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找她問去，問我作甚？”

“我這不是聯絡不上麼。”

林振南說完，又看看王菲，“你找到落腳的地方了麼？用不用我幫你安排一下？”

王菲一挑眉，“你會那麼好心麼？我看，你是沒藏什麼好心思！”

“你看你說的！”

林振南苦笑著搖搖頭，“怎麼的，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壞人麼？”

“壞人倒也不至於，不過，大色狼肯定是跑不了的。”

王菲又撲了過來，摟著林振南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問道，“你小子，又想欺負我了？”

“我可沒有！”

林振南淡淡一笑，“再說了，什麼叫又啊？我壓根兒也沒欺負過你吧？”

“還說呢！”

王菲一臉嫌棄，“你怎麼欺負我的，你自己想不起來了？人家都讓你弄成什麼樣兒了，你倒是好，不認賬了！”

“誒，可別那麼說啊！”

林振南眸子一彎，“怎麼不說你自己願意呢？哦，現在說這個了，不是摟著人家不撒手，胡言亂語的時候了！”

“去一邊兒去！”

王菲被說的臉紅，隔空，踢了林振南一腳，“我這兒，還有不少事兒呢，一會兒就得走，沒空兒搭理你！等哪天姐姐我心情好有時間的，再來修理你！”

“哼，你啊！”

林振南搖搖頭，“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咋的！不服啊？”

王菲本來都開門下車了，一聽這話，又拉開車門，撲了過來，很不服的樣子。

林振斜睨著她，“別跟我臭美啊！收拾你！”

王菲一聽，更不服氣了，“喲，給你能耐的，來你碰我一下試試！”

“來你過來！”

林振南也是不慣著她，看她還挺囂張，一伸手就把她抓回了車裡，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這小子那流氓勁兒一上來，那是真流氓，王菲別看嘴上厲害，可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林振南也不敢在外面真把她怎麼樣，也就親個嘴兒，過過手癮啥的，等王菲怕了，服了，求饒了，就把她放跑了。

從外面回來，收拾收拾，等來訪的人差不多走了，林振南跟爺爺坐在小炕頭兒喝了點兒小酒。

老爺子很好奇這次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林振南也沒避諱，又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老爺子聽說王劍通的腦袋從脖子裡鑽出來，還變成了一個類似人頭蛇身的怪物的時候，饒是老爺子見多識廣，也聽得直咧嘴。

他問林振南，“他說自己是什麼？”

林振南一撇嘴，“說自己是神，神仙那種，還說，他什麼長生不死之類的。”

林振南想起了宋老五的模樣，又說，“不過，他那個術，宋老五也有，我想著，宋老五他倆沆瀣一氣，估計是得了什麼遭遇惡，學的可能是一路東西。他們口中說的長生不死，我猜啊，估計就是換頭啥的，說不定，以那種姿態，鑽入別人的身體裡，真能成功呢？反正我看過宋老五換身體！類似奪舍那種！不過，他倆其實還不太一樣。”

老爺子點了點頭，“咱們這一門兒，可沒有這種術法，他應該是跟羅真人學的！”

“那估計是！”

林振南很感慨似的，“不過，那個王劍通還真是厲害，一品高手在他面前，根本不是個兒！但是，我看他也未必是個大宗師，小宗師還是有的。”

“其實很難分辨。”

老爺子輕聲說道，“這世上，一品高手，已經是很難得的了，說是鳳毛麟角也不為過。一品之上的小宗師，據說，有秒殺一品的實力，所以，實際上，在一品高手眼中小宗師和大宗師沒有太大的區別。至於普通人和那些低等術士，那就更不用說了，對於這種人來說，不管是小宗師還是大宗師，都是天一樣高，根本摸不到的那種！”

林振南點了點頭，“話說，今天來的都什麼人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嗨，還能是幹啥的，都是聽說了你的事兒，來湊熱鬧的。”

老爺子撇了撇嘴，喝了一口白酒，又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就這麼個道理麼？王劍通何等人啊，起碼外界都傳說，他是個大宗師。你小傢伙年紀輕輕的就把大宗師給掀了，在年輕一輩之中，也算是獨佔鰲頭了。幹咱們這一行兒的，都知道，術士的世界，強者為尊，就你這次這臉露的，放過去，那就跟考了個狀元回來一樣，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林振南嘎嘎直笑，“有那麼厲害麼？”

“差不多，差不多！”

老爺子其實最高興了，咧著嘴，笑嘻嘻地，“748局的人，都聯絡過來了，說是，想請我，去當一個什麼什麼顧問啥的，我啊，婉拒了！其實誰看不出來啊，他們不是衝我來的，是衝你來的！上次拒絕了以後，這不，剛才又來人了，想請我，去給他們，當個什麼什麼，教頭啥的。”

林振南眨眨眼，“讓您給他們講課去？”

“差不多。”

老爺子點了點頭，“估計是覺得我教徒弟是一把好手，想讓我去給講講課啥的！”

“其實我覺得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林振南頓了頓，“您啊，夠這個資格！”

老爺子尋思尋思，“嗯，怎麼說呢，我沒拒絕，也沒同意，我的意思，再考慮考慮！”

“那也行，您老自己做主唄！”

林振南說完了，摩挲摩挲蹲在旁邊兒啃雞爪子的皮小秀，喃喃自語道，“不過，我看748局那些人，個個都是刺頭！教他們，估計沒那麼容易！”

老爺子一撇嘴，“讓我教他們，看得看我樂意不樂意呢，管他們幹啥！”

林振南看爺爺還來勁兒了，在那嗤嗤直笑，旋即看看四周，“孫婆婆今天哪兒去了？”

“她家裡有事兒，串親戚去了。”

爺倆有些日子沒這麼聊天了，一邊兒吃著小菜，一邊兒喝酒，小妮子就在旁邊兒騎著小板凳看電視，皮小秀則蹲在桌邊，一邊兒人模人樣地聽爺倆閒聊，一邊兒時不時地撈點兒醬牛肉啥的，仰著頭，直吧唧嘴，那吃的，才叫一個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