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廉仿若魔神降世般強橫的威勢,趙辰仿若瞧見一場鬧劇開場,嘴角非但沒一絲懼意,反而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若春日暖陽,驅散陰霾,悠悠說道:“陰人的本事可不是什麼厲害的招式。”
聲音仿若黃鶯出谷,婉轉卻透著幾分調侃與輕蔑,似在嘲諷江廉手段上不得檯面,不過是趁人不備、投機取巧的小把戲罷了。
“邪風斬!”
江廉仿若被觸到逆鱗的惡獸,哪有心思與趙辰閒扯,手中石斧仿若被賦予靈魂,在他肌肉緊繃、青筋暴起的手臂揮動下,裹挾著滾滾血氣,恰似一道血紅色長虹,帶著能劈開山河的磅礴偉力,直直朝著趙辰面門呼嘯而去,斧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呼嘯,惡鬼哭嚎,所過之處,空氣仿若被點燃,泛起刺鼻血腥味。
“噗嗤”一聲,恰似利刃切入豆腐,乾脆利落,趙辰的身體被這血氣斬擊瞬間擊中,被洶湧黑色潮水吞沒,眨眼間,身影淹沒消失,如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原地只剩一片血霧瀰漫,刺鼻氣味滾滾散開,似是惡魔殘留氣息,宣告著一場“殺戮”得逞。
“不堪一擊的廢物。”
江廉仿若得勝將軍,咧嘴一笑,那笑容仿若惡魔猙獰,嘴角上揚成一抹嘲諷弧度,露出森然白牙,對著趙辰消失之地譏諷一笑,笑聲中透著不屑與鄙夷,仿若在嘲笑趙辰自不量力,螳臂當車,以為能與自己抗衡,不過是痴人說夢,如今這般下場,是咎由自取。
可他心底那根名為“警惕”的弦,卻並未放鬆分毫,仿若久經沙場老將,深知戰局瞬息萬變,敵人狡詐多端,手中石斧順勢一抬,穩穩架在胸前,豎起一道堅固盾牌,身體如獵豹捕獵前下蹲蓄力,微微一蹲,雙腿肌肉仿若緊繃彈簧,瞬間發力,腳掌蹬地,揚起一片塵土,朝著趴在地上、氣息奄奄的林敬陽殺去,眼眸中透著必殺決心。
在他心底,斬草必要除根,林敬陽實力深不可測,一旦讓其翻身,日後必成心腹大患,麻煩無窮無盡,此刻便是絕佳時機,絕不能錯失。
“你在急什麼?”忽然,江廉仿若被施了定身咒,還沒來得及邁出第二步的身體猛地一僵,耳邊仿若傳來九幽地獄惡魔低語,趙辰悠悠聲音仿若一道神秘咒語,鑽進他耳中,讓他心底寒意頓生,預感大禍將至。
一刻,江廉只覺仿若被捲入一場恐怖龍捲風暴,天旋地轉,腦袋仿若被重錘猛擊,嗡嗡作響,雙腿仿若被一雙無形大手狠狠扯斷,瞬間失去知覺,如同墜入無盡冰窖,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待他仿若被抽去脊樑骨,艱難低頭看向自己雙腿時,瞳孔瞬間緊縮,滿臉驚恐,只見半截身體已然消失不見,血肉仿若被神秘力量吞噬,只剩一片血肉模糊創口,鮮血汩汩流出,染紅腳下土地,仿若一片小型血海。
他仿若被抽乾靈魂,機械般轉身看向聲音來源,卻見自己下半身還傻傻站在原地,正被兩個幽靈鬼魅的鬼影緊緊抓著,那鬼影如飢餓惡狼,張牙舞爪,正拆解著他軀體,“咔嚓”聲響仿若死神鐮刀揮舞,每一聲都刺痛他神經,宣告著死亡臨近。
“我的身體!”
