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
族長大人,您饒了我父親吧!”
木葉51年,初冬。
火之國木葉村,日向族長大宅內,偌大的修煉室中。
一名身材瘦小的長髮少年趴跪在地,苦苦懇求對面那名長髮白眼男人,祈求對方饒恕自己父親一時不敬。
那白眼男人卻絲毫不理,單手護住他身後那名嬌小女童,依舊維持著懲罰的手印......
少年面容稚嫩,看上去不過三四歲模樣。
一頭黑髮垂至肩膀,額頭光滑掛滿汗珠。
那雙夾雜著幾滴晶瑩淚珠的白色眼睛裡,卻藏著與其年齡嚴重不符的成熟和憎恨。
而這少年的父親竟長著一副,與那名施暴者一模一樣的臉。
唯一不同之處,則是少年的父親額頭上被燒錄一道青色‘X’的印記,左右兩旁還有兩條反方向橫行鉤紋。
這正是日向一族宗家用來統治分家的手段——籠中鳥咒印!
“啊!!!寧次,我......我可憐的孩子!”
砰砰砰——
地上這名男人痛苦吶喊,惋惜兒子很快也會步自己後塵。
他抱著腦袋在木質地板上來回打滾,歇斯底里般哀嚎、掙扎。
不斷以頭砸地,以痛止痛,試圖這種方式,減輕那股深至靈魂的痛苦。
無盡的怒火於寧次心底熊熊燃起!
他將腦袋壓得極低,幾乎貼在地板上,身子偶爾因極度憤怒而顫抖幾下。
耳邊持續迴盪著父親痛苦的哀嚎。
寧次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他重活一世,依然要面對這種極度不公平且痛苦的處境。
上一世,他認清現實,用鳴人那信口開河的承諾,麻痺自己的意志。
讓自己成為一名,願意為宗家安危而奉獻生命的忠僕。
可當他犧牲之後,換來的,僅僅只是促成漩渦鳴人和自己堂妹日向雛田的感情升溫。
何其可笑,何其無助?
當時他屍體都沒涼透,鳴人就已經把他的犧牲拋之腦後。
更別提中忍考試時,鳴人向他立下的誓言。
幫他打破日向宗家與分家之間,不可扭轉的命運!
寧次到死還要欺騙自己,要相信鳴人一定會辦到。
呵呵~
可直到鳴人跟雛田的兩個孩子長大,日向家族該怎樣,依舊是怎樣,絲毫都沒有改變。
寧次和自己父親最終的命運一樣。
都是被迫替人受死,事後卻無人在意。
不,他倒是比自己父親稍好一點。
還有個外人惦記他,為他流淚,為他保持單身。
可那又如何?
只不過是他在那人精神之上,留下的另一種牢籠罷了。
非他所願!
如今再世為人,寧次決定再也不要活成那種窩囊樣子。
他要抗爭,他要打破牢籠,他要守護自己和愛自己的人,活出自我!
看著父親身陷無形的囚籠,每一次掙扎都似乎在與命運抗爭,卻又被無情的咒印束縛,無法逃脫,生不如死。
寧次腦門青筋暴露,目眥欲裂。
憤怒與無力在腦海中交織,隱隱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即將要從腦海深處湧現!
寧次的意志透過層層迷霧,終於看清腦海中那股神秘力量!
“這是讓我靈體重生的那團怨念雲團!”寧次驚奇,意念不斷深入。
他依稀記得。
當時看到‘天天’為他流淚,情願沉淪在幻術世界裡麻醉自己,也不願出來面對沒有他的現實世界。
後來還一直守著忍具行,孤獨終老的樣子。
寧次靈體徹底暴走。
靈體深處的籠中鳥咒印,徹底被宛如實質的怨念吞噬。
這股怨念甚至還穿透層層時空,把他帶回四歲這年,還沒被打上籠中鳥咒印的時候!
寧次深受觸動,意志不自覺就進入怨念雲團。
異變突生!
雲團瞬間化作一本金光書籍,盤龍團雲半遮掩,粗壯鐵索宛如階梯,神秘莫測,不知通往何方。
寧次抬頭仰望,赫然在那龍首盡頭,看到其上亮出五個金光大字。
武道長生錄!
【您經歷一世,再世為人,看破生死,打破命運牢籠,成功領悟《北冥神功》無上功法第一重:陰陽兼具】
【您看到父親受罰生不如死,仍舊意志堅定,堅韌不屈,成功領悟《生死符》及解藥六陽丹煉製之法。】
《武道長生錄》在寧次面前緩緩開啟,金光萬丈,仙音嫋嫋。
無數人影舞著各種招式,玄奧無窮!
寧次看得如痴如醉,那雙潔白眼球中,有小人為他一遍遍演練著功法招式。
待《武道長生錄》重新合上之後,寧次這才晃過神來。
這一刻,寧次領悟了生死的真諦。
明白即使在絕望中,也要尋找希望,守護生命的尊嚴!
腹部突然生出一縷溫熱,並漸漸旺盛起來。
隨後又是一絲冰寒,兩相糾纏在一起。
寧次按照功法所示,意念本能轉動它們。
讓這一陰一陽兩股能量,不斷將體內所有查克拉都聚集起來,融入這兩道真氣之中!
很快,腹部丹田處就形成一個由外向內、高速旋轉的真氣漩渦,穩固無比,生生不息。
寧次能感覺到,真氣漩渦無時無刻不在提煉他體內的查克拉。
讓查克拉變得更加精純、深厚,最終轉變成北冥真氣!
進而壯大他的氣血,增強他的體質,提高他修煉的速度。
宛如一尊冰火熔爐般,陽剛煎熬如火爐,陰柔冷於寒冰數倍。
寧次感覺全身穴道都在呼吸,彷彿能將一切查克拉都吸入體內,壯大自身!
啊——
寧次被體內這股能量弄得舒爽不已,不自覺就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嘶吼。
吼叫聲自然引起施暴者的注意。
“你也想反抗宗家嗎?”對方聲音冷酷無情,如同在審判一名不值錢的奴隸。
寧次父親護子心切,忍著劇痛求饒:“大哥,求您不要傷害寧次,他還小,什麼都不懂。
一切都怪我愚蠢的想法,不該為寧次而想要擺脫分家的宿命,求您寬恕~”
對方面色一沉,聲音更加冰冷:“日差,你剛剛叫我什麼?”
“十分抱歉,日足大人!”日向日差聲音更加謙卑。
寧次面容冷峻,鋒芒畢露:“父親,不要求他!”
“嗯?放肆!”日向日足久居高位,哪裡忍受得了這般冒犯?
盛怒之下,他也不管什麼血脈親情,直接快速撲向寧次,要讓寧次徹底學會敬畏宗家!
“父親,不要傷害寧次哥哥!”
這時,日足身後的小女孩擔憂之下,一把抓住日足的衣襬,企圖阻止自己父親傷人。
奈何她力氣太小,直接就被慣性扯倒。
如布娃娃般嬌小的身子狠狠摔在地板上,疼痛令她一時都爬不起來。
日向日足反應敏捷,側臉一瞥,臉色大變。
遂轉身想要彎腰扶起女兒,卻發現身後的寧次正朝他奮力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