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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隱瞞

林刀去了春香閣一趟,掌櫃的按照夏侯旭的吩咐,跟她說暫時沒有查出來。

林刀便離開了。

他走後,夏侯旭出現在樓上包廂的窗戶前。

掌櫃的來稟:

“主子,人已經走了,但底下人來稟,說是打探出了槐芝先生的訊息。”

夏侯旭頓時眉頭一緊:

“不是讓你們停下嗎?”

掌櫃的連忙拱手:

“春香閣遍佈大江南北,訊息有延遲,您吩咐下來的時候,那訊息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

“有多少人知道這個訊息?”夏侯旭問。

“除了屬下和主子您以外應該只有探子還有給出訊息的那個人了。”掌櫃的回答。

夏侯旭:“知道是什麼人嗎?”

掌櫃的:“似乎是個落榜的老舉子,江陰人士。”

夏侯旭眸光閃爍了幾下,隨後生出一絲殺意:

“除了你我,殺!”

掌櫃的一驚:“主子,連探子也……”

夏侯旭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

掌櫃的立即應聲離開。

房間裡很快就只剩夏侯旭一個人了。

他開啟陸欣兒的畫像,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

“欣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殺人,可是我不能讓你用命保護的人涉險。”

“等著我,很快我就會去找你,向你贖罪了!”

……

晉王謀逆一案查了快一個月,在此期間,幾乎所有姓李的都陸陸續續患上了怪病。

周玉雖然算是不姓李,但也受到了影響,只是症狀比較輕。

陸寶兒給了他一滴血,他便又活蹦亂跳了。

祁慕見此還有些驚疑:

“寶大師,你這身體是原主的,為何血還能壓制怨氣?

難不成你的靈魂還能把原來身體裡血的用處一併帶來?”

陸寶兒回答:

“這個問題我原先也想過,我原先的身體從小就浸淫在各種陰魂怨氣中,加上我積攢的功德才能壓制怨氣。

但這具身體的血偏偏也有這用處,也許是陸欣兒在冥冥之中幫了我,也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

總之,這具身體的血就是有用的。”

祁慕在得到陸寶兒的准許後,將她的事也告訴了周玉。

之前周玉就一直想問一個問題,現在逮著機會了,連忙問:

“林大美人,要是陸欣兒的怨氣平復了,你會怎麼樣?”

林刀眸光微閃,幽幽道:

“我是刀靈,因怨氣而生,怨氣散了,我自然也會消失咯。”

雖然早有這猜測,但真真實實地聽到時,周玉還是免不了紅了眼睛。

“你就不能不消失嗎?”

林刀無奈地攤手:“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啊!”

周玉見他這般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惱火:

“林大美人,你沒有心嗎?小爺這麼捨不得你,你卻一點表示都沒有。”

林刀輕笑一聲,反問:

“世子爺,請問我該有什麼反應呢?”

“我是刀靈,本就沒有心,不過你若是真想看,我給你哭一個也不是不行!”

說著,林刀便掩著面開始低低地啜泣,只不過光打雷不下雨,恨不得來首小寡婦上墳助助興。

周玉聽得腦瓜子疼:

“行了行了!林大美人,你還是別哭了,怪瘮人的!”

林刀說收就收,連眼淚都沒有,擦都不必擦了。

周玉重重嘆了口氣:

“真不敢想象沒有寶大師和林大美人的日子該有多沒意思!”

林刀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腦門,笑道:

“膽小鬼!有什麼不敢想的!”

“沒有我們,你們不過是回到了一年前的日子罷了,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

周玉這樣想著,心中愈發不捨了。

“對了!皇宮那邊怎麼樣?皇上還成嗎?”陸寶兒問祁慕。

祁慕道:“放心!皇上身體壯實著呢,讓他吃點苦頭也好,省得總盯著懷霖疑神疑鬼。”

陸寶兒微微蹙眉:

“皇上做什麼了?”

祁慕嘆道:“上次他進言要皇上注重民生,以安民心,皇上雖採納了他的意見,卻將他圈禁在宮中數日。

誰都知道,皇上這是不滿他參與政事呢!”

那把龍椅彷彿有什麼魔力,不管是誰坐上去,時間久了就會六親不認,變得疑神疑鬼的。

陸寶兒道:“若是可以,你們日後還是莫要入朝為官,和李懷霖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做個富貴閒人才好。”

祁慕苦笑一聲:

“別想了!我姓祁,皇上不會放我走的!”

祁家勢力太盛,根本無法一下子抽離出去。

他若是不管不顧地走了,那就是棄家族於不顧,祁慕做不到。

“不說這個了,寶大師,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祁慕笑道。

陸寶兒點頭答應:“好。”

祁慕拉著陸寶兒出門,上馬向郊外疾馳。

陸寶兒在馬上睡著了,等她睜開眼時,人已經在一片樹林裡了。

“這是哪兒?”陸寶兒問。

祁慕指著前面的懸崖道:

“寶大師,你怕高嗎?不怕的話跟爺一起爬上去吧!”

陸寶兒輕笑:“我若說怕呢?”

祁慕:“那你就閉上眼睛,爺揹你上去。”

陸寶兒笑道:“我不怕高,但我不想爬。”

這具身體愈發虛弱了,她恐怕爬一半就會脫力。

祁慕很乾脆地蹲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陸寶兒上來。

陸寶兒趴到祁慕背上,他用繩子將人纏緊,免得掉下去。

“寶大師,抓緊了啊!”

祁慕甩出一個八爪鉤,鉤住岩石,又用繩子在自己身上綁一圈才開始往上爬。

這懸崖雖然陡峭,但借力點很多,祁慕揹著陸寶兒爬雖然有點吃力,但不算難。

陸寶兒趴在他背上,看著汗珠從他俊逸的臉龐上滑落,心跳如擂鼓。

“寶大師,幫爺擦個汗,汗醃眼珠子了。”

祁慕閉著一隻眼睛說話,纖長的睫毛顫動著。

陸寶兒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衣袖上獨特的藥香滑過臉頰,讓祁慕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睜眼試試!”陸寶兒說。

祁慕慢慢睜開眼,陸寶兒漆黑的眸子撞進眼中。

對視的瞬間,情意如水,靜靜流淌,周遭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

良久,兩人才緩過神。

祁慕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了剛剛那一瞬間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