江廉仿若被戳破的氣球,再也無法控制情緒,往昔冷冽兇惡瞬間瓦解,痛苦、不甘、絕望等情緒仿若洶湧洪水,衝破堤壩,衝入大腦,讓他思維仿若陷入泥沼,混亂不堪。他深知,下半身被拆解,根基已毀,自己已然步入死亡深淵,這場較量,他輸了,徹徹底底、毫無懸念地輸了,在趙辰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趙辰仿若閒庭信步的逍遙客,不急不慢,邁著沉穩步伐,穿過血霧瀰漫戰場,來到奄奄一息的江廉面前,低頭俯視,仿若帝王審視階下囚,目光透著洞察一切睿智,緩緩說道:“雖然我對你的情報不多,但是你剛才施展的力量應該是你付出很大代價才施展出來的吧?這導致你的五感變慢,這招只適合偷襲,而且偷襲成功要撤離,不然就會被我這樣的人輕輕鬆鬆反制。”
說著,趙辰掌心輕揮,周身鬼影化作黑色閃電,瞬間齊聚江廉身旁,如飢餓狼群圍獵獵物,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猙獰獠牙,一點點將江廉身體肢解,“咔嚓”聲不斷響起,江廉身軀如脆弱玩偶,在鬼影啃食下,支離破碎,鮮血四濺,染紅周遭土地,場面仿若修羅煉獄。
趙辰本以為這場對決會是一場龍爭虎鬥,雙方鏖戰許久,互有勝負,豈料江廉反撲雖看似兇猛,實則外強中乾,反應遲鈍得仿若醉酒老翁,不過是垂死掙扎,略微增加些“工作量”罷了,讓他頗感意外,又有些許無趣,仿若精心準備一場盛宴,卻發現佳餚不過是粗茶淡飯。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沒有的話,我可就送你走了哦。”趙辰仿若慈悲與冷酷並存的死神,說著輕鬆話語,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眼眸深處透著冰冷與決絕。江廉仿若被抽去骨氣,緊閉嘴巴,不願在敵人面前示弱,只用怨恨目光死死盯著趙辰。
趙辰見狀,憐憫在眼底一閃而過,仿若流星劃過夜空,轉瞬即逝,突然有感而發道:“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聲音輕卻透著幾分勸誡與感慨,似是對江廉悲慘命運惋惜,又似是對這世間善惡輪迴喟嘆。
江廉聞此,悲憤面龐仿若被一道神秘之光擊中,莫名露出一絲解脫笑容,那笑容在血汙面龐上,顯得格外詭異又透著幾分淒涼,似是放下多年執念與仇恨,坦然接受命運裁決。
“獻祭。”趙辰仿若冷酷劊子手,默唸獻祭之咒,瞬間,江廉體內詭異仿若被一股神秘吸力拉扯,絲絲縷縷抽出,融入趙辰體內,滋養那神秘太祖金身。
“獲得詭異祭品,當前太祖金身八階段80點。”模擬器的聲音在趙辰心底響起,讓他心底一喜,旋即確認,先前獻祭的大祭司,大機率非真身,堂堂天命領域主宰,怎會只是雙詭異人?
按常理,實力超凡,獻祭所得應豐厚無比,如今這般,其中定有貓膩,亟待揭開。
獻祭完畢,趙辰快步來到林敬陽身旁,俯身檢視傷勢,眉頭微微皺起,滿臉擔憂,目光細細打量那傷口,只見傷口肉可見骨,詭異血液仿若黑色小蛇,在其中蜿蜒蠕動,侵蝕肌體,觸目驚心。
可神奇的是,林敬陽那獨特靈體體質仿若自帶修復護盾,竟將傷勢逐步穩住,讓趙辰暗暗稱奇。
“你怎麼樣了?”趙辰仿若貼心摯友,關懷之情溢於言表,輕聲問道,聲音仿若暖流,試圖驅散林敬陽痛苦。
林敬陽仿若受傷困獸,咬著牙,額頭汗珠滾落,砸在地上,濺起微小塵埃,艱難說道:“他的詭異力量被我控制住了,但是還很麻煩,我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或者你能幫我驅除掉這些詭異嗎?”
