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外,
眾將眼睜睜看著曹操一手牽著一個,往中軍大帳走去,盡都是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眾人憋足了勁兒,滿心想著要征討宛城時撈一筆戰功,結果大軍都還未出手,戰爭就已經結束。
這種感覺,就像是全力揮出一拳最後卻打到棉花上一樣,有種讓人無處著力鬱悶的想要吐血的感覺.可人家張繡已經投降,而且還是誠意十足地自縛前來,總不能將人家又趕回去,逼著再打一場吧。
張繡、賈詡與曹操、荀攸、程昱等人,在帳中聊了一個下午。
之後,張繡便帶著曹操進入了宛城。
曹彥、趙雲、典韋都拌做親兵,跟著許褚一起進了宛城。
曹操明白曹彥這是在防著張繡,於是曹操也就隨曹彥去了。
仗著有四大金剛保護,曹操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和信任,他特意帶上了自己的兒子和侄兒,甚至也沒要求宛城換防。
張繡確實也被曹操表現出來的大度和信任給感動了。
他一回城,便讓人擺好晚宴,甚至還把自己的府邸都讓了出來,以供曹操暫居。
入城後,張繡恭敬地對曹操說道:“我已為在府中備下酒宴,為司徒接風洗塵,還望司徒賞臉。”
曹操點頭應道:“如此甚好,曹某也確實有些餓了。”
曹操只帶著裝扮成親衛的曹彥、趙雲、典韋幾人,前往張繡府上參加晚宴。
席間,宛城大小官員盡數出席,眾人推杯換盞,賓主盡歡,氣氛好不熱鬧。
酒足飯飽後,喝的有些大了的曹操,被親衛扶著來到了張繡讓出來的府邸。
曹昂不放心張繡安排的那些下人,於是把他們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和曹休、曹安民三人,在曹操身邊服侍著。
可這三個大老爺們兒也從來沒幹過服侍人的活啊。
對於現在酒勁兒上湧,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曹操,他們也只能手忙腳亂的東搞一下西搞一下。
曹安民心想,這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於是他開口對曹昂和曹休說道:“要不,還是去找侍女來服侍叔父吧,咱們實在是幹不來這活兒啊!”
曹昂一邊捏著鼻子為曹操擦拭胸前的穢物,一邊問道:“去哪兒找?”
曹安民眼珠一轉,回答道:“去問隔壁鄰居借兩個侍女不就行了。”
曹昂一聽,覺得可行,於是對曹安民說道:“那好,安民你去向隔壁人家借幾個侍女來服侍我父親,我和文烈就先在這裡看著父親。記住,務必要恭敬,守禮。”
“好勒!”曹安民應了一聲,便飛快跑了出去。
隔壁,其實就是張繡嬸嬸的住宅。
曹安民令親衛敲開房門時,遠遠看到了院子裡,鄒氏那俏麗的容顏、廣闊的胸襟,頓時心中便動了“邪念”。
曹操的某些愛好,做侄兒的可是一清二楚。
所以,此刻的曹安民,想的可就不再是找侍女服侍曹操了……他把鄒氏,給搶了過去!郡守府中,張繡還在跟賈詡感慨著曹操的大度和胸襟,一名親衛卻忽然來到門前,聲音急切的喊道:“將軍,大事不好,出事兒了!”
張繡與賈詡對視一眼,隨即走到門口,問道:“出了何事?”
張繡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安,暗自思忖:“該不會是曹操反悔,打算趕盡殺絕吧?”
親衛說道:“將軍,剛才有人瞧見,有曹軍士卒闖入夫人的府中,強行將夫人帶往了曹司徒的居所!”
張繡先是一怔,隨即臉色漸漸漲紅,直至拳頭捏得嘎吱作響,怒聲道:“好你個曹老賊,我誠心歸降於你,你卻如此辱我!”
賈詡驚愕過後,趕忙問道:“可看清是將軍的嬸嬸?”
親衛回答道:“以鄒夫人的容貌,小的們絕不會看錯!”
賈詡一時有些無語。
他實在想不到,堂堂大漢司徒,竟會做出如此下作齷齪之事。
再說,找女人什麼樣的找不到,為何偏偏盯上鄒夫人?
賈詡嘆了口氣,問道:“唉……將軍打算如何行事?”
張繡並未直接作答,而是轉身走進裡屋,取出自己的長槍。
賈詡見狀,心中明白,張繡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如此,將軍應速速調集城中精銳,第一時間圍殺曹操。
曹操一死,曹軍群龍無首,必然陷入短暫混亂,而這短暫的混亂,便是我軍唯一擊敗曹操的機會!”
