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什麼方向的？”
一輛特殊的飛機上，林千看向遠處那迅速遠去的飛機。
看樣子應該是運輸機。
王小明聞言，看了一下李軍。
李軍瞭然，很快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李軍抬頭說道，“是去z市的。”
“楊間那邊有結果了。”
“兩天的時間處理完了？”
王小明有些詫異。
李軍點了點頭，“楊間掌握了鬼敲門的規律，吸引來了鬼敲門，降低了靈異事件的難度。”
“加上熊文文，以及三個靈異論壇的會員一起處理了z市的靈異事件。”
聽到這話，王小明點了點頭，“能解決倒是挺好的。”
楊間的實力很不錯，還是林千的會員。
雖然是草根，但只要資歷足夠，遲早會坐上隊長的位置。
“王教授，趙隊長被撤職調查了。”李軍突然說道。
“嗯？”
王小明皺眉，“出什麼事情了？”
李軍迅速將情況說了一下。
原來，是趙建國失職，導致靈異透過通話入侵了總部的接線室。
接線室損失慘重，只有少部分擁有獨立辦公室的接線員倖存。
趙建國重大失責，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靈異可能已經蔓延出接線室了。
林千靠在座位上，聽著這一切，很平靜。
“趙建國怎麼會出現這種差錯？”
王小明不解，對於趙建國他還是很瞭解的，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事無鉅細，都做的很好。
怎麼會出現這種失誤？李軍解釋道，“主要沒有人知道z市負責人的童倩已經被鬼換臉了，後面楊間發現了童倩的臉，才知道被救援出去的‘童倩’不是童倩，而是一隻鬼。”
王小明嘆了一口氣，靈異事件本來就是如此詭異。
換臉，這種事情預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王小明沒有太關注趙建國的事情。
“聽說總部魚龍混雜，我這個從來不在總部活躍，甚至在靈異圈都不怎麼出名的人，會不會一去就有人給我下馬威？”
林千開了一個玩笑。
王小明聞言，笑了笑，這確實是一個玩笑。
“並不會，沒有人會這麼的想不開。”
“如果有，你大可直接動手便是。”
林千搓了搓手，“這可是你說的，你應該知道，我成為馭鬼者到現在，和馭鬼者對抗，其實很少，基本上都是和鬼對抗。”
“我出手重了，可別說我喜歡殺人。”
言外之意，他要動手，搞不好沒個輕重。
他出到現在，和馭鬼者對抗的次數，隻手就可以數清。
黑八俱樂部的會長，太平古鎮的老人，之前大江市的負責人。
就這些，除此之外，都是和鬼對抗。
嗯，鬼戲臺不算，那完全是單方面被碾壓的那種。
回想起鬼戲臺的情況，林千很清楚，沒有羅千和張伯華的幫忙，他想要成功，基本上是不可能。
“我擔著。”
王小明神情認真，“別人找你事情，只要你忍不了，可以出手，生死不論。”
“當然，你基本上不可能遇到這種狗血的情況。”
“你在總部，一直都被判定和我一樣，是科研人員。”
林千一愣，“啊？”
“科研人員？”
李軍在旁點了點頭，“之前方世明去支援你的時候，直接罵趙建國，說他讓一個國寶級別的科研人員去處理靈異事件。”
“趙建國被罵的很憋屈，但又不敢回話。”
王小明露出一個笑容，“你這個科研人員，有些時候可比我重要的多。”
“不過，重要的你，似乎不需要保護。”
王小明看了眼李軍。
林千摸了摸下巴。
“科研人員嗎？”
本以為這次前往總部開隊長會議，會遇到楊間那樣子的事情。
但現在看來……
說實話林千還是有些失望的。
“等到了總部，你要挑選一下自己的接線員。”王小明忽的說道。
這次好不容易讓林千跟著他一起前往總部。
這還是自己開出讓林千參觀總部存放靈異物品的倉庫，然後讓其挑選幾件，林千才願意動身的。
不然，林千百分百是不會現在前往大京市的。
說什麼，都得讓林千感覺到總部的熱情。
就這樣，林千都還有要求，說自己絕對不會住在總部。
至於為什麼，林千沒有說。
自己挑接線員嗎？隊長好像確實有這個權利。
“到時候看看吧。”
“……”
大京市，一座軍事機場內。
“老薑，我們要等的是誰？”
“我們朋友圈股東全部出動，是不是動靜有些大了？”
