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這三年我一直在關注你的訊息和動態，很奇妙，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

“究竟是因為從來沒有得到產生的執念，還是因為是我真的喜歡你。”

“我沒有參考，可你在我的世界裡，好像本身就是一種例外。”

我打斷她，說：“既然不知道答案，那我們就來驗證一下吧。”

我神色平靜的看著她，她在我的話音裡微微愣神，彷彿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又或者是她出現幻聽一樣。

我對她微笑，我說：“那我們驗證一下吧姜晴雨，談戀愛嗎？”

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像個傻子，但過了片刻，她又偏過頭，說：“你在可憐我嗎？”她佯裝不以為意的嗤笑，“我交往過那樣多的男朋友，你不要以為我……”

我靜靜的打斷她：“我不是鐵石心腸，姜晴雨，我殺的魚不太多，所以心還不夠冷，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能不為所動。”我頓了頓，笑了笑，“但你再說下去的話，我可能真的就要反悔了。”

她沉默片刻，將剩下的話嚥下去，然後惡狠狠的說：“那你可要想好了，驗證就是你是我唯一正確的答案，交卷了就不能後悔的那種。”

我看著她微笑，冷靜的開口：“但姜晴雨，在一起前，我們要約法三章。”

我和姜晴雨，我們有過很甜蜜的一段時間。就像童話，開頭總是曲折，結尾總是甜蜜，可我和姜晴雨並不是生活在童話裡。甜蜜後也開始不可避免的出現一地雞毛。

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爭執，一開始其實只是因為一些小事。比如她接受別的男生的親手做的禮物，跟同系的學弟一起打籃球，送微醺的男性朋友回家……

她總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因為這些生氣。

“我又沒出軌，我根本不愛他們，宋墨琰，你到底在生氣什麼？”

我只能沉默的看著她。

她自身條件太好，美貌與智慧並重，身家背景又好，所以身邊總有人如同飛蛾撲火一樣靠近，她遊走在花叢中，似真似假的曖昧下片葉不沾身。

我們在一起後，她就開始收心，潔身自好，但很明顯，我們倆理解的收心和忠誠似乎並不是同一個標準。

她或許沒有別的心思，但我總能收到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資訊，挑釁的問我什麼時候退位……

8.

因為這類爭執越來越多，到最後她已經不願意再開口了。

我提出分手，是因為我生日那天，她親手做了蛋糕來學校找我。在校門口給我打電話時，我愣了一下，問她：“你不是說要做生物實驗沒空嗎？”

她提著蛋糕，笑著說：“你不是說我從不給你驚喜嗎？”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從校外匆匆趕回。原本是和一群朋友在外面慶生，看到她時，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帶著笑容快步向她走去。

當我俯身去接她手中的蛋糕時，我在她白色襯衫的領口發現了一個唇印。

而她的脖子上還留有一個小小的牙痕。

我冷靜地用手機自拍模式拍下她脖子上的牙痕，然後將畫面展示給她，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她難得顯得有些慌亂，隨後一直向我解釋道歉，說是朋友們玩真心話大冒險留下的，根本不值一提。

那個牙痕是我拒絕了某個男生，他情急之下突然咬了我一口，我沒有防備。

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宋墨琰一向以情緒穩定著稱，那天可能是他首次失控，我把手中的蛋糕砸在了她身上。

我冷冷地看著她，疲憊地嘆了口氣，說：“驗證結束了，姜晴雨。從一開始，我們就走錯了路。其實當初從寫下那個'解'開始，我們就該預見到每一步都是錯的。”我在她震驚的目光中又嘆了口氣，說，“我們真的不合適，分手吧。”

然後轉身離去。

之後她一直卑微地向我道歉。

她向來目中無人，那大概是她此生第一次向人低頭。

她說：“墨琰，那真的算不了什麼，你知道在我心裡，你永遠是特別的。”

我輕嘆一聲。

後來有一次她來找我，正好撞見我和本科的師姐共進晚餐。這個師姐曾經追求過我，被我婉拒後迴歸朋友關係。

她知道這個師姐曾經追求過我，看到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的臉色驟變，變得陰沉而不悅。

你看，她就是這麼雙重標準。

我在她炸毛的時候平靜地反問：“姜晴雨，按照你的邏輯，我不過是和曾經追求過我的師姐吃個飯而已，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她說：“宋墨琰，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

我嘆了口氣：“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其實一直保持著平和的心態，可能是因為太瞭解她，所以這樣的分手結局似乎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9.

