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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煞之氣

最終張山還是得以成功把那片黑鱗給帶走,這也是有姜婷這個身份背書的一項特殊福利。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所謂的血煞池了,不出所料的,其位置自然是在角鬥場地下的最深處。

此前只是管中窺豹,自被抓來後看到的無非都是冰山一角。

而今張山一路沿甬道盤旋向下,這才發現原來這地底居然能有如此之深,略微估計了一下,起碼得有數百米。

隨著腳步的愈發臨近,張山胸腹中那股焦躁和狂暴的情緒便愈是難以抑制。

這種感覺是跟當初選拔賽走出迷宮時一模一樣,只不過此刻要強烈上好幾倍。

看著張山額頭上的冷汗已經簌簌滑落,嚴總管則是面露冷笑。

“才哪到哪呀,這就受不了了。這麼廢物,你又如何提小姐拿下角鬥場上的大滿貫呢……”

“不是說是個天賦不錯的麼,怎才走到這裡就虛成這樣了?”

面對這陰陽怪氣的嘲諷,張山緊咬牙關愣是一言不發。

他扭過頭看向身後的幾個守衛,還真就不信這幾個傢伙比自己還能堅持。

怎知才瞥了一眼就差點罵出口來,他媽的怪不得說話這麼不客氣,你丫用護體罡氣撐著是個啥意思?有種跟老子一樣,別用靈力抵抗就算你牛!

當然,這些話只能憋在心裡暗自鄙夷。很快的一行人就來到一扇巨大的石門前。

嚴總管從懷中掏出一塊血紅色玉牌在門前晃了晃,很快這道門就從地上緩緩沉降下去。

隨著石門開啟,驟然間一股狂暴的氣息便撲面撞擊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張山便被逼得身形踉蹌連退好幾步。

卻見面前一片紅色血海,腥臭氣息則直逼腦門令人窒息。

“別浪費時間了,進來吧!”

嚴總管一步踏進去,身形很快就消失不見。至於後面的幾個守衛也不自覺地將護體罡氣再次催發凝厚了幾分。

“嘿嘿……走啊!剛才選功法的時候不是挺嘴硬的……”

“趕緊的,可別耽誤哥幾個喝酒……”

張山屁股上立馬捱了一腳踹,整個人便往門內跌撲了進去。

嗡……

剛穿過血色屏障,張山便像是跌入到了一團粘稠的液體裡。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阻力所羈絆。

而隨著這股力量滲透接觸到面板血肉,強烈的腐蝕性即刻開始瘋狂肆虐。

“臥槽……這畫面我熟啊……”

當初被追進千瘴林,裡頭那些瘴氣便是這種效果。只不過現在的腐蝕效果要強烈得多,區別只是並不會對衣物什麼的起到影響。

可肉體上的極致痛感還只是其次,這玩意更是還能對心智神魂起到干擾。

此時的張山已不再只是焦躁,那是莫名就有一股戾氣自心頭湧起,最後轉化成無盡的殺念。

怎麼形容呢?就是看啥啥不順眼,手中有刀便想劈,我手無腳用牙咬。

怨毒,殺念,嫉妒,沮喪,悔恨,總之一切負面情緒全都一股腦兒全都湧現出來,稍有不慎便會徹底失去理智。

張山緊咬牙關還能堅守著心神不至於失控,可肉體上的痛苦可就沒辦法了。

只是這會兒身上的皮肉已就像是被開水焯過一樣,稍微一碰整張皮就能禿嚕扒下來。

也就在此時,嚴總管隨手一撣,就跟撣只臭蟲一樣。張山再一次睜眼,已是回到了甬道中。

前方的石門也不知什麼時候被重新關上。

此時張山就像是蠟燭被火烤了融化一般,全身面板滴滴答答的。

“怎麼樣,是不是後悔了?

要不要回去再重新選一部功法?”

嚴總管滿臉不屑,像這樣的倔種,沒有真正見到棺材是不會掉淚的。

說實在的,此時的張山也是猶豫了。在沒見識到血煞之氣前確實是有些不屑一顧的。

但如今看著身上潰爛的面板,他才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可以想當然的。

換麼?與其他人一樣,以修復肉身效果為主!

可那樣的話,門內這滿滿當當的一庫藏血煞之氣便只能看不能用。

若是不換依舊選擇黑鱗片的煉化功法,那就有很大機率會死。

畢竟不知道這部功法的具體效果如何,但從嚴總管言語上可以判斷應該是不咋樣的。

他之所以選擇,其底牌則全在《騰龍九變》上。這套輔助功法可以對其他功法進行變化升級,然效果是否真的可以增強到煉化血煞之氣,這完全就是在賭命了。

被腐蝕而死肯定是不會的,事有不遂大不了就不淬體而已,只不過會在擂臺上被人打出屎罷了。

或許有人會反駁說,你不會先試試看,要是不行再讓姜婷出面換一部功法就是了。

人家可是姜家的大小姐,什麼規矩在她面前那就是個渣。

可以,怎麼不可以!但下一場死戰賽就在十天後。

到底是誰那麼有自信認為一個青春叛逆期少女,對於一個新玩具能耐得了不玩的。

十天怕已是最大的極限了好不好?可這麼一點時間我們來淬鍊肉體,然後去跟一群可以化形的怪物打擂臺,還想要試錯的機會,想什麼呢?

不會真以為姜婷這個神經病少女會循規蹈矩按套路出牌吧?

所以在嚴總管眼裡,張山自始至終都是個死人。之所以還費這些勁,也只是為了讓他死得漂亮點,還有最後不被遷怒罷了。

張山往嘴裡塞了顆丹藥,直面著嚴總管的陰冷的目光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必了,反正我也只有十天的時間,區別其實不大的……”

“也不一定,十天的時間能夠做到血煞化形的人也不是沒有。

要不老夫給你推薦一部,若是能再勝一場終歸還是好的……”

這時候張山已能支撐起身體站起來,不過他依舊是搖頭拒絕。

見到這傢伙依舊冥頑不靈,嚴總管也懶得再費口舌。

只見他將剛才那塊血色玉牌直接丟過去。

“拿著吧,這玉牌可以在血煞池中開闢一個屏障出來暫時隔絕血煞之氣……”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身邊幾個護衛。

“看著他,三天之後老夫若是在擂臺上看不到他,你們就一塊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