說到這兒,賈詡忽然慶幸說道:“還好曹操的胞弟曹彥沒有隨軍而來,否者他留守大軍,我軍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機會的……”
說起曹彥,張繡忍不住身子一顫。
安邑城外那一戰,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
“是啊,還好曹彥不在……”張繡感嘆過後,立馬對親衛說道:“速速召集士卒,隨我圍殺曹操!”
“喏!”親衛領命,大步跑了出去。
張繡也手提長槍,走出郡守府。
賈詡望著張繡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搖頭嘆息道:“曹操一死,許昌必定生亂。
曹子安雖有威名,但卻太過年輕,不能服眾。若我這時向袁紹去信一封,邀他南下圍殺曹彥,曹軍必定土崩瓦解!”
賈詡正要提筆寫信,但卻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
他揉了揉有些突突直跳的右眼皮,思索良久後,又將筆放了下來:“先不急寫信,看看情況再說……”
張繡帶著親兵,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己讓給曹操暫住的府邸殺去。
一路上,張繡身後計程車卒越聚越多,待他抵達曹操暫居的府邸時,身後已聚集了近千人!守在府邸外的曹軍親衛見張繡等人來意不善,頓時心虛的大聲喝道:“此乃曹司徒居所,爾等這是要幹什麼?!”
張繡身邊一個親衛向前一步,喊道:“幹什麼?先叫曹操出來說話!”
“大膽,司徒之名,豈容爾等直呼?!”
“哼!不出來,那就殺進去!”
“殺進去!”
“殺進去!!!”
眾人齊聲高呼。
且說曹安民強闖民宅,將鄒氏及其貼身侍女一併搶到府中。
曹昂和曹休看著被劫來、面帶怒色的鄒氏,一臉懵逼。
還是曹昂率先回過神來,向曹安民問道:“安民,這是怎麼回事?”
曹安民嘿嘿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說道:“我知道叔父晚上怕冷,這不就尋思著找個人來給他暖暖被窩麼.”
“荒唐!”
“神他孃的暖被窩!”
曹昂臉色一沉,曹休也面露不悅。
三觀被曹彥擼得異常端正的曹昂,當即出聲斥責:“安民!大丈夫行事,怎能如此齷齪?”
“我……”曹休面露委屈之色,小聲嘟囔道:“我只是想讓叔父睡得舒服些罷了……”
“子脩,消消氣,讓安民趕緊把人送回去便是。”曹休拉著怒氣衝衝的曹昂,勸解道。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匆忙來報:“大公子,不好了!外面有西涼軍正叫嚷著要殺進來!”
曹昂和曹休對視一眼,心中暗叫:“出事了!”
“我去看看!”曹休帶著親衛匆匆走了。
曹安民聽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顫聲道:“我……我闖禍了……”
“你劫來的究竟是何人?”曹昂追問道。
這時,一直躲在角落裡、與兩名侍女抱團瑟瑟發抖的一位成熟美豔女子開口說道:“回將軍,妾身乃鎮東將軍張濟的遺孀,建忠將軍、宣威侯張繡的嬸嬸。”
曹昂聞言,瞳孔猛地一縮,曹安民則恨不得把頭埋進地縫裡。
就在曹昂欲開口說話之際,曹彥忽然走了進來。
“叔父!!!”
“叔父!!!”一看到曹彥出現,曹昂、曹安民立馬就不慌了。
在曹昂他們這些小輩心中,無論遇到多大的難事,只要有曹彥在,就一定能解決。
曹彥在他們尤其是曹昂心中,曹彥幾乎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曹彥進來後,立刻對曹昂和曹休說道:“我已備好戰馬,你們速速將大兄送出城外。”
“那您呢?”曹昂問道。
“我來為你們斷後,速去!”
待曹昂等人將睡得像死豬一般的曹操揹走後,曹彥這才看向角落裡的鄒氏。
鄒氏之前也一直在偷偷打量著曹彥,卻見曹彥生的目若朗星,面如冠玉,氣質清秀通雅中又透著英武之氣,堪稱男人中的極品。
她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一絲別樣的想法:“若是要服侍於他,也未嘗不可……”
這時,曹彥忽然開口問道:“夫人,你也不想你侄兒丟掉官職吧?”
“妾……妾身家聽憑將軍安排……”鄒氏怯生生、嬌滴滴地回答道。
“那就好,”曹彥點頭說道:“那便勞煩夫人和你的侍女,在地窖裡待到天亮,再出去。”
說罷,曹彥便做了個請得收拾,要鄒氏趕緊動身。
曹彥的計劃是,利用今晚一晚的時間差,完成典韋的詞條替換任務。
等天亮後,鄒氏走出地窖,被西涼軍找到,自然就能明白老曹沒有玷汙嬸嬸,張繡自然就會罷兵。
至於曹操為何睡得如此死沉,那是因為曹彥在酒宴上,偷偷在曹操的酒杯裡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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