有一次，她醉得迷迷糊糊，給我打了電話。她帶著哭腔問道：“墨琰，我真的搞不懂你。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冷靜？”

她一直不肯接受分手的事實，直到我決定出國深造。

在我即將登機的那天，她拋下所有顧慮追到機場。站在登機口，她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問我：“宋墨琰，你真的要這樣決絕地離開嗎？”

“我已經說過會改，會遠離所有那些讓你不安的人，我會按照你的標準來約束自己，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輕輕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最後壓抑著內心的痛苦，說：“好，你走吧。但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會後悔的。”

我的回答是轉身走向登機口，連一個回眸都沒有留下。

這大概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嚐到被拋棄的滋味。她向來是那個被追逐的物件，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淪落到如此境地。這種打擊讓她難以接受。

即使我們有那麼多共同朋友，但只要我出現的場合，她總是沉默不語。這種反常的行為讓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後來我所在的國外城市發生了嚴重的地震，她不知怎麼得知了我的具體住址。在災害發生的當晚，她焦急地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你沒受傷吧？”

我說：“我沒事。”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冷淡，又補充道，“謝謝關心，領事館已經聯絡我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第二天就乘最早的航班飛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只是遠遠地看我一眼，確認我安然無恙，然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身邊的朋友們一開始還勸我說：“墨琰，真是搞不懂你，姜家大小姐這樣溫柔體貼，你為什麼要分手？”

在他們眼裡，姜晴雨這樣的名門小姐，對所有人都客氣疏離，唯獨對我傾心相待，我是最特別的那個。

我出國後，還有人跟我說：“墨琰，真奇怪，你看姜大小姐那樣玩世不恭，但好像只有你能讓她失去理智。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一個眼神，她就會立刻出現在你身邊。”

又有人說：“墨琰，姜大小姐都願意為你改變了，你不考慮給她一次機會嗎？”

我微笑不語，或許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即使再來一次，我和姜晴雨的結局還是如此。

我這個人，對待感情從來都是非黑即白，不允許有任何模糊地帶。我希望我愛的人，能夠專一地只屬於我一個。

10.

就像那首流行歌裡唱的：“真愛從來就不是簡單的事，它需要時間來證明。”

姜晴雨骨子裡就是個放蕩不羈的大小姐，熱愛自由，身邊從不缺少異性的青睞。她也許能為我改變一時，但若要她長期、永遠地只對我一個人好，當新鮮感消退，當愛情不再是激情四射的樣子。

恐怕一切還是會重蹈覆轍？

有人說我冷酷無情，其實我只是太過理智。

而且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犯第二次。

特別是在我已經親身經歷過的情況下。

三年後，我終於決定回國。

回國前和以前的朋友聊天，他嘆了口氣，跟我說姜晴雨找了一個男朋友。

還說那個男生和我有幾分相似。

不過他又補充道：“當然啦，論氣質魅力還是比不上你的。”

我當時正在看窗臺上那盆開得正豔的薔薇，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苦笑著說：“看來這些年，她還是沒什麼長進。”

我朋友又八卦地說：“那男生和你長得有點像，我們都覺得姜大小姐對他不是真心的。”

我能聽出他語氣裡對那個男生的輕視，他繼續說：

“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你，那男生簡直讓人受不了，長得像你也就算了，但他居然到處打聽你的喜好，處處模仿你……”

“從髮型到穿衣風格，從說話方式到生活習慣，甚至連你微笑時的樣子都在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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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覺得太過分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岔開話題，聊了幾句別的就掛了電話。

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回國後，朋友們為我舉辦了一個歡迎會，我在宴會上遇到了姜晴雨和朋友口中的“替身”。

我不知道姜晴雨是不是故意帶他來見我，她拉著那個男生站在我面前介紹：“宋墨琰，這是陳遠航，我男朋友。”

他特意在“男朋友”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完後一直觀察我的反應。

我忍不住多看了陳遠航幾眼，想看看他究竟哪裡像我。仔細一看，五官其實並不相似，只是眉眼間的神態有些相近。再加上他刻意模仿我的穿衣風格和髮型，乍一看確實有幾分相似。

我收回視線，對姜晴雨和陳遠航淡淡一笑，說：“你好。”

陳遠航呆呆地望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好，久仰大名。”

11.

