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這番無恥的話讓榮爺的笑容僵了一瞬。
這小子,當真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榮爺命下人把那份文書拿過來,呈到秦剛面前:
“這裡有著當年是全部資料。”
秦剛拿過以後粗略地掃了一眼。
大致把資訊總結了一下。
人是找著了。
不過在山寨子裡。
山匪不肯放人。
“想好了嗎?那群山匪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榮爺呵呵一笑,手無意識地玩著自己的板戒。
秦剛抬頭掃了他一眼,呵了一聲:
“怕是榮爺自始至終都沒跟山匪提過要人的念頭吧。”
榮爺的名聲幾乎響徹在整個上京。
按照村長的話來說,就算是朝中三品大臣,見了榮爺都得問聲好。
更別說他在黑處做了多少狠辣的事。
別說是去山匪那裡要一個奴才了,就是榮爺隨便一個下人去那邊,山匪頭子都得跪著接待。
“我果然沒看錯,你是個聰明人。”
榮爺笑了一聲,慢慢說道:
“我只負責來找下落,至於其它的事情,那我可管不著。”
說著,榮爺忽然回過頭,去了底下想要找些什麼。
沒過多久,他從一出暗格中,拿出一把短刀。
精緻的短刀上面鑲嵌著不少珠玉,黃金製成的道柄微涼,格外惹人注目。
“這把刀,我送給你。”
其它的人見榮爺拿出這把刀後,震驚地看向秦剛。
要知道這可是榮爺長年隨在身上的配刀,更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開口勸阻:
“榮爺……”
“這把刀給你,至於剩下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榮爺卻在這時候打斷了他的話,朝著秦剛說道。
秦剛透過周圍人的反應,隱約猜出了這把刀的寓意。
他沒有去接,淡淡地說了句:
“這個東西,還是等我回來再給我吧。”
說著,秦剛便拿著那些東西,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同時,他又有些好奇。
李德柱不過是個村長,他到底是從哪裡認識到榮爺的?
待秦剛走出去後,有人暴怒開口:
“他算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榮爺如此不尊敬!”
榮爺波瀾不驚地飲了一口茶,盯著手裡的短劍若有所思。
那小子不過是個獵戶。
他當真能有那般大的能耐,敢孤身去闖山寨嗎?
另一邊的秦剛走出去後,還在手裡琢磨著地圖的走向。
不覺間,他已經走進了縣裡面。
接近中午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大街上的人格外稀少。
秦剛走了一段路後,心中總有一股奇怪的異樣。
他把那些文書藏於袖間,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
透過一個販賣銅鏡的小販,秦剛赫然注意到,拐角處藏進了幾道鬼鬼祟祟的影子。
動作很蠢,不像是榮爺帶出來的人。
秦剛不動聲色,驀然躲在一個拐角中。
一直躲在身後的那兩個人見秦剛突然消失,不由得緊張起來:
“人呢?”
“剛才明明還在的,快找,他跑不了多遠!”
那兩個人聲音冰冷,手裡還揣著一把刀。
寂靜的街上偶爾傳來幾聲小販的吆喝,哪還有秦剛的蹤影?
他們緊皺著眉,剛想分開去找,卻聽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那兩個人驟然回過神,目光狠辣,提著手裡的刀就要往秦剛身上砍!
秦剛避開身,直接抬起那個人的手腕往下一折!
隨著一聲痛呼,那把刀子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另一個人還想從背後偷襲,直接被秦剛一腳踹到了地上。
他口吐鮮血,滿臉不可置信。
那個欺軟怕硬的秦潑皮……
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還不等他們思索清楚,秦剛趁著周圍人不注意,直覺把其中一人踢進了巷子裡。
還不等那人回過神,那把摔落的尖刀毅然抵在他們脖子上。
“說說吧,誰派來的。”
秦剛盯著他們的臉,心裡忍不住唉聲嘆氣。
剛打完一頭熊,現在又來了一群小羅嘍。
這經驗要不要刷得這麼頻繁!
然而那個人只是陰狠地瞪著他,憤恨地說道:
“秦潑皮,你要是敢動我,三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得,又來了一個爺。
不過這個爺,聽著咋那麼耳熟呢?
秦剛想了想,直接拿刀子拍拍他的臉:
“你說的三爺,是不是那個開設賭坊,偷我地契的人?”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怨恨地盯著他。
嗯,那應該就是了。
秦剛今天實在打得有點煩了,已經懶得再跟他們玩什麼文字遊戲了,直接抽起刀就想給他們一個痛快。
殺人不猶豫,不話多,才是保障安全的必要條件。
鋒利的刀尖正要朝著他脖子抹,身後卻驀然傳來一陣涼風!
秦剛皺了皺眉,一躍而起,跳到了一邊的土堆上。
只見一支鐵箭直直地射過來,打穿了那個人的腦袋。
他神情愕然,最終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鮮血混著白漿濺在秦剛腳下,只見小巷子的盡頭,赫然站著三四個身影。
秦剛看著那支鐵箭,心裡又是一陣累。
咋這些叫什麼爺的,都這麼愛用箭射人?!
“秦剛,你這次逃不掉了。”
其中站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臉上滿是刀疤,脖子上還掛著大金鍊子。
他的腰上還彆著一把刀,這樣粗劣的形象,倒是和秦剛先前印象裡的榮爺有點像。
瞧著他的臉,秦剛這才從原身的回憶中想起什麼。
眼前的人叫趙曰。
道上的人都習慣性地稱他一聲三爺。
與榮爺不同,趙曰這個稱謂平日裡也就賭坊的人能喊一聲。
等出了賭坊後,看誰還認得眼前這個土老帽。
“秦潑皮,你還欠賭坊的五十兩銀子,現在要拿什麼還我錢?”
趙曰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向秦剛,手裡還握著一把刀。
“聽說你最近娶了兩個漂亮媳婦?”
他臉上掛著油膩的笑,舔了舔嘴角,猥瑣道:
“不如……你就拿那兩個媳婦陪我玩一晚上,你那五十兩銀子,我就不要了。”
然而秦剛像是沒聽見一般,朝他招了招手:
“近點兒。”
待那顆豬頭離自己更近一點的時候,秦剛直接一個巴掌甩上去!
“你算是什麼東西,還敢議論老子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