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獲得:《永珍歸元·澄心篇》】
【品階:地階上品】
【說明:本篇源自永珍歸元劍法之輔章,專為內調修復、養神益氣、清毒化陰所創。乃劍宗聖女所悟,以劍氣導引經脈,溫養五藏六府,祛陰化濁,療疾除毒。相傳昔年永珍劍宗覆滅,便是聖女以此篇殘力護宗百人平安撤退。】
【當前狀態:澄心篇·完整】
【附加能力:可凝“澄心劍息”,施展後可入人經絡,化劍為息,掃毒逐陰,靜氣凝神,護魂補元。】
【提示:施術期間,需極高神識控力,否則恐劍息逆行,反噬施術者神魂。】
……
蕭逸塵腦海轟然一震!
“澄心篇...竟然還有如此用劍意療傷的劍訣?”
一股溫和而不失鋒銳的清光,在他識海之中緩緩流轉,似一縷春風拂面、暖陽入骨,那並非用於殺伐的劍意,而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生”的力量!
他再不遲疑,立刻伸手探向母親手腕,靈識內視,便可清晰感受到那一縷縷黑如墨線的毒素正纏繞其經絡,似蝕骨之蛇,死死盤踞心肺之間。
“澄心劍息,凝!”
蕭逸塵沉聲一喝,丹田中真氣一卷,循著《澄心篇》的引導,在體內構建出一道玄奧劍印,隨後劍氣如泉,轉而化為縷縷如絲清流,順著手掌緩緩注入母親體內。
那劍息初入,如寒冬暖泉,初始微微刺痛,旋即便有一種沁入魂魄的溫潤之感。
原本滯澀死寂的經絡,竟彷彿被悄然喚醒,一道道微不可察的毒絲,在劍息流轉下緩緩崩散!
“奏效了!”
蕭逸塵神識牢牢控住那道“澄心劍息”,細如遊絲,緩緩導引它遊走母親的經絡——清心、通脈、溫肺、護魂。
這等精細操作,遠勝戰鬥殺敵,不僅耗費靈力,更極考驗神魂專注,一絲一毫不慎,便可能反噬己身。
但蕭逸塵的神魂在覺醒系統、獲得混沌之體、修煉《永珍歸元·破虛篇》之後,早已遠超常人!
半柱香後。
原本臉色如紙的母親,面色竟泛起一絲久違的紅潤,指尖微動,氣息也漸趨平穩。毒息雖未徹底拔除,卻已壓制大半,氣機再不逆亂。
“娘...”
蕭逸塵眼眶微紅,低頭在榻前握住她的手,輕輕喚道。
榻上的女子已因虛弱陷入昏睡,即便毒素散去幾分,依然未能醒轉,但眉間死氣已散,脈象雖仍微弱,卻已歸於平穩。
蕭逸塵起身,衣袂微動,眸光如劍。
人活一世,如若連手足至親都護不住,談何為男兒?
邁入仙途,如若連仇敵都無法手刃,又以何面目自稱為仙?
他目光如炬,劍意如霜,靜靜注視著宮門之外,冷然低語:
“這一宮陰謀,我一人便足矣。”
“娘!不管何人膽敢對我母子二人起半分歹念,我便叫他——血債血償!”
話音未落,蕭逸塵體內劍息一震,頓時掀起一縷無形劍意,化作一圈微不可察的劍痕自腳下蔓延開去,倏然割裂榻前石磚三寸!
那不是刻意施展的殺招,僅僅是一縷情緒共鳴,便已顯出劍勢驚人!