我心底暗自搖頭，在姜晴雨歷任男友眼中，我恐怕就是那個無需努力就能勝出的完美情敵。

這份感情被過度解讀，成了姜晴雨後來所有伴侶的心頭大患。

我避開他的暗示，轉而與其他朋友寒暄。

姜晴雨似乎誤讀了我頻頻看向陳遠航的目光，隨後她彷彿刻意展示般，對那個男孩呵護備至。

她為他添茶倒水，還特意關照他的身體狀況，甚至輕聲詢問：“你感覺如何？要不要喝點熱茶？”

她將自己的披肩遞給他，說：“外面有些涼，你披上吧。”周圍的朋友沉默不語，目光在她和我之間來回遊移。

我對陳遠航微笑道：“如果覺得不適，我可以讓服務員調整一下室溫。”

他只是輕輕搖頭，沒有作聲。

隨後上來了我鍾愛的麻辣魚，有人打趣道：“誰讓廚房把鱸魚做成麻辣口味的？這可是暴殄天物啊。”

大家心照不宣地看向姜晴雨，她低頭不語，只是開始給魚剔刺。從前我們在一起時，她總是體貼地為我這麼做，眾人都說這是姜家大小姐的寵愛。這次她剔好後放在陳遠航碗裡，輕聲道：“嚐嚐看。”

陳遠航瞥了我一眼，又看向姜晴雨，默默吃了起來。

姜晴雨不停地給陳遠航剔魚刺，他吃多少她就剔多少，我始終沒有動筷。

漸漸地，姜晴雨臉上的溫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她面無表情地將最後一塊魚肉放進陳遠航碗裡，問道：“還想吃嗎？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可以再讓廚房準備一份。”

陳遠航聲音突然哽咽，低聲說：“其實我不太能吃辣，也不怎麼吃魚。”

餐桌上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我冷著臉起身，說：“失陪一下。”

從洗手間出來時，姜晴雨正在外面等我。

她倚在牆上，一襲黑色長裙襯托出她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

宛如昔日重現。

她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目光冰冷，嘴角下垂，問我：“宋墨琰，你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我報以困惑的表情。

12.

她語氣平靜，卻透著壓抑的情緒：“看我找了個和你相似的人，看我們分手五年了我還放不下你，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

我忽然感到一陣疲憊，如果早知今晚會是這種局面，我絕不會來。

五年過去了，我以為我們都已經放下。

對我而言，她不過是個普通朋友罷了。

我嘆了口氣：“你總是這樣踐踏別人的感情。我並不覺得有趣，姜晴雨。如果你不喜歡陳遠航，就別耽誤他，也別折磨自己。若是真心喜歡，就好好珍惜他。”

“珍惜他？”她突然笑了，帶著自嘲：“沒有你在的日子裡，我試圖在陳遠航身上尋找你的影子。”

“可今天你們坐在一起，我才發現，他根本就不像你。”

“不，外表倒是有幾分相似。

但為什麼在你身邊，他就像個廉價仿製品？”

你在把他當替代品，用來取代我？

“我怎麼會用他來取代你呢？那對你太不公平了。”

“姜晴雨——”我的視線從她身後的陳遠航移到她臉上，陳遠航似乎是來找我們，正好聽到了姜晴雨的這番話。

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扶著牆壁穩住身形，我看到他的眼眶瞬間紅了，呆呆地望著姜晴雨的背影。

我一直保持著冷靜，此刻也不禁有些惱火：“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懂得尊重他人。”

“沒有誰是誰的替代品，陳遠航不是什麼廉價貨色，但你依舊如此令人失望。”

說完我沒再看她，徑直從她和陳遠航身邊走過，回到包廂和朋友們告別後就離開了。

次日，姜晴雨給我打來電話。我這樣不給她面子她也沒生氣，反而在電話那頭低聲下氣地道歉，說不該用陳遠航來試探我，讓我難堪。

她笑著說：“墨琰，我請你喝杯咖啡，算是賠罪可以嗎？”

她還是不明白，我並不覺得難堪。

我只是生氣，因為這麼多年過去，她仍舊不懂得如何尊重他人。

她明明不懂愛為何物，卻一次又一次地褻瀆它。

我冷淡地回絕了她的邀約，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週後，我再次遇到了陳遠航。

13.

