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青黛笑著搖頭:“我去問也問不出來的。”
“你可以的!”
蔡菲連連點頭:“你是他物件,你一定可以問出來的。”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使用一下美人計什麼的。
這……
諸葛青黛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了他們:“不問!”
蔡菲幽怨的看著對方,到底還是沒有打動她:“那好吧,那我們只能徹夜通宵背書了!”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對方,但諸葛青黛還真就一點兒鬆口的跡象都沒有。
眼看著兩個人都去睡覺,蔡菲和崔婷對視一眼,雙雙無奈的嘆了口氣,和自己的書去奮鬥。
好幾天的考試結束之後,蔡菲和崔婷兩個人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湊在諸葛青黛的身邊,又開始八卦。
蔡菲首先開口:“這學期結束之後,盧老師好像就不是老師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不用鬼鬼祟祟的了?”
前者的詞還可以,後者的詞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什麼叫鬼鬼祟祟的?
真是過分!
諸葛青黛沒有具體回答:“再看吧。”
畢竟盧錦之雖然不做老師,但是曾經是老師這件事情還是大部分人知道的。
“我覺得可以。”
蔡菲率先開了口:“沒有問題的!”
“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崔婷嘿嘿一笑,班長吳星卻在這個時候過來,疑惑的看著幾個人:“你們在說什麼鬼鬼祟祟呢?”
剛剛他想找諸葛青黛問一個考試的問題來著,就聽到了鬼鬼祟祟四個字。
“沒什麼。”
諸葛青黛輕笑一聲:“怎麼了嗎?”
“想問問剛才的第八題。”
吳星剛開了口,又一個人就急匆匆的過來叫著諸葛青黛:“青黛同學!青黛同學!”
那人是陸舟身邊的助理醫生,鄧榮。
他在諸葛青黛的面前站定,氣都沒喘勻乎,就繼續開了口:“陸……陸醫生找你,快來!”
“著急嗎?”
諸葛青黛的目光放在了吳星的身上:“不著急的話,我先回答一下同學的問題。”
“著急!很著急!”
鄧榮回答著:“陸醫生那邊有突破性的進展,要你去看看!”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第八題就由我來回答吧。”
梁華音接過話頭:“青黛你跟著鄧醫生去吧。”
諸葛青黛應了一聲,這題梁華音指定是會的,而且說不定講的更好。
鄧榮點點頭,帶著諸葛青黛就離開了這裡。
梁華音則是站在原地,憑藉著自己的回憶給吳星講解第八題的情況。
吳星一邊聽一邊記著筆記,時不時點頭詢問著情況。
講解到一半的時候,盧錦之突然從遠處過來,問了一句:“青黛人呢?”
“被陸醫生叫走了,應該去江城大學的實驗室了。”
梁華音隨口回了一句,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題。
盧錦之這麼問的話,不會暴露嗎?
果然,下一秒,盧錦之就繼續開了口:“還說找她幫忙批卷子呢!沒想到竟然離開了。”
理由非常的充分。
梁華音挑了挑眉,沒有多說什麼。
盧錦之徑直離開,讓蔡菲有些疑惑。
他肯定就是來找青黛的沒錯,但批卷子這個理由,好像也確實解釋的過去。
盧錦之思考了一下,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
到達的時候,諸葛青黛正和陸舟待在實驗室裡面,鄧榮也在。
他沒有選擇進去打擾,而是站在了外面。
已經是夏季,熱浪一卷一卷的襲來,空氣裡都是黏糊糊的。
不過好在過來的時候就不早了,很快就已經晚上。
盧錦之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表,直到接近凌晨,裡面的三個人都沒有出來。
他透過實驗室門口的窗戶看過去,諸葛青黛的臉上還帶著護目鏡,實驗記錄本上密密麻麻的鹼基對序列讓人晃眼。
“陸醫生,對了!調整溫育時間,這個區域的鹼基配對模式就是會出現顛覆性的變化!”
陸舟連連點頭,終於笑了出來:“這真是突破性的發現,簡直可以改寫教科書!”
諸葛青黛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本子遞給陸舟:“陸醫生,可以了。”
陸舟應了一聲,用筆在上面鄭重寫下“關於“關於dna鏈重組機制的新發現”。
他筆尖懸在空白處,看向了諸葛青黛:“你的名字寫在最前面,這是你應得的榮譽。”
“不,陸醫生!”
諸葛青黛急忙按住他的手:“我只是給您提供了方向,最終真正完成實驗的,是您和您的學生。”
且不說她剛加入就去了邊境,後來回來之後又開學,一直在學校上課,根本沒有過來幫什麼太大的忙。
怎麼能在這上面佔據為主的名義呢?
陸舟皺著眉頭:“那不行!沒有你膽子大,跟紀教授提出來這個思路,我們現在還在黑暗裡摸索!”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的是糧食增產,疾病防治!甚至國防科技……這個發現能讓我們整個國家少走十年彎路!”
他越說越激動,大有諸葛青黛不同意他就要上升到更嚴重地步的樣子。
“陸醫生!”
諸葛青黛指著那邊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計算:“您看看這些資料,您和您的人這麼努力的做實驗,才是成功的關鍵。”
而不是她的那些東西。
陸舟看著眼前倔強的姑娘,又想起她交給自己的那個筆記本,上面寫了那麼多的東西。
他長嘆一聲,在報告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停頓片刻,又工整地添上“諸葛青黛”四個字,字跡大小、間距分毫不差。
“這樣可以吧?”
陸舟看著諸葛青黛:“鄧榮他們的名字排在你的後面。”
實驗室的門終於被開啟,盧錦之看了眼手錶,已經一點多了。
諸葛青黛看到他的時候快步走了出來,來到他的面前:“你不會專門過來的吧?”
“我要是說不是的話,你肯定是不相信的。”
盧錦之瞭解對方,也就沒有隱瞞:“正好考完試了,我也不在學校上課了,不用再像之前一樣遮遮掩掩了。”
天知道,他每天看著但不能靠近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