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毫不畏懼迎和著龍川海的目光,大聲道:“陛下,皇后患的不是病,而是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這才讓名醫束手無策,昨天草民廢了好大的勁才替皇后驅毒保住了命。
草民不知其中深淺選擇隱瞞,打算找個時間再告訴陛下實情,剛剛皇后突然昏倒,草民敢肯定又中毒了,幕後黑手藉此誣陷我,想借陛下的手除了草民,這樣就沒人能替皇后解毒了。”
此話一出。
現場響起了起伏不斷的驚叫。
“父皇,你千萬不可聽信這個膽大包天的騙子所言,他這麼說完全是想將水搞渾保命。”龍浩躬身道。
“陛下,這等奸邪之徒為了活命什麼樣膽大妄為的事都敢做,你切不可讓他的奸計得逞。”
賈太醫上前行了一禮。
在場的大半文武重臣紛紛站出來懇求嚴懲秦陽。
這時,龍天眼珠子一轉,上前對著臉色陰晴不定的龍川海說道:“父皇,兒臣覺得秦陽的話有幾分可信,你想想,母后的身體一向很好,御醫定期給她老人家檢查,怎麼就突然患上怪疾病倒了?”
“父皇,兒臣也覺得太子哥哥說得有道理,請父皇明察秋毫,別冤枉好人,也別放過一個壞人。”龍雨菲也站了出來。
“父皇,太子哥哥和三公主妹妹這完全是關心則亂,兒臣堅信這一切都是秦陽此人的陰謀。”龍浩邊說邊惡狠狠的瞪著秦陽。
“陛下,老臣跟二皇子殿下的判斷是一樣的,請陛下定奪。”
“……”
龍川海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深吸口氣,盯著秦陽沉聲道:“秦陽,現在雙方各執一詞,你想要朕相信,可有證據?”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定格在秦陽身上。
他們都認為如果秦陽沒有證據,那就是死路一條。
“回陛下,草民有。”
秦陽信心滿滿的回答,幸好昨日在清理毒血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否則今日就被人構陷害死了。
“何證據?”
“請陛下讓人將皇后從床上移開,將大床翻轉過來。”
龍川海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命人照做。
秦陽走上前,指著床沿內側的一個暗紅血漬說道:“陛下,這就是昨天草民替皇后驅毒,她口中吐出的毒血,當時濺到了這上面,草民在清洗的時候故意留下,為的就是將來告訴陛下的時候有個證據。”
一聽,賈太醫衝上前,瞪著秦陽喝道:“你以為胡言亂語幾句就能讓陛下相信嗎?依老臣看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汙漬,是你故意弄上去的,根本不是什麼毒血漬。”
“賈太醫,你說不是毒血漬,那好,你敢這血漬就著水一起飲下嗎?”
賈太醫臉色一變再變,三番兩次欲言又止。
“陛下,要判斷這血漬有沒有問題,很好辦,請陛下命人牽一條狗來。”秦陽轉身看向龍川海。
龍川海沉著臉立刻照辦,其實他剛才聽了龍天和龍雨菲所言,心中已經相信了幾分,畢竟他整日和皇后待在一起,對她的身體情況很瞭解。
皇后突然病倒,他心中也有疑惑,只是宮裡的御醫也好,還是民間請來的名醫也好,都沒人跟他說過皇后中毒的事,他就一直沒往這方面去想。
之所以找秦陽要證據,一來是堵住在場眾人的悠悠眾口,二來也想借機試探秦陽。
很快,一名侍衛牽著條土狗走了進來。
秦陽得到龍川海的應允後,立刻小心的將床沿的毒血漬刮在盛滿水的碗裡,然後端著上前,讓侍衛張開土狗的嘴餵了進去。
“汪汪汪!”
“汪汪汪!”
土狗狂吠幾聲,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看見這一幕。
在場眾人驚呆了。
龍天目露寒光,咬牙切齒喝道:“好啊,果真是有人狗膽包天下毒害我母后,這秦陽昨日才從天牢裡被父皇的貼身大太監提出,進入母后寢宮之時,侍衛再三仔細的檢查過,根本不可能藏毒。
這床沿上的毒血漬定然是昨夜秦陽替母后驅毒時所留,幕後之人這一箭雙鵰好狠啊,殺了秦陽,就沒人再能替母后解毒,而且還把罪名全都推到秦陽身上讓他當替死鬼。”
龍雨菲也臉色難看道:“太子哥哥說得對,母后的寢宮每日都有宮女認真打掃,只有昨天父皇和我們守在母后身邊無人打掃,如果這毒血漬是以前所留早就被清除乾淨了。”
龍浩、賈太醫等人你看我,我看你,均從對方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一個個欲言又止。
龍川海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已經確信秦陽是被人陷害了,暗歎一聲好險,差點就中了幕後黑手的圈套。
殺了秦陽,就等於親手殺了皇后。
至於二皇子龍浩第一個跳出來指認秦陽,還有賈太醫也跟著佐證。
這是巧合,還是……
這一切都等秦陽替皇后解了毒再說。
“秦陽,朕命你立刻替皇后解毒,一定要確保朕的愛妃的安全,記住,她生,你就生,她死,你就死。”龍川海緊盯著秦陽一字一句沉聲道。
“是,草民定當竭盡全力。”
秦陽立刻躬身領命,他剛才就看出皇后因為昨夜的驅毒,讓她的身體有了些許‘抵抗’能力,中的毒一時半會要不了她的命,所以他才沒有催促給皇后解毒。
否則皇后死了,他立刻跟著陪葬,多冤啊!
這時,龍天走上前對著秦陽一拜:“秦先生,剛才是孤一時糊塗冤枉你了,在這裡鄭重向你致歉,母后就拜託你了。”
秦陽點點頭,心中對龍天的好感多了幾分,意識到錯誤,能為了皇后當眾向他致歉,說明對方的心性不壞。
“秦先生,只要你能救活母后,我……”
說到這裡,龍雨菲不知怎麼說了,想到什麼,俏臉一紅,飛快的低下了頭。
“好啦,別耽擱秦先生給皇后解毒了,我們都出去等著。”
“是,父皇。”
“遵命,陛下。”
龍川海率著龍天等人走出大殿,臨走前跟秦陽說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他一定辦到。
秦陽鬆了口氣,立刻上前,握準昏迷的上官鳳的手腕開始把脈……
“這個毒很是霸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纏,如果換作其他大夫根本就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