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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斷舌迷案(三十三)

包公等人聽後唏噓不已。

原來這才是真相······

趙元生突然朝阿福撲了過去,他痛哭流涕道:“福叔,是我的錯,我不該和燕子吵架······”

趙元平也跪行到阿福跟前,哭道:“福叔!不是讓你走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阿福一手摸著趙元生的頭,一手拍著趙元平的肩,哽咽道:“元生,元平,我走之後,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尤其是元生,以後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妻子,千萬不要再衝動行事了……”

趙元生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趙元平亦是泣不成聲。

公孫策輕嘆一聲,走上前扶起二人,沉聲道:“阿福,我們還需要核對你的指紋。”

阿福點點頭,一面伸出雙手,一面說道:“包大人,匕首上原本的指紋已經被我洗掉了,現在刀刃上的指紋是柳燕的,您取我的指紋是有其他的用處嗎?”

公孫策取指紋的手一頓:“是嗎?可是我們在刀柄上發現了一枚極淺的指紋。”

阿福、趙元生和趙元平三人皆是一愣。

“那或許是元生拔匕首時不小心留下的。”

公孫策回頭看了一眼包公,後者朝他點了點頭。

“為了謹慎起見,我們還是決定要核對你的指紋。”他扭頭看了一眼趙元生,繼續說道,“還有趙元生的。”

採下指紋後,公孫策直接現場核對了起來,片刻後,他向包公稟報道:“大人,刀柄上的指紋確實是趙元生的,至於刀刃上的指紋······”

趙元生急道:“刀刃上的指紋是燕子的!包大人,您該不會還要開棺驗屍吧?”

“不會。”包公回答得斬釘截鐵,“不過本府還有一事,需要你們兄弟二人相助。”

趙元生和趙元平心中一顫。

相助?

他還不相信嗎?

“包大人請說。”

“公孫先生。”

“是。”公孫策走到二人跟前,取出兩塊黑色面巾,笑著說道,“麻煩二位戴上。”

二人心中頓時十分慌張,卻也只得依言戴上。

他們剛戴好,便聽李王氏指著趙元生喊道:“是他!包大人,那天要殺我的人就是他!”

趙元生慌忙解釋道:“李王氏,你認錯人了!我怎麼可能殺你?”

李王氏卻十分堅定地說道:“我絕對沒有認錯!那個蒙面人就是你!當時你還問我去開封府做什麼!你連聲音都跟他一模一樣,你還敢說不是你?!”

包公瞪向趙元生,怒聲問道:“趙元生,你還有何話要說?”

趙元生卻是鎮定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包大人,我只是想保護福叔而已。”

頓了頓,他又反問道:“包大人,她又沒什麼事,我應該罪不至死吧?”

包公冷哼一聲道:“你究竟是不是死罪,還需等本府調查清楚之後才能下結論!來人!將他們三人帶下去!”

三人離開之後,包公問李王氏:“李王氏,你確定刺殺你的蒙面人是趙元生?”

李王氏堅定地點了點頭:“包大人,那個眼神,我永遠都忘不了。”

“好。你先回去吧!”

“是,民婦告退。”

包公目送李王氏離去後,轉身對展昭和艾虎吩咐道:“展護衛,艾虎,你們明日去仔細打探阿福在案發當晚的行蹤。”

二人齊聲應了聲“是”。

展昭問包公:“大人不相信阿福是兇手?”

包公捋著鬍鬚回道:“本府總覺得阿福出現得太巧了。”

正說著,趙虎進來了。

“大人,那個叫阿福的,屬下見過他。”

包公十分吃驚:“你見過他?”

趙虎點了點頭:“屬下奉命去趙家時,發現他正在門口乞討。”

艾虎非常疑惑,“你去的時候時辰都已經不早了,他還在乞討?”

“嗯。”

公孫策突然明白了過來:“大人,看來他早就盯上我們了。只等著趙元生和趙元平被抓後,出來坦承罪行。”

包公卻是搖了搖頭:“不,阿福不一定是殺人兇手。一切等展護衛和艾虎明日調查清楚之後再說吧。”

翌日,天剛亮,展昭和艾虎便一起出了驛館。

“展大哥,咱們該怎麼查啊?”

展昭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咱們先去王達家。”

“去見王慧?”

展昭點了點頭:“她應該對阿福非常熟悉。”

王家。

展昭和艾虎表明身份後,下人忙將他們讓了進去。

“老爺,開封府的人來了。”

王達一聽忙迎了出來:“不知二位官爺來到府中,所為何事?”

展昭拱手道:“王員外,我們想找令嬡聊一聊。”

王達擰著眉頭問:“還是李通的事?”

展昭點了點頭。

王達長嘆了一口氣,便命下人去請王慧過來。

少頃,王慧便獨自走了進來。

她躬身行了行禮,說道:“二位官爺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展昭“嗯”了一聲,開門見山地問道:“阿福平日愛去哪裡?”

王慧思考了一會兒,回道:“除了胭脂鋪,就是週記酒館了。”

展昭和艾虎心中一喜。

這一趟果然沒有白來。

“多謝。我們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了,告辭。”

二人剛轉過身,卻聽王慧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問我福叔的事?難道殺害李通的兇手是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