旁邊看著自己慘白手掌的姜尚白聞言微微偏頭看向旁邊的劉棟。
“動靜大？”
姜尚白搖了搖頭，他舉起自己的手掌晃了晃，“並不大。”
“他值得。”
“是誰？”吳雲開口問道。
“我也好奇，到底是誰，需要方董和我們這些股東親自過來。”一個矮小但精壯的漢子抽著一根雪茄有些不滿的說道。
旁邊，抱著雙手的方世明忽的回頭看向了這個漢子，“賀天雄，你最好給我冷靜一點，等會人到了，但凡是你讓對方引起一點不滿，不用懷疑，我會親自幹掉你。”
“到了那個時候，你別怪我不念過去的情誼。”
名叫賀天雄的漢子瞳孔微微一縮，“知道了，方董。”
其餘幾位股東神情微微變化。
姜尚白神情淡然。
李瑤在方世明旁邊，神情平靜，眼中也有些期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方世明忽的目光一動，“來了。”
只見不遠處天空上一架特殊的直升機出現，然後緩緩停下。
沒過去多久。
出口的位置，走來了三個人。
“這是，王教授，李軍……那個青年是誰？”
朋友圈的股東看著和王小明並肩而行的青年，以及走在後面的李軍，都有些詫異。
這青年是誰？但很快他們就發現，方世明和姜尚白迅速走了過去。
“你在總部基本上不會遇到什麼麻煩，這是真的。”王小明推了推眼鏡看著走來的方世明等人。
林千：“看出來了。”
“林會長，第一次來大京市，說什麼我都得招待好你的。”
方世明上來，也沒有說什麼，直接說要招待好林千。
林千和方世明握了握手，“這感情好，那我這段時間就住你朋友圈了。”
“你可別店大欺客。”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朋友圈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林會長能蒞臨寒舍，我們當然歡迎，怎麼會店大欺客呢？”
林千笑了笑，“東西帶來了，就在後面。”
方世明聞言，頓時一笑，隨後看向姜尚白和李瑤。姜尚白點了點頭，李瑤對著林千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連忙和姜尚白走到後面去處理東西了。
朋友圈的其餘股東都在打量著這個青年。
“王教授，這次幸苦你了。”方世明對著王小明說道。
王小明有些古怪，但也沒有在意。
林千的到來，對於總部和朋友圈可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林千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可要好好招待好林千，如果不是他不願意住總部，可輪不到你。”
王小明說道。
方世明露出一個笑容，“放心，我現在腦子很清晰。”
王小明點了點頭，“那我就先走了，等過兩天，我來找你。”
林千，“可以。”
王小明沒有停留，迅速帶著從大江市帶回來的厲鬼和李軍一起離開了機場。
看著王小明匆匆忙忙的背影，方世明收回視線。
“林會長，這邊請。”
方世明為林千帶路，同時也介紹了周邊的人，都是朋友圈的股東。
姜尚白和李瑤也帶著幾個抬著黃金箱子的人過來了。
除開知道的幾人，其餘的股東都不清楚這些箱子裡面是什麼。
畢竟是特定的箱子，看不出是黃金製品。
“最近總部魚龍混雜，各個城市的負責人都需要來這裡培訓。”
“大部分的馭鬼者都不是衝著培訓來的。”
方世明帶走林千走出了機場，然後說起了最近大京市的情況。
“普通的馭鬼者可沒有辦法自己解決自身靈異復甦的。”
“總部有駕馭第二隻鬼的方法，但很明顯，他的方法沒有你手上的方法有用。”
“我們朋友圈，沒有方法，但可以用你的鬼，來實現壓制厲鬼復甦的情況。”
“所以，目前現在，我們朋友圈在和總部搶人。”
方世明的話並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在場的股東都能聽見。
在這一刻，所有不知情的股東，瞬間意識到，眼前這個感受不到靈異，似乎是一個普通人的青年，居然掌握能讓厲鬼沉寂下去的方法。
原來，朋友圈那沉寂厲鬼的來源，是來自這個青年。
頓時，他們對於這個青年瞬間變了一種態度。
從開始的不懈，到現在的尊重。
