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就不該放了那老傢伙,讓他在大牢裡關上幾天,他自然就服了!”劉浪一直不明白袁謙為什麼要放走孟獲。
“你傻啊!太子這是要收服孟獲,不是得罪孟獲,關牢裡時間一長,孟獲必有怨恨,就算表面上臣服,回到家族部落,必然再叛,還不如殺了呢!”趙統其實不算理解,但是他是無條件支援袁謙的,這是趙雲給趙統定下的規矩。
袁謙看了看趙統,點了點頭,說道:“南蠻的部落有大小近百個,孟獲只是其中最大的那個,其他部落都在看我們如何對待他們這些蠻族,過於寬厚,會讓他們輕視;過於嚴苛,自然會反抗。只有收服一些,讓他們自相勸服,才是最好的辦法,孟獲就是最好的起點。”
“太子的意思是‘千金市馬骨’!”荀閎作為世家子弟,對典籍瞭解頗清。
“可以這麼說!”袁謙對荀閎表示了肯定。
“那就好辦了,那傢伙既然不服,就打到他服!”趙統也算聽懂了。
只有劉浪這個在課堂上經常開小差的傢伙一臉懵,可惜沒人會給他解釋。
不過,劉浪不需要知道典故,他只需要知道在前線打贏孟獲的部隊就行,以他們從中原帶來的裝備,南中這些蠻族根本無力對抗,更何況這次准許用石漆水這種“大殺器”。
於是,到了約定的當天,袁謙、王肅、荀閎、趙統和劉浪他們終於看懂了所謂的火神軍陣是個什麼東西。
其實很簡單,就是用一堆燃燒著桐油的火車組成的軍陣。
這個軍陣之中有著數個明顯火較少的口子,裡面時不時人頭攢動,明顯有人在埋伏,火車旁邊也有專門計程車兵時不時幫忙加桐油,保證火車繼續燃燒。
最為關鍵的是,這些火車會時不時前進一下,然後停下。
那些火勢較小的口子裡會竄出一些蠻族戰士,直接從火上跳出來,有的持矛,有的帶弓箭。
只要出來立刻擲矛或者射箭,一開始只是數人,似乎在試探距離,後面明顯能打到袁謙這邊的部隊了,立刻從口子湧出數百人,其中就有祝融夫人。
由於要塗抹著防火的材料,這些穿火的戰士都是穿著暴露,男的基本上裸露上身,下半身也就擋個下體。女性可就了不得了,像是祝融夫人,本就身材火辣,只用兩個椰子擋住了胸前,下面也是隻擋了個下體。
不過祝融夫人親自擲矛,指揮手下戰士集體射擊,方向十分準確。
僅第一波,就讓袁謙這邊沒來得及防備計程車兵倒了數個。
單方面的捱打絕不是袁謙這邊的性格,但是火勢太大,火車戰陣又在推進,袁謙這邊的馬匹基本上被火勢給驚嚇到了,根本無法前衝。
而士兵們雖然有些防火措施,但像祝融夫人他們那般可沒人願意。不穿甲冑上戰場,等於是送死。
你看祝融夫人他們,第二波出來被袁謙這邊的重弩教育了之後,立刻就老實了。
只不過火車戰陣接近之後,火車後面的進攻仍在繼續,讓袁謙這邊不得不後退。
於是,袁謙終於想明白了法正的想法,這也是王肅的提醒:“難不成那火車的材料能抗住桐油的燃燒,扛不住石漆水的燃燒?”
“那就扔幾個試試,給他們來個‘火上澆油’!”袁謙一聽,立刻安排趙統拿來幾個裝有石漆水的瓷罐,派人直接扔進了對面的幾個火車裡。
然後,被扔了石漆水的火車明顯變的火勢大作。
一開始孟獲這邊還以為“真火神”降世,一個個精神大作,士氣增加,進一步擠壓袁謙他們的部隊空間。
但是被扔了石漆水的幾個火車明顯停了下來。
原來是火車的溫度太高,火勢太大,運作火車的戰士自己也無法近前。
甚至有一輛填了石漆水的火車已經自燃了起來。
袁謙這邊看出了端倪,立刻讓手下部隊,投擲了大量的石漆水,幫助對面的火車“加料”。
由於操作火車的人不知道情況,有些正在加桐油的火車操作人員,立刻被石漆水的爆炸火力給“引火燒身”了。
整個火車陣也是亂作一團。
一時間,孟獲的岳父火神大人也搞不清楚狀況,只能儘量維持火車軍陣的秩序。
然後,孟獲他們就發現自家的火車居然自己動了,甚至在反方向衝他們自己的部隊。
原來,趙統看到火車已經徹底無法正面操作,想起了這邊有著不少長槍可用,立刻向袁謙彙報:“太子,我們不是帶了一批專門對付騎兵用的長槍嗎?如果把長槍拿來,頂著這些火車往前衝,是不是酒就可以用這些火車給我們開道了!”
“對呀!那些長槍近十尺,肯定不用擔心被燙到,用來推車最好不過了!”劉浪一聽也跟著附和!
“好,快去找一批力氣大的,讓他們來推車。另外,通知全體士兵,該反擊了!”袁謙一聽,立刻同意了趙統的建議。
然後,孟獲他們就看到了自家火車往自家陣營裡衝的畫面。
一時間,本來就很迷信的蠻族部落戰士們,認為真火神發怒了,要懲罰他們,瞬間失去了戰力,竟然跪在地上祈禱了起來。
孟獲、火神大人和祝融夫人這些統治階級當然不會信這類鬼話,一個個繼續激勵戰士們反抗。
可惜,袁謙這邊的部隊在火車的推進下,協同作戰,直接衝進了孟獲的部隊中,開始一邊倒的屠殺。
最終,火神大人死在了戰場上,祝融夫人被擒,孟獲居然逃掉了。
這種情況下,袁謙只好派人去孟獲那再次招降,孟獲老婆都被抓了,居然還不降,更是叫囂道:“這次是火神的問題,不是我孟獲不行,你回去告訴太子殿下,來日再戰,這次輸了,我絕無二話。”
袁謙這邊來的是荀閎,聽完他剛想走,就被一個女孩攔住,問道:“你不能走,把我母親還我!”
荀閎一臉的不解,看著孟獲。
孟獲當然知道規矩,他只是想把自己賣個高價,不是真的反叛,自然不會斬對面的來使。
孟獲對著女兒說道:“花鬘,讓人家回去,對面是君子之士,絕不會欺負你母親的!”
“父親!”花鬘有點不樂意,但是沒辦法,只好放荀閎離開。
孟獲雖然表面上很自信,主要是他的主力兵馬並沒受到多大損失。
不過,袁謙這邊的騎兵還是讓孟獲害怕,他還是需要找些援軍來。
這時,孟獲看到花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