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眾人不願在室外多待。
日向裁等其他人走後,這才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日足和夕鳴。
他追問日足、夕鳴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自己,更對寧次上下打量。
日差護子心切,立即就站到寧次前面,將寧次遮擋起來。
日向裁見日差膽敢‘冒犯’自己,立即就對日差發動‘禁咒’,逼迫他退下。
寧次瞬間眯起雙眼,殺機即將湧現。
他剛想動手,日足和夕鳴立馬就驚恐的跑過來阻止日向裁,瘋狂勸其離開。
但日向裁不僅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更加疑心。
甚至還想好好審問寧次一番!
寧次恭敬行禮,輕笑著回應:“裁長老,您要是還對族長大人的說辭有所懷疑。
不妨等我父親精神好一些,今晚大家再一起來修煉室做個案件重演怎麼樣?
也不用太多人,您再請一位宗家長老來就夠數了。
是吧,族長大人、夕鳴長老?”
一旁的日足、夕鳴聞言,心臟猛地一顫。
隨即兩人脖子就如機械般轉動,對著寧次那張天真無邪的面龐,勉強扯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夕鳴苦笑:“是......額,對啊,只要案件重演,就什麼事情都真相大白了。”
日足緊閉雙眼,糾結到底要不要拼著自己的性命不要,當面揭穿寧次的假面具?
“族長大人,你們倆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身體不舒服嗎?”日向裁更加懷疑。
冒著冒犯族長的風險開啟白眼,洞察日足、夕鳴二人的身體。
結果他竟然發現兩人體內的查克拉不知為何,幾乎見底!
像是即將枯竭的樣子,要是再不休息,服藥調養,很可能會損耗生命。
兩人連忙擺擺手,推說不必。
還稱他們當時為了阻止那兩人自相殘殺,才會弄成這般田地。
可他倆面色實在太過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感覺。
日向裁看著不放心,族長的健康茲事體大,一點都馬虎不得。
他說著,就命令那兩名守夜的分家成員扶住日足和夕鳴,將他們送往家族診所。
臨走前,他還不忘回頭叮囑日差和寧次:“記住,休息夠之後,今晚十二點到這來集合!”
寧次當即頷首:“謹遵您的吩咐。”
日足和夕鳴聽到這話,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說你惹這小惡魔幹嘛呀?
早叫你走,你不聽,還擱這當起偵探來了。
現在再想走,恐怕是已經走不了呀。
日向裁這條命,怕是凶多吉少了!
寧次擔心這兩人會壞事,忙叫住日足:“族長大人,等我送完父親回去休息,就過來服侍您。”
日足好不容易能有機會遠離寧次這個小惡魔,怎會願意再讓他靠近?
當即擺手,讓寧次好好照顧日差,還說‘案件重演’的事情改日再做也不遲。
寧次出言推卻:“這怎麼能行呢?我都已經......”
夕鳴立即打斷:“怎麼不行?族長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就聽族長大人一句勸吧~”
寧次仍不死心:“可我......”
“就這麼定了!”日足、夕鳴異口同聲,堅決不讓寧次過來。
然而,正當他倆以為寧次沒轍的時候。
一旁的日向裁卻反駁道:“伺候宗家是分家的本分,族長大人,您倆位今日真的很奇怪啊!
族長大人、夕鳴,度舍、令舍兩人出事,真的跟你們無關嗎?”
日足見日向裁竟然懷疑到自己頭上,頓時暗罵:好心當成驢肝肺!
夕鳴沒好氣道:“我們這是為你好呀,你竟懷疑到我們頭上?
好好好,案件重演是吧,那我就陪你演個夠!
今晚你要是不來,就是狗!”
日向裁也被氣得夠嗆:“怕你不成?我還要找徹荒一起來呢,你要是敢說謊,準逃不過他的法眼!”
寧次看著幾人賭氣離開,嘴角不禁扯起一抹深深的冷笑。
日差見現場沒人,才恢復成正常的說話語氣:“寧次,日向徹荒的白眼能看到很細微的查克拉流動。
只怕我們沒一個人能逃得過他的眼睛,謊言肯定會被拆穿的!”
寧次抬頭衝日差笑了笑:“誰說我要他們來鑑別真偽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案件重演......嘶!你!”日差滿眼震驚的望著寧次,只覺得格外陌生。
可血脈之間的聯絡,又讓他瞬間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寧次,你真的有把握嗎?”日差蹲下身子,兩隻厚實的雙掌自然的搭在寧次肩頭,表情變得異常嚴肅。
不等寧次回答,他再次開口:“不管你要做到哪種地步,為父都會一直支援你。
只是希望你,凡事都要量力而行。
如若事不可為,就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吧!”
他知道寧次這樣做,是在顛覆宗家的統治。
要是放在沒造成大錯之前,這種事日差是連想都不敢想,更不會允許寧次去做。
可事已至此,他也別無選擇。
為了寧次的性命,他這個父親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寧次看著日差深邃的眼神,自己心中更加多了一份感動和責任。
“放心吧,這一次,我將守護我珍視的一切!”寧次攥緊拳頭,眼神格外堅定!
日差點點頭:“好,父親這裡沒事,你快去看著族長他們吧。”
話到此處,寧次也不再跟日差囉嗦。
重重地點了點頭,就轉身朝日足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日差看著寧次離開的背影,眼神中充滿決絕,隨即轉身朝族地外面的忍具鋪跑去......
寧次趕到家族診所時,正好聽見日足在暗示日向裁今晚不要來宗家大宅。
可他越是這樣說,就越引得日向裁懷疑。
正當日向裁即將深入逼問日足的時候,寧次就堂而皇之的走進來。
日足見狀,立馬噤聲,什麼都不肯再透露。
“原來裁長老還沒去找徹荒大人啊,沒關係的,這裡由我來照看就行了。”寧次擼起袖子,就開始給日足、夕鳴端茶倒水、捏腰捶腿。
日向裁滿意的點點頭,不住口的誇讚:“嗯,是個合格的分家繼承人呢~比你那無能父親強多了!”
他沒注意寧次那陰鬱的臉色,轉而看向日足:“不管您有什麼隱瞞,希望您今晚最好單獨跟我交代清楚。”
說罷,日向裁向日足鄭重九十度鞠躬,便徹底轉身離開。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
日足見室內沒有其他閒雜人,眼神才出現一絲挫敗,一臉警惕的盯著寧次。
他自持族長的身份,言語間依舊飽含幾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