“和總部搶人，你這話說的倒是囂張。”
林千評價道。
方世明擺了擺手，“利益關係而已。”
“總部很清楚，也放任我這樣做，原因很簡單，有些馭鬼者總部是不需要的。”
“總部雖然在這個時期不看重人品，但其實一直都是有底線的。”
“只不過因為靈異事件的頻發，他們不得不捏著鼻子用那些作奸犯科的馭鬼者。”
“沒有人喜歡二五仔，當然，商人除外。”
“總部不是商人，他們不喜歡。”
“但巧的是，我們是商人，我們朋友圈本就是一些實現了物質自由的有錢人，組織的。”
“在我們眼中，利益是最重要的。”
“靈異事件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機遇，但對於總部來說，是災難。”
“這就是我們不同的地方。”
方世明毫不掩飾說出了這些很現實也很殘酷的事情。
“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方世明看著林千說道。
林千雙手插兜，和方世明他們走路雙手垂直或者整理袖口的摸樣對比起來，他完全是一個屌絲。
在場的人，除開林千都穿西裝，唯獨林千穿的休閒服。
看起來就像那鄉下的窮小子，第一次參加高檔的商業酒會一樣。
一股子窮酸味。
“巧了，我對話深表贊同。”
林千笑著點了點頭。
一行人分別上了車。
豪橫的車架，讓林千屬實沒有想到。
“香檳其實也就那樣，沒什麼好喝的，也就是國外的那些人炒作，讓香檳變成了慶功宴必備的高檔酒。”
“好喝的紅酒，其實不一定要國外的，我們國內其實也有，味道甚至比國外的紅酒要好很多。”
方世明從旁邊小酒櫃內拿出一瓶紅酒。
林千看了一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牌子。
方世明直接丟給了林千一瓶，“這瓶紅酒，價值一隻鬼。”
“我也只有兩瓶，你試試看，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價值一隻鬼，過億的酒？”
林千一愣，接住酒打量了一下，然後手指輕輕一點，酒塞直接自己彈了出來。
“那我高低得試試看，這過億的酒。”
林千不懂酒，他最懂的酒也就是超市裡面，那幾塊錢的紅星二鍋頭和牛欄山。
他一口乾了半瓶，然後吧嗒了一下嘴，隨後看向方世明有些沉默。
方世明翹著二郎腿，見林千這摸樣，楞了楞“怎麼了，不符合你的胃口？”
林千搖了搖頭，“不是，我想問一下，好喝的紅酒應該是什麼味道的？”
方世明：“……”
“看的出來，你是真不懂酒。”方世明啞然失笑。
“味道感覺還可以，但就是不知道好喝的酒是個什麼味道的，所以不清楚這算不算好喝。”
林千開始小口的喝著。
方世明笑了笑，也給自己開了一瓶。
唯獨的兩瓶，被他藏了這麼久，這一次全開了。
不過他完全不心疼。
這種普通的東西，沒了也就沒了。
並不重要。
這玩意貴，不是因為這玩意本身值錢，而是因為牌子值錢而已。
僅此而已。
對比國內的奢侈物，這玩意也才剛剛入門。
當然，看價格的話，這玩意就有領先很多東西了。
“林會長，隊長計劃你應該知道了。”方世明也學著林千對瓶吹。
林千聞言，“嗯，編外隊長，求著我當。”
方世明笑了笑，“應該的，畢竟知道你的人，都清楚，你不缺什麼東西。”
一位頂級的馭鬼者，會缺什麼？什麼都不缺的。
“總部隊長門額有限，我們朋友圈也就佔據了兩個。”
“其餘的提名隊長，我們不去管，畢竟不太瞭解。”
“既然林會長已經認領了編外隊長，那楊間的隊長提名……”
方世明撥出一口氣，“當然，如果不行，我們就放棄。”
楊間是草根，但背靠林千，就不是草根了。
雖然沒有人知道楊間是林千的會員。
但總部其實都清楚，他也知道。
不過，楊間雖然是林千的會員，但楊間並沒有得到林千的實際性的幫助。
準確來說，不是林千不給，而是楊間自己不去拿。
林千擺了擺，“別想。”
聞言，方世明頓時點頭，“那我就放棄。”
雖然朋友圈再出一個隊長，他們得到的權益會更大，但為了一個隊長得罪林千？這並不值得。
一句話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
很簡單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