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章 家門不幸

日向宗家大宅前。

已是初冬,雖未下雪,但每日晨風都寒意襲人。

兩名值守整夜的分家成員,包裹得嚴嚴實實,正倚靠在大宅門口的柱子旁,舒服的打著瞌睡。

零星幾隻鳥兒,也紛紛飛往南方過冬。

枯葉落盡,光禿禿的樹梢顯得格外蕭瑟、寧靜。

然而,這份寧靜即將被打破。

一群日向宗家成員面帶怒容,步伐急促地穿過這寒冷的早晨。

他們眼神中隱藏的怒火,幾欲噴薄而出。

日向宗家長老團,一大早得知訊息後,便齊齊聚攏過來。

誓要找到那名,膽敢對宗家未來繼承人出手的罪魁禍首日向日差,來興師問罪!

兩名值守的分家感受到周圍冰冷徹骨的寒意,頓時從睡夢中驚醒。

映入他們眼簾的,赫然正是統管日向一族各個事宜的責任長老們,以及他們各自帶來的得力下屬。

一行二十幾人,浩浩蕩蕩,來勢洶洶!

“日差呢?馬上把他拖出來見我!”

為首之人是統管刑獄的日向裁,任何分家成員見到他,連呼吸都不敢大過八分貝。

有些分家家長治不住爛哭的小孩,一提到這人的名字,小孩立馬止住哭聲。

值守這二人哆哆嗦嗦把話說完,就引著眾人朝修煉室方向走去。

然而。

他們剛走進大院,就見到日足和夕鳴渾身是傷、一臉哀慟的走出來。

眾人一看到二人狼狽成這般模樣,臉上先是濃濃的震驚神色,隨即就充滿疑惑和震怒。

“日足,夕鳴,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日向裁剛想問是不是日差對他倆下的手,但瞬間就否決了這一猜測。

想也知道,日差被燒錄下‘籠中鳥’咒印,生死只在宗家任何一人的一念之間。

不可能是日差。

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

眾人都是聽說日差傷害雛田,才匆匆趕來,要嚴懲日差的。

現在竟然連日向一族的族長,都被撓得皮開肉綻。

這難道是遇襲不成?

一時間,在場的宗家成員都生出不祥的預感。

日向裁神情惴惴不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族長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呀?”

“奇怪,度舍和令舍呢,夕鳴,他倆昨晚不是跟你一塊來的嗎?”

還沒等日足解釋,又有一名長老發出疑問。

眾人紛紛附和,心中更加疑惑。

夕鳴眼中一抹懊悔閃過,深悔自己昨晚為什麼要逞威風。

自己一個管理‘家族開支’的長老,非要跟那兩個管理‘人事調配’和‘日常採買’的傢伙,過來湊熱鬧。

害得自己如今受‘生死符’挾制,不得不聽從那個‘小惡魔’的指揮。

“哎~別提了,也不知道他倆昨晚發什麼瘋,都沒搞清楚狀況,就強拉我過來找人。

現在弄得一瘋一死,真是家門不幸啊!”夕鳴滿面愁容,如喪考妣。

日向裁聽得雲裡霧裡,皺著眉追問:“什麼沒搞清楚狀況,什麼一瘋一死,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眾人更為好奇,頓時就聯想到日差、寧次父子。

該不會是他們幾人昨晚下手過猛,整死了那對分家父子吧?

日差怎麼說也是分家話事人,他們可沒想過真的要取日差性命啊。

“咳咳!”日足清了清嗓子,引得眾人看向他:“是這樣的.......”

日足詳細地將寧次教他的說辭,再次複述給現場那麼多名宗家成員聽。

“什麼!度舍、令舍他倆可是堂兄弟啊。

工作性質時有關聯,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怎麼可能會為了一點點小矛盾就打鬥起來,還鬧到要燒錄對方‘籠中鳥’咒印那麼誇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日向裁還沒等日足把話說完,便出言打斷日足的話,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其他人也覺得此事過於離譜,個個神情都充滿質疑。

日足一臉不悅:“小矛盾?度舍好賭成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欠了外邊一大筆錢,暗中讓令舍拿公賬給他填補虧空。

近期家族採買的用品全是劣等貨色,吃得不少族人上吐下瀉。

為此還懲罰了十幾名採買的分家成員,實則全是令舍沒錢,才出此下策!”

夕鳴應聲附和:“是啊,要不是這次族長大人臨時套話,那二人也不會漏出馬腳,相互推諉,生了齟齬。

度舍還罵令舍母親是分家出身,根本不配當宗家。

推搡間,兩人就動手打了起來。

我和族長大人從中勸和,還捱了不少打呢。

你們看看,那瘋子給我抓得,身上沒一塊好地兒!”

眾人聽夕鳴講得情真意切,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緊接著,日足再次說道:“令舍氣急,就暴起打倒度舍,直接給他燒錄上了‘籠中鳥’咒印。

度舍承受不了淪為分家的打擊,就徹底瘋魔,已經將令舍殘忍殺害了。

要不是夕鳴及時動用‘禁咒’制止度舍,恐怕連我也要交代在裡邊!”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對兩人的關係和家庭背景都格外熟悉。

對於族內發生這種情況,雖覺得離譜,但並不覺得不可能發生。

試想一下。

要是他們也被燒錄下‘籠中鳥’咒印,恐怕會比度舍還要瘋狂。

一想到他們也將淪為任人使喚,隨意欺凌的分家。

他們都不禁會想:不如死了算了。

惡毒一些的,就是先將對他們下手的人碎屍萬段,拿去餵狗,再自我了斷。

可沒過多久,日向裁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啊,那日差父子呢?”

另一名長老驚覺,點頭附和:“對啊,我們原本不是要來懲罰日差的嗎?

竟敢冒犯雛田大小姐,實在不可原諒!”

日足、夕鳴聞言,相互對視一眼,暗覺不妙。

他倆下意識看向修煉室方向,赫然看到寧次定定的站在門口,眼神彷彿對他倆充滿失望。

緊接著,寧次朝眾人跑過來,規規矩矩的鞠躬行禮。

二人見狀,心底頓時生出一陣惡寒。

暗自腹誹:剛才還兇得要吃人呢,現在倒裝起乖順來了。

日向裁認出寧次,便冷麵發問:“你父親呢,快讓他出來見我!”

“父親醒來很久了,一口水都沒喝,就在裡面一直照顧度舍長老呢。”寧次神態自若,彷彿絲毫看不出對方處於隨時暴怒的邊緣。

“混賬!傷了宗家未來繼承人,見兩名宗家打死架都沒有出手阻止。

現在以為做那麼一點點小事,就能矇混過關嗎?

還有心情睡覺,立刻叫他出來見我!”日向裁厲聲大喝,怒目圓瞪。

寧次依然保持謙遜有禮的態度,微微鞠了一躬,就轉身進去叫日差。

一旁的日足、夕鳴見到寧次那副表情,相互對視一眼。

不由得為日向裁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