我的助理告訴我有個男生在外面找我，還八卦地補充道：「宋總，這小子長得和你有幾分神似，該不會是你哪個私生子吧？」

我放下手中的檔案，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出去見他。

老實說，我對陳遠航其實沒什麼印象，也不想浪費時間。我甚至能猜到他來找我的目的，無非是為了那個女人。

我很忙，回國後我接受了雲端的入職邀請。，將公司的發展作為畢生事業。我只想專注於工作，不想被無聊的情感纏身。

之所以出去見陳遠航，是因為我想起那天宴會上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有他望向姜晴雨時那種卑微的眼神。

就當是施捨吧，我這樣說服自己。

陳遠航看到我出來時立刻從長椅上站起來，神情有些侷促，眼裡噙著淚水，但還好他沒有衝上來抱住我哭。他只是站在原地，小聲地說：「宋先生，抱歉打擾你，我本不該來的。」

他一直強忍的情緒終於崩潰，整個人像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既無助又悲傷：「我……我只是……姜晴雨說要結束我們的關係，我知道她心裡一直有你，我來是想確認一下，你們是不是……」

我搖搖頭，說：「沒有。」

他如釋重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有些慌亂地說：「對不起。」說完睜大眼睛仔細地看著我，眼神充滿羨慕，「我真的嫉妒你，姜晴雨對你的執著讓人心痛。我願意付出一切去換取她的青睞，可她心裡始終只有你。」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在他困惑的眼神中反問：「你真覺得姜晴雨愛我？」

我掃了一眼身後冰冷的大理石牆面，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她也許是念念不忘，但遠沒你想象中那麼深情。」我頓了頓，問他，「你特意跑來就為了問這個？」

他愣了一下，然後說：「不是。」

他跟我說姜晴雨對我的感情有多深，說他第一次見到姜晴雨時她醉得不省人事還在喃喃我的名字，說她看著他的眼神總是恍惚，彷彿透過他在看別人。他還提到她手腕上的刺青，說她常對著一個陌生號碼發呆，卻始終沒勇氣撥通。

14.

最後他紅著眼圈說：「宋先生，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晴雨她真的很在乎你。我從沒見過誰能讓她如此牽掛。即便和我在一起，她的心也從未真正離開過你。我懇求你，能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冷冷地看著他泫然欲泣的樣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嘲弄：「你今天來找我說這些，是想當什麼聖人嗎？」

他的表情瞬間凝固，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尖銳。但我其實是發自內心地不解，我問：「你和姜晴雨，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愛？」

「你們口口聲聲說姜晴雨愛我，怎麼個愛法？是在一起時三心二意，還是分手後隨便找個替身就號稱深情不改？還有你，為了所謂的愛情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連自尊都不要了，現在又來和我說這些屁話，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姜晴雨的玩物？」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以為這樣就是真愛至上、痴情無雙？可你們眼中所謂的愛在哪裡？」

「在我看來，愛是平等、是尊重、是互相扶持、是忠誠、是責任，是經過深思熟慮做出的選擇。可你們把它當成兒戲，認為愛情可以被替代，可以被分享，你們到底在感動誰？」

他呆若木雞地看著我，我冷冷道：

「我很忙，陳先生。我今天願意浪費時間聽你說這些廢話，只是想讓你死心。我和姜晴雨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們之間的問題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收起你那副可憐樣，做個男人。」

「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我轉身離開，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陳遠航。

姜晴雨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是在我訂婚前夕。

三觀契合、匹配無間、相守相伴，是被人豔羨的天作之合。

姜晴雨在電話那端說了聲恭喜。

我平靜地回了句謝謝。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我一直想知道，墨琰，當初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是出於同情，還是說……你對我也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15.

我沉聲道，彷彿習慣了她帶來的煩擾：“我是個目標明確的男人，姜晴雨。我從不會為沒有結果的事情浪費精力，也不會因一時衝動就答應和誰在一起。”

“我太瞭解你了，在開始前就明白我們並非同路人。但那時，我還是想試試，看看我們能走多遠。別再問我愛不愛你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就是我對你最大的尊重。”

怎麼可能從未心動過呢？當她不嫌髒幫我搬重物的時候，月光下溫柔凝視我的時候，在危險中突然出現拯救我的時候......

只是她學不會專一，而我又太過理智，所以這段感情註定只能半途而廢。

我和她就像一場沒有贏家的商業談判，明知雙方立場相悖，卻還是想試試能否達成共識。

我盡力了，所以我能灑脫地放手。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我沉默不語，她強裝輕鬆地說：“那就這樣吧，祝你幸福，宋墨琰，祝你歲歲安康。”

我淡然一笑，禮貌疏離地回應：“你也是。”

“姜晴雨，我也祝你，歲歲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