“我可以試試看,但不確定,可能會有很大的風險。”趙辰仿若謹慎醫者,猶豫之色盡顯,深知此事棘手,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自己雖有些手段,可面對這詭異混傷,也無十足把握,仿若摸著石頭過河,步步驚心。
“試試吧,我能堅持得住。”林敬陽攥著拳頭,如同握住命運咽喉,示意趙辰放手去做,目光中透著決絕與勇氣,不願坐以待斃,任詭異侵蝕肌體,奪走性命。
趙辰見此,也沒客氣,掌心輕揮,兩隻鬼影仿若被召喚神獸,瞬間現身林敬陽身旁,仿若忠誠衛士,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獠牙,開始啃食林敬陽背後詭異,“咔嚓”聲不斷,有條不紊。隨著啃食開始,林敬陽仿若被注入一劑良藥,背後痛苦潮水退去,漸漸變弱,喘息動作也從急促狂風暴雨,漸變為平緩微風拂面,輕鬆不少。
“有效果,不要停!”林敬陽仿若重獲新生,頂著鑽心痛苦,攥緊拳頭,仿若給鬼影加油打氣,讓趙辰繼續,聲音仿若洪鐘,透著欣喜與急切,似看到希望曙光,盼著能徹底擺脫詭異糾纏,重歸康健。
不一會兒,林敬陽背脊上那塊仿若猙獰鬼臉的傷痕,仿若被橡皮擦去,啃食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血淋淋傷口,雖看著可怖,可相較之前,已是天壤之別,仿若惡魔被擊退,只留些許“戰場痕跡”。
“完成了。”趙辰仿若完成一場艱鉅任務,鬆了口氣,這期間,他仿若操控精密儀器,小心翼翼控制鬼影啃食幅度,生怕傷及林敬陽根本,此刻大功告成,也算不負所托。
在他心底,林敬陽雖潛藏危險,可眼下仍是不錯“工具人”,諸多事宜還需仰仗其力,短時間內,絕不能棄之不顧。
待收拾妥當,趙辰拿來一件乾淨衣物,幫林敬陽換上,動作輕柔,仿若照顧幼童,隨後目光一轉,仿若盯上獵物,來到蜷縮地上、如待宰羔羊的魯大師面前,魯大師此刻如驚弓之鳥,瑟瑟發抖,滿臉驚恐,望向趙辰目光中,滿是哀求與絕望。
“魯大師,很感謝你的幫忙,所以你就留在這裡吧。”
趙辰仿若露出和煦暖陽般微笑,可那微笑在魯大師眼中,卻仿若死神召喚,嚇得他亡魂大冒,急忙喊道:“我還有很多錢,求你放我一命,我可以給你很多財富!”
聲音破鑼,帶著哭腔,顫抖不止,試圖用財富換得生機,拼命掙扎。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趙辰仿若被觸犯權威的帝王,臉色瞬間陰沉,仿若暴風雨將至夜空,烏雲密佈,“獻祭!”一聲令下,魯大師仿若被抽離靈魂,原地昇天,體內詭異被無形大手拉扯,融入趙辰體內,滋養太祖金身。
“獲得詭異祭品,當前太祖金身九階段20點。”神秘之聲再次響起,趙辰聽聞,心底一喜,此次獻祭,獲40點經驗值,遠超預期,讓他頗為滿意,仿若辛勤農夫,喜獲豐收,心底盤算,如此下去,不需太多詭異,便可完成太祖金身,實力更上一層樓,屆時,這天地間,還有何事能阻自己腳步?
欣喜之餘,趙辰目光偶然掃向林敬陽,心底突生一念,仿若惡魔低語,要不要把林敬陽給直接獻祭了?
念頭一閃,仿若一道驚雷,震得他內心一驚,滿臉驚愕,仿若不敢置信自己竟會有這般想法,心底瘋狂吶喊:“我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我會這樣……”
雙手仿若不受控制,搓了搓臉,試圖驅散這詭異念頭,在他認知裡,林敬陽眼下尚有利用價值,獻祭之舉,愚蠢至極,仿若自斷臂膀,可那念頭卻仿若陰魂不散,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趙辰為免再生變故,仿若躲避瘟神,直接讓鬼影馱著林敬陽離開這裡。
城鎮宅院中。
沈碧仿若深秋殘葉,蜷縮在屋子床榻上,面色蒼白如紙,仿若被抽乾精血,虛弱得仿若風一吹便會倒下,眼眸中光芒黯淡,四肢百骸如被灌鉛,沉重無比,連起身之力都快消磨殆盡。
“噠,噠,噠。”屋外傳來腳步聲,仿若死神踱步,步步逼近,沈碧仿若被注入一絲生機,嘴巴用力張開,仿若干涸池塘魚兒渴求水源,發出虛弱聲音喊道:“救我……救救我……”聲音仿若蚊蠅嗡嗡,細微卻透著絕望與希冀,期盼能等來救星,擺脫困境。
然而,隨著大門“嘎吱”推開,沈碧仿若見了索命惡鬼,原本求救神情瞬間凝固,繼而是深深驚恐,仿若被寒霜速凍,滿臉懼色。
只見一身黑袍、仿若暗夜幽靈的男人推門而入,黑袍仿若夜幕,遮天蔽日,臉上面具,讓人窺探不得真容,正是大祭司。
大祭司仿若冰封千年寒潭,發出冷漠聲音,仿若來自九幽地獄宣判,對著沈碧說道:“沈碧,你的轉化快要完成了,接下來你要隨我離開這裡,要是你出了意外,可是對我很有麻煩的……”
說著,大祭司不顧沈碧無力掙扎,仿若拎小雞般,將其抱起來,大步邁出屋門,身影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