估計這應該不止是軍方找你合作,哪怕是軍方找你合作,也要有個中間人,,否則,這其中如果產生了什麼誤會,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褚映容一襲職業套裙,深情款款,淡妝濃抹,氣質高寒,“你真的想知道?”
她嬌笑著彎頭看著酒店負責人,諱莫如深。
負責人當即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擺了擺手,搖頭道,“不不不,我只是開個玩笑,褚小姐請自便!”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朝著酒店內走。
褚映容拿著手提包,扭頭繼續,“要不我還是告訴你吧,免得滿足不了你的好奇心,怎麼樣?”
幾秒鐘後,褚映容輕哼了一聲,轉身走向了停車場。
她的那些屬下全都靠了上來,卻見褚映容揚了揚手,“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這些屬下都是來的時候精心挑選的好手,“會長,這,不合適吧?
您剛剛見了這麼多的大佬,萬一他們哪個腦子真的抽了,跟您過不去,甚至想殺了您,我們回去無法交差呀,,”
褚映容眉頭微蹙,臉上泛著些許紅暈,似乎是腳上的高跟鞋有些咯腳,加上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
“你們告訴我,現在這裡誰是老大?”
幾名人高馬大的屬下面面相覷,“當然是您,,”
“那就按照我說的做,從今天開始,我給你們放三天假,一切的活動開支都由我來負責,,但還是那句話,要是哪個讓警察局打電話讓我去撈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幾人再也無話可說,畢竟會長都這麼說了。
“再說了,我不是還有副手嗎?他也是高手,你們是最清楚的吧?”
“好吧!那會長一切小心!”
夜深人靜,秋風瑟瑟,褚映容就這麼沿著馬路踩著高跟鞋走呀走,副手就跟在身後。
忽然,她的腳似乎是踩在了地磚裡,猛地崴了一下,幸好在副手的攙扶下,才不至於衰老。
聳動著鼻翼,有些生氣的褚映容坐在旁邊的石墩子上,就把腳抬了起來。
說話帶著十足的醉意,“幫我脫下來,,太難受了,,”
“我?”
“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讓你脫你就脫,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彷彿收半蹲下身子,一隻手放在褚映容白嫩的腳踝,另一隻手抓住了高跟鞋的時候,,
“我在想,如果你現在是向我求婚,我大概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吧?”
“會長,,”
褚映容豁然踢掉了另外一隻高跟鞋,上前一步,半蹲下,就在‘副手’的對面,兩人近在咫尺。
她就這樣直接印了上去,緊緊的抱著對方寬闊的後背,將自己的情緒和想念全數的發洩了出來
漸漸的,一行眼淚從褚映容的眼眶順流而下。
直到對方亦然難以控制情緒,抱著褚映容,站了起來,後者宛若一隻樹袋熊一般的盤在他的身上。
一直到褚映容無法呼吸,才算坐吧,,
旋即她輕輕的伏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聲呢喃道,“你怎麼不裝了?怎麼不裝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你知道我知道你重傷瀕臨死亡的時候有多難過嗎?
我無時無刻不想要飛過去看看你,哪怕你真的死了,,
我也想看看我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但我不能,我還有事情要做,我還有人要找,,”
無錯書吧“你這個混蛋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的面前,連身上的氣味都懶得掩蓋,難道就想試探我還記不記得嗎?”
說到憤恨的地方,褚映容一口咬在了秦淵的肩膀上,狠狠的咬,重重的咬,,
後者吸著冷氣,任由其如此。
直到一分鐘後,褚映容才鬆口,輕輕地吹著氣,“疼嗎?”
“疼嗎?”秦淵手輕輕的捏著褚映容的腳踝。
褚映容倒吸著冷氣。
秦淵呵呵笑道,“我還以為你是真的!”
“走,找個地方給你看看,,”
褚映容卻不肯下來。
“不肯下來?那我就這樣帶你走,雖然胖是胖了點,但我帶你走還是沒問題的,,你說對吧,我的褚大會長?”
這一下直接戳到了褚映容的痛處,或者大多數女孩都會在意的事情。
只能不情不願地從秦淵身上下來。
但更深層次的原因,卻是秦淵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還需要一定時間的休養。
活下來了,但是半條命也差點沒了,,
——
帝都。
司徒家。
司徒彥在自己的臥室裡審閱著司徒家的各項大小事務。
自從司徒望月走了之後,司徒家可以說是一蹶不振,老一輩太老了,小一輩太小了,也就只有司徒彥可堪一用。
所有的這一切都壓在了司徒彥的身上,不過後來他們發現,司徒彥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紈絝無用,之前不過是因為哥哥的光環太重,他知道哪怕努力,恐怕也是比不上哥哥的,何必還廢這個勁?
嗡嗡嗡
放在邊上的手機忽然震動,是一個陌生號碼。
“誰?”
“我親愛的弟弟,出來見一面吧,,”
,,
帝都某湖邊,司徒彥坐在湖邊的椅子上,此時椅子上已經有人了。
“都離開這麼久了,怎麼想著回來了?”司徒彥看著湖面上浮水的大鵝,笑了笑。
“怎麼?夏國容不下我了,司徒家也容不下我了?”
司徒彥冷笑道,“這話從何說起呢?一個不止一次想要殺了自己弟弟的哥哥,你讓我怎麼信任?拿頭信嗎?”
戴著墨鏡的司徒望月呵呵笑道,“世子之爭,向來如此不是嗎?”
“試問,如果給你這個機會,你會放過我嗎?”
司徒彥懶得廢話,“說吧,什麼事,家族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司徒望月從兜裡拿出來一張卡,推到了司徒彥身邊,淡淡道,“放心,我不會威脅你的位置,,
這張卡是離岸賬戶,這張卡里的錢足夠司徒家度過現在的難關,,
作為交易,我只希望你幫我辦一點小事,,”
司徒彥忍不住扭頭看著自己這位親愛的哥哥,“沒想到你還有求到我的時候?”
“那你是做,還是不做?”
司徒彥看到了司徒望月和往日截然不同的腿,微微眯著眼,“做,為什麼不做,我現在正缺錢,,
只要老哥你給得起錢,別說是一點事情,就算是三點,五點,我都做,,”
司徒望月再次抽出一張列印出來的紙張,“幫我準備一條秘密渠道,,我要用的時候,我自己聯絡就好,,”
“但我作為哥哥,也不得不提醒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和我比,你還得多練十年,,”
“我讓你繼續當司徒家的家主,是看在我也是司徒家的一份子的情面上,而非你,,”
司徒彥拿起銀行卡,站了起來雙手插兜,“放心,我還沒有這麼蠢,,”
待到司徒彥離開之後,司徒望月打了個響指。
身後的草叢裡走出了一個乾瘦的男人,“司徒先生,,”
“一直到我們開始行動之前,給我盯著我弟弟,如果他沒有按照約定好的內容踏實的做,就放棄這條渠道吧,,”
“可是渠道就那麼幾條,,”
“放心,我在夏國經營這麼多年,想要搞到幾條渠道還不難,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齊先生也不會找我了,,
按照我說的去做,,”
至此,湖邊只剩下了司徒望月一個人。
他摘下了眼鏡,再次毫無遮擋的看著這片來了很多次的湖,以及這座居住了幾十年的城市。
“我親愛的弟弟,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你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