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言，永遠作數。”
“你看我表現就完了。”
獨孤晴兒咦了一聲，嘴巴撇到天上去了，一萬個不信，肩膀一震，將兩隻豬爪子震開。
“說的比唱的好聽，不去唱大戲可惜了。”
“你這種人的話，沒一個字是真的。”
“我發誓行不行？”陳流雲舉起三根手指。
“拿祖宗發誓？我怕下面的老人家遭罪，本來可以安生的投胎，你一起誓，所有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陳流雲：“……”
臥槽，好毒！
“你到底說不說？”陳流雲失去耐心。
“瞅瞅，這就不耐煩了，本姑娘就多嘮叨了兩句而已。”
“指望你報答，這輩子別想嘍。”獨孤晴兒搖頭晃腦，陰陽怪氣道。
陳流雲：“……”
獨孤晴兒見差不多了，主動說道，“想知道衛子威去哪了是吧？”
“嗯！”
“來點實際的。”
“啪！”陳流雲一拍桌子，“到底想咋樣，你直接開口。”
“以後不準與我作對，不準氣我，不準……”獨孤晴兒想說不準佔我便宜，看了看三女還在身邊，及時閉嘴。
“我應了。”
“不會嘴上答應，實則壓根不當回事吧。”
“絕對不會。”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陳流雲為了得知情報，也是忍了再忍。
不然咋辦？
獨孤晴兒一急眼就是不說，不得乾瞪眼啊。
“告訴你，衛家的馬車一路狂奔，直奔墨玉山了。”
墨玉山距離青州府城不算太遠，大約不到兩百里，位處於東方，那片地方很不太平，常常有山賊出沒，打家劫舍，劫財劫色。
不少人遭到不幸。
官府曾派兵圍剿，幾乎一年一次，但每次都抓不到幾個人，收穫甚淺。
浪費了不少人力物力，結果差強人意。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片地方群山眾多，樹木茂密，面積還挺大。
山賊躲在裡面，熟悉地形，不予正面交鋒，屬實不好下手。
官府沒少吃癟。
也想過很多種辦法，比如找人巡察地形，一一畫下來，又比如找附近的村民，幫忙領路之類。
甚至有一次動用了上千人，只為幹掉這幫禍害，一樣於事無補。
墨玉山如名字一樣，如墨一樣漆黑，滿是黑暗。
“然後呢？”
“然後衛家人帶著大包小包，進入了大山之中。”
“你有沒有跟進去？”陳流雲重新拉開椅子坐下。
“進去了。”
“晴兒拜託，你一次性講完可不可以，別問一句說一句，很累的。”陳流雲也是無語。
“你累？你好意思在我面前說累？”
“姑奶奶一夜沒閤眼，還跑了那麼遠，如果不是從小跟在師父身邊，日日夜夜修習武功，小有成就，不然早就跑廢了。”獨孤晴兒那叫一個憋屈。
硬跑啊。
輕功開足馬力。
不僅要追上馬車，還得第一時間返回彙報所見所聞。
半夜出發，清晨回來，一來一回，加上跟在人家後面進入大山，一共不足三個時辰。
天知道獨孤晴兒把輕功發揮到什麼程度。
如果是臺機器，都得庫庫冒黑煙，拉缸爆瓦。
“是是是，姑奶奶說的對，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儘量一口氣說完，我著急啊。”
“你著急？我要不先去洗個澡，等你不急了再講？”這娘們純純故意的。
陳流雲在心裡罵起了娘，死丫頭，你這會使勁嘚瑟，將來別落在我手裡。
老子忍你半天了。
上次親你沒長記性是吧？等下次老子把你按在床上就地正法，讓你知道知道絕世霸王槍的厲害。
無錯書吧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沒有一步到胃，老子原地吃屎。
“陳流雲，你不會在心裡罵我的吧？”孤獨晴兒彷彿會讀心術，一眼直透本心。
“哪有，我怎會罵晴兒姑娘呢，子虛烏有，多想了不是。”陳流雲臉上笑嘻嘻，心中媽賣批。
“我繼續說了。”獨孤晴兒不再戲耍，一本正經起來，“衛家馬車上一共拉有五個人，包括衛子威在內。”
“我悄悄跟在後方，不敢距離太近怕被發現，又不敢拉開距離太長，怕一不留神跟丟了。”
“左拐右拐，東繞西繞，五人到了一個巨大山洞。”
“在山洞裡，我發現了衛生津。”
“拎去的大大小小包裹，正是昨天清晨衛家買的現成吃食。”
“山洞雖然簡陋，要啥沒啥，但有十幾位下人保護著衛生津。”
“就算在山中打獵，抓一些小動物，也餓不死他們。”
“聽衛子威的話口，墨玉山也有他的一份勢力，不止十幾個下人在保護著衛生津。”
“我在外面聽著，還隱隱約約聽到山河盟的名字。”
“之後我便回來了。”
“待的越久，被發現的機率越大，並且在我出山的時候，碰見兩夥人，個個手中拿著刀劍，或許是衛家培養的人，也或許是山賊。”獨孤晴兒這次說的夠全面，夠流暢，沒有再停停頓頓。
“晴兒，我聽你說到山河盟，那是什麼？”陳流雲總是抓住資訊的重要點。
“山河盟是方圓六州之內最大的黑暗勢力，沒有之一。”
“據說滲透在各個行業，規模龐大。”
“組織差不多有數千人。”獨孤晴兒行走江湖不是白走的，對各方的勢力都有一定了解。
“你現在還記不記得山洞的位置。”陳流雲眼珠子一轉。
“如果讓你帶路，有沒有把握找到。”
“本姑娘沿途留下了獨有隱蔽的印記，當然能尋得位置，這是最基本的技能。”獨孤晴兒自通道。
“咱們走一趟？”陳流雲努了努嘴。
“我剛坐下，飯沒吃一口，你讓我再返回去？”
“陳流雲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獨孤晴兒瞪著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忿忿不平。
“確實有點，你先吃飯，我去趟王府，什麼時候出發再重新定奪。”
“這還差不多。”
“相公，你急什麼，還未吃飯呢。”林秋寒對著背影喊道。
“沒事，我在路上買兩個包子即可。”陳流雲背對著揮揮手。
“唉，這麼大的人了，一點沉不住氣，就差這一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