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願意幫助我嗎，老師？”蕭翰懇切地問道，“說實話，現如今我的勝算並不大，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但若是能夠藉助玄門的力量，那我就有把握多了！”

“是的，我會代表玄門幫助你。”高天元感慨地說道，“我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期待一場真正的北伐，現在終於看到了希望。蕭將軍，期盼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將竭盡所能。”蕭翰鄭重地承諾道。

“那麼，話就說到這裡了。戰況不等人，我這就出城進行聯絡，做好萬全的準備在暗中支援你的進軍。”高天元向高雨時說道，“雨時，你就留在這裡，幫助蕭翰制定戰術。”

“師姐要留下來嗎？”蕭翰驚喜地說道，“那我們就又添了一強大的助力。”

“不錯。”高天元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你的部下了，請你好好地使用她，使她物盡其能吧。”

聽了高天元的話，高雨時便站了起來，面色平靜地向蕭翰行了個禮，說道：“見過將軍大人。”

“不敢，不敢。”蕭翰遲疑地說道，“師姐能夠留下來幫助我，我自然是非常感激的，但我又怎麼敢使喚師姐呢？”

“將軍大人，行大事者不拘小節。”高雨時回答道，“我們要成就的乃是驚天動地的功業，對這些細節就不必太過在意了。”

“嗯，雨時她說得有道理。”高天元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既然正事已經談完了，我們師徒二人就可以說些體己話了。翰兒，這些年來我從未失去對你的關注。你沒有讓我失望，我畢生的志願，眼下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

“老師，我一定會將你的教誨記在心上的。”蕭翰鄭重地承諾。

高天元眼眶一陣溼潤。他強行忍住了落淚的衝動，大踏步離開了會客廳，很快便消失在蕭翰的視野之中。

“你知道嗎？玄門的規矩，向來嚴厲禁止門人與權主合作。”高雨時忽然轉過頭來，鄭重地向蕭翰說道，“但是爺爺他卻一再地打破了規矩，先是破例教授你武藝和兵法，後來更是直接與李公威將軍合作對付趙軍。現在，他更是先後說服了其他六位頑固的宗主，使得玄門能夠採取新的策略，也就能夠對你的事業進行幫助。爺爺他做了多大的犧牲，你是沒有辦法想象的。”

“老師的大恩，我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回報。”蕭翰感激地說道。

“不，你當然可以。”高雨時說道，“堅持你的北伐大業，完成他畢生的心願，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了。”

“那師姐你呢？”蕭翰問道，“師姐你做出的犧牲，我又該如何去回報呢？”

“我的犧牲？”高雨時別開了自己的眼神，“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玄門子弟向來不與權主合作，這是你自己告訴我的規矩，而你現在卻要投入我的麾下效力。”蕭翰沉聲說道，“即使頑固的宗主會在老師他的勸說下已經有所妥協，但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容忍到這個地步。”

“唉，師弟，多年不見，你可比當年的你敏銳得多了。”高雨時長嘆了一聲，平靜如水的俏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不錯，要在你的麾下效力，我必須離開玄門。不過，這算不上什麼犧牲。在我是一名玄門弟子之前，我就已經是爺爺的孫女了。為了完成爺爺的畢生志願，我可以成為任何我想要成為的人。”

“與師姐你比起來，我實在不算是什麼好徒弟。”蕭翰長嘆了一聲，“看來，即使是為了老師，我也要贏下這場戰爭了！”

說罷，蕭翰便帶著他們三人一起來到了書房之中。這是沿襲李公威時代北府軍的傳統，在書房之中商議軍機，制定戰術。他們找來了一張詳細的地形圖，攤開來放在了書桌上。

“師姐，你知道老師所說的準備，究竟指的是什麼嗎？”蕭翰有些懊惱地說道，“剛才老師走得太匆忙，我竟然忘了詢問這麼重要的問題。”

“玄門子弟遍佈天下，就連賀衝的軍中也不例外。”高雨時回答道，“爺爺他是要前去聯絡這些人，把他們化作你的臥底，好配合你的行動。”

“好！”蕭翰讚歎地說道，“這樣一來，我們這場製造混亂的計劃就更有把握了！”

“什麼製造混亂的計劃？”高雨時緊皺著眉頭問道。

蕭翰看了一眼李碧軒，後者會意，便從頭開始向高雨時介紹了他們之前商量過的想用黑曜石引起沅州兵的大混亂並從中漁利的計劃。

“這倒是個可行的計劃，尤其是在有內部臥底配合的情況下。”高雨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關鍵的問題在於，你要怎麼做到這一點呢？”

“我們打算根據地形和沅州兵的佈防情況來制定計劃，但是現在高老先生既然已經去聯絡賀衝軍中的臥底了，那我們就只有等到他老人家回來才能商議了。”李碧軒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不清楚那些玄門子弟的具體情況，就無法將他們納入到我們的計劃中來。”

“你說的沒錯。”蕭翰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眾人都嘆息了一聲，知道現在商議也不可能有什麼結果，便只能各自散去了。蕭翰有些沮喪地坐回了書桌後的椅子上，卻發現本來已經離開的李碧瑩又悠然地踱步回來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還有軍務在身嗎？”蕭翰問道。

“什麼軍務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軍務向來都是哥哥替我做的。”李碧瑩走到蕭翰的身邊，輕車熟路地在蕭翰的腿上坐了下來，掐了掐蕭翰的臉頰，輕笑著說道，“你這位師姐可真不錯呀！”

“是吧。”蕭翰漫不經心地附和道，“有情有義不說，論起武藝和兵法來也絕不在我之下。”

“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李碧瑩湊到蕭翰的耳邊，用極輕極誘惑的聲音說道，“你看她的長相和身材，難道你就不心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