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李青樹。”
“性別？”
“男。”
“年齡？”
“29。”
“哪裡人？”
“江省溫市人。”
“來這裡做什麼？”
來這裡做什麼？李青樹低垂的眼眸，眼神微閃，他是來旅遊的，只不過出了點意外，人為的意外。
他抬起頭，疑惑道：“警察先生，我是來旅遊的。不過你不是說有人告我吃霸王餐嗎？怎麼問我這些？”
審問的兩個警察，一中年，一個小年輕。
兩人對視一眼，中年警察站起來出去了，小年輕抽出一根菸遞過去：“吸菸嗎？”
李青樹搖搖頭：“我不吸菸。”
小年輕自顧自的點起煙：“霸王餐的事情不急，我們調查了監控，發現你兩次進入【門】。”
“門？”
“對，聯邦把灰色漩渦命名為門，那是進入驚悚遊戲的【門】。”
小年輕突出一口煙霧：“第一次灰色漩渦剛出現不久，外面都還攔著警戒線，你為什麼要靠近並進入。”
“第二次，你剛出來沒多久又再度進入。你的行為很可疑啊。”
李青樹抹了把臉：“警察先生我有精神病，第一次是我犯病了。第二次是我受刺激了。真的，我都不是主觀意願上進入的。”
“精神病？”
“對。”
“好，就當你有精神病，那你能說說裡面發生了什麼呢？聯邦現在可不允許普通人進入【門】。”
“目前進入【門】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而且存活率不足三成。你能說說你是怎麼兩次進入還活著出來的嗎？”
“別緊張，我們就隨便聊聊。”
李青樹不想在警局浪費太長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在玩偶店副本中吃的詭異能讓自己堅持多久。
“警察先生，你也知道我有精神病，我的精神狀態跟別人不太一樣。我缺乏對鬼怪的恐懼心理。”
“所以，哪怕那些詭異再噁心我都可以冷靜面對，這樣活下來不奇怪對吧。”
小年輕點點頭：“繼續。”
李青樹深吸一口氣，剋制住想要吃人的衝動。
“我的第一個副本是當個好爸爸，我只要扮演好爸爸就可以成功通關。我第二個副本是扮演玩偶店店員，所以我只要冷靜的扮演好角色就可以了。”
“我請你不要再人讓我回憶，我要犯病了，我頭好痛。”
李青樹開始瘋狂撞擊桌面：“我頭好痛，我頭好痛！”
小年輕大驚：“李青樹，李青樹你怎麼了？”他快步走到李青樹旁邊，想要制止他。
李青樹猛地抬頭，眼神瘋狂而剋制：“警察先生，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小年輕後退一步，有些嚇到了。
中年警察推門而入：“沒有什麼要問的，李先生，你結完餐廳的賬單就可以離開了。”
李青樹走出審訊室，看到了那個餐廳的經理，手中還拿著刷卡機。
他拉住走在自己前頭的小年輕：“警察先生，你能借我點錢嗎？”
小年輕：？？？
李青樹沒錢，身無分文，身份證丟失，手機丟失。
並且，衣服破爛，都發偏長，滄桑胡茬，瞧著比流浪漢更像流浪漢。起碼流浪漢還有手機身份證。
最後也不知這年輕的警察處於什麼心理，竟然真的自掏腰包替李青樹還了錢，還陪他去補辦身份證，買手機補手機卡。
“要不要換身衣服？”
李青樹連忙拒絕：“不用不用，衣服我自己會買。”
別人都幫到這個地步了，就算明知他的目的，李青樹也只能自願上鉤。
李青樹拿著新買的手機：“實在太感謝警察先生了，對了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加個好友吧，我把錢還你。”
“我叫鄭覺。”
兩人加了信信，李青樹把錢轉給他，再度道謝。然後說自己要買車票回家，婉拒了鄭覺送他去車站的提議，打車離開了。
鄭覺看著李青樹離開的背影，從兜裡掏出煙盒，點上一隻煙。
他原先也是軍人，因受傷轉業。他有位戰友是第一批進【門】的，卻再也沒出來過。
所以他對李青樹極為關注，他是怎麼活著出來的？
兩次，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鄭覺回到警局，中年警察在門口等他：“回來了？怎麼樣？”
“老師。”鄭覺叫了聲人，“加上好友了，要不要盯著他？”
“不用，你跟他處好關係。軍人死亡率太高了，上面打算開放民間進入【門】。我們需要大量的關於門的資訊。”
鄭覺皺眉：“會不會太早了？”
“早？一個月之後所有沒進入的人都會被強制進入，我們沒時間了。”
……
李青樹並沒有馬上去車站，而是去買了身休閒服，修剪了頭髮和鬍子。又去眼睛店買了副金絲邊的細框眼鏡。
他去掉了鏡框上的無度數鏡片，把眼鏡架在鼻樑上，對著鏡子照了照。
裡面一個帥氣斯文的男子，瞧著大概有二十五到三十左右。
一身白衣黑褲的休閒裝，讓他更顯活力。
他走出眼鏡店，打了一輛車去了車站。
陵市到溫市的動車要三個小時，他在車站等車的功夫開啟手機看最近的熱點。
一進去，就收到了海量的推送，全部是關於驚悚遊戲的。
#全球驚現灰色漩渦，是聯邦的末日來了嗎？
無錯書吧#灰色旋渦無法進入，這究竟是外星人的陰謀還是新的科技？
#驚悚遊戲降臨，竟然強制進入！
#聯邦將灰色漩渦正式命名為【門】。
#聯邦靜止普通人進入灰色漩渦。
#聯邦第一批進入軍人全軍覆沒！
#人類的末日來了。
#驚悚遊戲是對人類的篩選，人類終將進化。
…
李青樹非常有耐心的一個個點進去看。
【門】出現的時間竟然是2345年6月23日，上午？
那個時候他在哪裡，他似乎快要死了？
李青樹在懸崖底下的時候，早就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徹底失去意識是什麼時候。
但他變成現在這樣，跟【門】的出現應該是有關聯的。
李青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他無法進食人類的食物，只能以詭異為食，一旦飢餓難忍就會失去理智。
到時候他說不定會吃人。
“應該算好事吧。”李青樹有些不確定，“起碼我還活著。”
李青樹又點開了其它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