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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將發脾氣的妻子扔到床上

上午開會時,宋晩為小漁村開發專案據理力爭。

之前,支援小漁村開發專案的那些箇中高層全部反水。

他們最會看傅靳琛臉色行事。

傅靳琛擺出了態度,小漁村開發專案直接被砍。

她氣不過,和丈夫起了爭執。

這五年,傅靳琛在國外忙生意,對她並不關注。

她早就不是曾經的職場菜鳥。

她混跡生意場上的手段,都是傅老爺子教出來的。

會議上,她自信、凌厲。

完全和五年前那個柔弱順從的傅太太大相徑庭,倒是讓傅靳琛意識到——

宋晩變了。

變得漸漸失去掌控。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會議結束時,傅靳琛第一次主動叫她進總裁辦公室。

沒等他發作,宋晩率先質問:“傅總,公司的事情,一定要摻雜個人恩怨嗎?”

傅靳琛冷冷盯著猶在生氣的妻子,反問:“小漁村是你生活過的村子,你上趕著促成這個專案,到底是誰公私不分?”

宋晩就知道他會拿這個說事,坦然道:“我是有私心,但也是以公司利益為先,這個專案,之前董事會已經評估稽核過,走的每一道流程都合規合法。”

傅靳琛嗤笑一聲:“比小漁村利益長遠的開發專案有很多,宋總爬到這個位置,如果就這點眼界和水準,不如早點退位讓賢。”

“……”

宋晩承認。

單純從利益出發,傅靳琛說的沒錯。

相比那些動輒千億的世紀大專案,小漁村度假村開發專案的確不值一提。

宋晩明白,傅靳琛這是不願將資源浪費在這種小專案上。

當然,他傅大總裁親自幹預一個小專案,也有故意針對她的成分。

兩人都心照不宣。

宋晩平復好情緒後,問:“還能考慮考慮嗎?”

傅靳琛眸色深深地看她一眼,沒有立即表明態度。

他將身體拋在真皮座椅裡,按了按眉心,喚丫鬟似的語氣:“過來,給我按按。”

要是擱以前,不用他開口,宋晩都會在會議結束的第一時間,跑到他的辦公室,給他沏一杯茶。

傅靳琛愛喝茶。

為此,她還報了茶藝班。

她也會找各種機會黏在他身邊,給他按摩解乏。

當然,也會使盡渾身解數勾引他,在她肚皮裡播下種子。

不僅僅是因為傅老爺子交代給她的任務,而是,她也想要一個孩子。

她曾天真的認為,有了孩子,傅靳琛就再也不會動離婚的念頭了。

可現在,迫切想要離婚的是她宋晩!

她不願再當那個唯傅靳琛至上的宋晩了。

她想在有限的生命裡,為自己活一次。

所以,當傅靳琛長時間沒聽見動靜,睜開眼睛後,哪還有宋晩的身影?

傅靳琛臉色沉了沉。

五年未見,他的妻子,真是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

……

宋晩回到辦公室後,吩咐桑甜給她找一個離婚律師。

桑甜跟在宋晩身邊多年,知道宋晩有多愛傅靳琛。

見宋晩一副要離婚的架勢,第一反應是以為她在賭氣。

畢竟,以前宋晩每次跟傅靳琛鬧彆扭後,也是這般信誓旦旦要離婚,還動輒離家出走。

可最後,還不是又乖乖回來了?

“真的要離?”

桑甜不確定地問。

然後,給宋晩倒了一杯溫開水,試圖平復她的情緒。

宋晩喝了一小口水,將水杯重重一落:“是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我離不開傅靳琛?”

“……”

桑甜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見宋晩臉色微變,又緊忙搖搖頭。

宋晩被她這真實的反應逗笑,無奈地嘆了一聲:“請最好的離婚律師,儘快。”

桑甜見她不似衝動之下的決定,只好去聯絡律所。

下午三點。

桑甜將一張律師名片,放在宋晩的辦公桌上。

“宋總,這位是京市有名的大律師,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見見?”

宋晩看了一眼腕錶,“下午五點吧。”

“這麼急?”

“等不了一點。”

宋晩剛說完,手機響了。

是江瑜打來的電話。

“晚晚,我今天加班,你去幼兒園接下霂霂唄。”

宋晩眼眸驀地一亮,語氣也變得清脆起來:“好,我一定準時去接霂霂。”

掛掉電話後,她起身拿起包,一邊往辦公室外走,一邊對桑甜說:“跟律師另約時間吧,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

桑甜:“……”

宋總該不是反悔了?

……

宋晩回到闌珊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妝。

隨後走進衣帽間,褪去身上的高定套裝和名貴首飾。

換上簡潔的白襯和牛仔褲。

精緻的盤發也放了下來,梳了一個低馬尾。

最後換上一雙運動小白鞋。

照著鏡子反覆審視許久,才滿意地下樓。

見張媽正在廚房忙活,她看時間還早,於是從包裡掏出筆記本:“張媽,你教我做幾樣新的菜式吧?”

張媽見她心情很好,笑著說:“這些年,太太學了不少菜式,就是等先生回國,做給先生吃的吧?俗話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吶。”

宋晩懶懶回了一句:“如果男人這麼難伺候的話,還不如養只狗來的忠誠。”

“我有那麼難伺候?”

一道清冷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宋晩扭頭一看,是傅靳琛。

他穿著一身量身定製的英式西裝三件式,質地昂貴的衣料服帖在軀體上,更顯他高大修長,氣質矜貴。

看著她的眼神相當冰冷。

隔著一段距離,宋晚就能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剛才背後蛐蛐他,他生氣了。

氣死才好呢!

到時候他的家產都是她的。

還用得著她拼命爭那點股份?

宋晩在心裡邪惡輸出。

面上卻掛著一絲薄笑:“你怎麼回來了?”

傅靳琛最討厭她這幅假笑的模樣,沒有接話,掃了一眼她手裡攤開的筆記本。

看到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菜譜,不禁冷笑:“所以,傅太太這些年學了這麼多菜,都餵給了外面養的那隻忠誠的狗?”

宋晚像是被戳到某個痛點,端起案臺上一杯水,潑到了丈夫臉上。

還回敬了一句:“你才是狗!”

“宋、晩。”

之前打他一巴掌,現在又拿水潑他?

真是長本事了!

傅靳琛像是一頭失控的兇獸,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將她凌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