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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大結局

即使如此,在如今戰事將至的情況下,蕭翰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這些事情。因此,他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將此事敷衍了過去。

高天元離開後,蕭翰便立刻召開了小範圍的軍事會議,將每個人要做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在蕭翰胸有成竹的話語聲中,眾將都激動地領命而去。

三日之後的午夜,真正的戰鬥便開始了。蕭翰將最危險的任務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再次率領萬捷營四千名重騎兵從正門離開了京口城,向著賀衝的中軍大營衝去。

在此之前,蕭翰曾率軍衝擊過獨孤佐信的中軍大營。但那時獨孤佐信驕橫過度,大營之中防備極少,所以蕭翰能夠輕易地衝殺進去,這一次的情況則迥然不同。賀衝雖然狂妄,但他能夠了解蕭翰以前的戰績,知道蕭翰善於使用衝擊敵人中軍的戰術,因此他不可能不加以防備。

果然,蕭翰率軍剛剛靠近了賀衝的中軍大營,便已經被賀衝的斥候發現了。斥候鳴起了警報,轉瞬之間,賀衝的中軍大營火把迅速地亮起,弓箭手、盾牌手和長槍兵分批次就位,牢固的防禦不久便建立了起來。

這一切早已經在蕭翰的預料之中,現在蕭翰要做的就是去正面衝擊這一防禦圈。這一過程並不輕鬆,蕭翰身先士卒,親自發起衝鋒四五次,但都被抵擋在了防禦圈之外。

為了儲存實力,蕭翰便沒有將精力消耗在與防禦圈外圍的近戰上,而是反身拉開距離繼續進行衝鋒。如是五六次之後,賀衝的防禦圈終於有了不小的鬆動,但萬捷營的損失也不可小視。就連蕭翰本人,也受了一點輕傷。

好在蕭翰真正的目標並不是真的要以此擊破賀衝的中軍大營,而是以佯攻的形式為真正的勝負手作掩護。

緊隨著蕭翰之後離開京口城的乃是二千名步卒,他們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但卻帶走了蕭翰手中能夠掌握的全部黑曜石和投石機。在蕭翰的衝鋒掩護下,他們順利地達到了合適的進攻距離。蕭翰再一次退卻之後,他們則開始了進攻。

數百枚黑曜石毫無阻攔地落入了賀衝的大營之中,頓時將整座大營投入了火海,阻擋在蕭翰面前的防禦圈不攻自破。

以火光為訊號,由李公威領導的玄門子弟同時在其他七座大營之中放起了火來。放完火之後,又以避難為名,率先帶領自己的部下逃之夭夭,使得這些大營中剩下的軍士們都一片恐慌,紛紛南逃。而林天明率領的義軍則正式舉義,在將本營中殘餘的沅州兵消滅之後,便前往其他的大營清剿殘兵。

蕭翰所率領的萬捷營全部都是重騎兵,追擊不便,所以只能繞著中軍大營轉圈子,看到僥倖逃跑出來的沅州兵便上前大開殺戒。李碧瑩和高雨時則分別率領兩支輕騎兵,分成兩路追擊其他七座大營中南逃的沅州兵。

一夜下來,蕭翰可以說是大獲全勝。除了中軍大營已經被燒光之外,其他七座大營的火很快被撲滅,裡面的糧草、兵器等軍械物資全部被蕭翰繳獲。蕭翰再次俘獲沅州兵上萬人,斬殺數千人,燒死者難以計數。唯一可惜的是,賀衝仍舊在他極其精銳的親兵保護下逃了出去。

當天,蕭翰重新升帳議事,李公威以下的諸多玄門子弟,林天明率領的義軍以及被俘獲的大部分沅州兵都加入了蕭翰的大軍,總人馬飆升到了六萬餘人。

秉著窮寇必追的戰略,蕭翰率領騎兵先行,在江寧城外百里的地方追上了正在收聚敗兵的賀衝。這一次,成為了驚弓之鳥的沅州兵一戰擊潰,蕭翰再次獲得大勝。賀衝逃入江寧城之中,惶惶不可終日。

十日後,李碧瑩率領其餘的大軍加入了蕭翰,各地北府軍的舊部聽聞蕭翰獲得了大勝,也紛紛前來投效,蕭翰則慷慨地全部接納了他們。

十萬大軍兵臨江寧城下,賀衝面臨了他的命運。他的部下斬殺了他,將他的頭顱送給了蕭翰,獻城投降。蕭翰親手將他的頭顱插在了長槍上,掛上了江寧城的城頭。

賀衝死了,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一直幽閉在家中的端木欒趁著江寧城內混亂不堪的局勢,再次進入皇宮,登基稱帝。隨後,蕭翰親率大軍入城,掌控了一切局勢。他沒有前去覲見端木欒,反而將趙吉瑛和瓊和公主接了過來,在原先的東宮處設禮祭奠嘉明皇帝端木統。蕭翰還責令城中的文士繼續端木統的編書大業,並將其命名為《嘉明文選》。

端木欒知曉蕭翰的意思,於是便派人前來弔唁,並宣佈加封蕭翰為寧北侯、中護軍。這樣的封賞若在以前的確十分慷慨,但現在大權已經掌握在了蕭翰的手中,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拿捏的小人物了。端木欒無奈,只得按照蕭翰的意思,加封他為梁國公、尚書令、都督中外諸軍事,正式集軍政大權於一身。

此時,北方的戰局也已經明朗了起來。黎國皇帝鄭堅俘虜並收降了蕭行之,擊破了衛國國都,正式統一了北方,還給自己加了“無上皇帝”的尊號。他沒有止步於此,而是徵發了北方全部的兵力,前來討伐南朝,想要統一整個東土大陸。

前期,黎國勢如破竹,懷南郡全部落入他的手中,蕭翰被迫在鬱江上與他對戰。憑藉強大的水師作為後盾,蕭翰擺出了卻月陣,經過艱難作戰,終於一舉擊潰了黎軍主力。

由於黎國統一北方實在太快,而鄭堅又沒有對趙、衛兩國的殘餘勢力趕盡殺絕,所以他們很快捲土重來,鄭堅則被他無比信任的蕭行之親手弒殺。黎國滅亡,趙、衛兩國再次興起。

但此時的趙、衛兩國經歷了眾多的磨難,已經無比地虛弱,蕭翰當即率軍北伐,一戰擊敗蕭行之。念在蕭行之對蕭翰曾有拯救之恩的份上,蕭翰饒了他的死罪,但卻沒有放過蕭弘均父子。看在蕭可憐的份上,蕭翰沒有殺他們,只是將他們貶為庶人,終生不再敘用。

這麼多年之後,蕭翰終於再次得知了蕭可憐的訊息。可憐成年之後,便取了正式的閨名叫做蕭淑繡。為了抗婚,她削髮為尼。蕭翰大為感動,親自前往廟宇之中將她接了出來。

接著,蕭翰便繼續北伐,攻滅衛國。至此,在北方大地上所有夷族人建立的國家全部滅亡,所有的夷族人要麼被殺,要麼被趕回了陵州大草原。

這一偉大的功績,使得蕭翰屢次晉升,從公爵到王爵,直到再無可進,端木欒這才無可奈何地禪位於蕭翰。蕭翰在北方的古都長安建國為梁,登基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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