蕭逸塵深吸一口氣,按下胸中翻湧怒意,轉頭輕掖母親被角。
他回身走出殿門,皎月當空,雪落無聲。
宮牆之下,那嬤嬤依舊癱跪在地,目光怔忪,口不能言,神魂如碎絮般飄蕩。蕭逸塵不再看她一眼,袖袍一振,一道禁符封印其四肢經脈,將她如破麻袋般拖入殿外偏院。
“此人是鑰匙。”他冷聲自語,“不急著殺,要她親眼見證崩塌之時,方才足夠解恨。”
忽然,一道暗流自地磚縫隙中穿過,微不可察。蕭逸塵驀地回頭,神識如電掃過殿外天角。
“窺伺者,滾出來。”
話落,一處宮角暗影中,身影一震,一名身披夜行衣的黑影陡然閃身而出,卻剛一現身,便被一縷清光鎖住咽喉。
“咳...咳咳...別動手,是我!”
那人痛呼一聲,伸手取下面具——赫然是東宮內侍副統,魏直!
蕭逸塵眉頭微蹙:“你為何在此?”
魏直咬牙道:“有人從御藥局偷偷調走‘五陰攝魂散’殘藥,奴才奉三皇子之命,暗中追查,沒想到竟窺見...娘娘險遭毒手!”
蕭逸塵眸光一凝:“三皇子?”
魏直低聲應道:
“正是。三殿下素與敬王殿下不睦,近來察覺宮中諸事暗潮洶湧,便令奴才暗查御藥局一事。原以為不過是太醫院舊案未清,怎料竟牽扯至攝魂散...”
“還直指靜妃娘娘!”
“靜妃?”蕭逸塵眼中寒芒一閃。
魏直點頭,神色愈加凝重:
“靜妃娘娘本是東域世家之女,修有異門秘法,十年前借病入宮,早年對陛下體弱多病頗有助益,故得恩寵。更是趁著陛下龍體欠安,不得召見嬪妃侍寢之際,爬上龍床,誕下二皇子,成年之後,二皇子更是獲封敬王,靜妃自然母憑子貴,飛上枝頭變鳳凰。”
“而攝魂散,便出自她那一脈秘方。據傳,可蝕心魄、亂神智,用之久者,神魂俱滅。”
蕭逸塵眼神驟冷,如幽潭結冰,殺意悄然而生。
“攝魂散...靜妃娘娘?”他冷笑一聲,眸中冷光如電,“果真是好一個‘靜’字,靜若幽蘭,實則蛇蠍。”
魏直壓低聲音道:“奴才查得,攝魂散非宮中可制,其源須由東域‘望魂谷’煉製,而靜妃正是望魂谷主之女。她入宮之後,便密令舊部潛入御藥局,一點一滴將這毒滲入娘娘食膳之中。毒入三載,日積月累,竟無人察覺。”
蕭逸塵指骨輕釦,發出“咔”的一聲脆響,似有劍吟在體內隱隱迴響。
“好一個望魂谷,好一副溫香軟玉、笑語嫣然的面具。”他低聲自語,語氣卻冷若寒霜,“以攝魂散潛毒三載,行此斷魂之計,只為...斷我母子血脈,絕我念想?”
魏直聞言悚然一震,躬身叩地:“奴才愚鈍,未能早察此事,請殿下降罪。”
“你若真愚鈍,今日便已死。”蕭逸塵抬眸看他一眼,“你敢冒死潛查,敢隨我至此,便已立下頭功。”
魏直抬頭,眼中露出驚喜,卻又聽蕭逸塵語鋒一轉:
“但你要知,自今日起,你所踏之路,便已不容回頭。”
“奴才明白。”魏直重重叩首,語氣堅決如鐵,“若能助殿下復仇雪恨,魏直縱死,亦無憾!”
“今日之事,莫要告知三皇子。”
魏直不解,看向蕭逸塵。
“她身後之勢,未必只是二皇子一人。”
“他既然上馬可掃四方敵,那就當為我大離征戰四方,不用把心思放在這些兒女小事之上,敢對付我母親之人,我自持劍掃之。”
魏直望著蕭逸塵凜然的殺意,竟然下意識低下頭顱,不敢直視其目光。
這還是那位幽居冷宮,身體羸弱,形單影隻的大皇子殿下?
這滔天殺意縱使他練武多年,也不曾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