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望著刀刃上的指紋，若有所思地說道：“但願這刀柄上的指紋不是柳燕留下的······”

包公心中一顫。

柳燕？

若刀柄上的指紋真是柳燕留下的，那此案還能有轉機嗎？

花廳內的氣氛驟然變得凝重起來。

“包大人！公孫先生！”

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可怕的寂靜。

包公聞聲抬眸，見是艾虎，眼中不禁裝滿了期待：“艾虎，你查得如何？”

艾虎點了點頭，興奮地回道：“包大人，柳燕自殺當晚，有人曾親眼目睹趙元生和趙元平鬼鬼祟祟地朝著李通家的方向跑去。”

包公和公孫策聞言大喜。

“艾虎，你說的可是真的？”公孫策急切地確認道。

艾虎趕忙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只是那個人沒有看到他們是何時回來的。”

包公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僅這一點，便足以說明這二人嫌疑最大。”

艾虎一聽忙激動地問：“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傳訊他們了？”

“不。”包公踱著步子，分析道，“萬萬不可打草驚蛇，我們還是等等展護衛和張龍的訊息吧。”

且說張龍逐一走訪了名單上所有的更夫，然而卻一無所獲，案發當晚，他們都沒有見過趙元生和趙元平。

他心中焦急不已，耷拉著腦袋蔫蔫地走在大街上。

什麼都沒有問到，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半日······

“張龍！”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龍猛然抬頭，見是展昭正快步走來，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希望：“展大人，你那怎麼樣？問到有用的線索了嗎？”

展昭失望地搖頭道：“我這邊也毫無進展。不過我還沒有走訪完，咱們一起去最後一個更夫的家中瞧瞧？”

張龍“嗯”了一聲，兩人並肩而行，朝著最後一個更夫的住處匆匆走去。

“展大人，今日咱們是不是就空手而歸了？”

展昭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道：“那可不一定。萬一他才是此案的關鍵呢？走吧！不要想那麼多了！”

“是。”

兩人來到一處十分破舊的小院門口，展昭抬手敲了敲門：“有人嗎？”

無人回應。

展昭聳了聳肩：“他們這個行當晝夜顛倒，估計還在睡覺呢。”

“有人嗎？”展昭又敲了幾下門。

終於，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一個睡眼惺忪的青年男子探出頭來，他打著哈欠問道：“你們是誰啊？”

展昭面色溫和地問道：“請問劉梆子是住在這裡嗎？”

青年男子揉了揉眼睛，點頭道：“我就是劉梆子，你們來找我有何事？”

展昭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著問：“我們能進去說嗎？”

劉梆子懵懵地點了點頭，側過身子將二人往裡讓道：“進來吧！”

三人一同進了堂屋。

落座之後，劉梆子趕忙為展昭和張龍各倒了一碗涼水，隨後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瞧二位這穿著打扮，可不像是尋常人。不知二位找我這破更夫，所為何事？”

展昭不禁多瞧了他一眼。

這人的眼力，可比那位王大人好多了。

“我們是開封府的人，今日來找你，是想問一問李通被殺當晚的事。”

劉梆子的睫毛一顫：“哦？李通難道不是被柳燕殺死的嗎？”

展昭自然捕捉到了他的異常，他笑了笑，反問道：“包大人昨日曾兩次開棺驗屍，你不知道嗎？”

劉梆子面色尷尬地點了點頭：“全鄢陵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又怎會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了，那就應該清楚，殺害李通的兇手並不是柳燕。”

劉梆子脫口問道：“這麼說，傳言是真的了？”

展昭微微頷首：“劉梆子，案發當晚你是不是在打更？”

劉梆子神色微變，沉默片刻後才點頭道：“那晚我確實是在打更。”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道：“而且，我打更的地方就在李通家附近。”

展昭和張龍對視一眼，心中暗喜。

展昭追問道：“那你可曾聽到什麼異常？或者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劉梆子不答反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了懷疑的人？”

展昭猶豫片刻後，如實回道：“我們確實有了懷疑的物件，但也只是初步推測，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一旁的張龍見他如此，忙問道：“劉梆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劉梆子嘆了口氣，坦承道：“案發當晚，我的確見到了兩個人，其中一人的肩上還扛著一個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