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是不是你一直在阻撓安梨來見我？”宋墨軒打來電話，聲音中充滿怒意，“蘇韻寧，你這個卑鄙小人，為什麼還不滾開？”

“我原本不想跟你計較，反正安梨心裡根本沒有你，你對我來說什麼都算不上。”

“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我們見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宋墨軒轉而聯絡了姜安梨。

他故作溫柔地說：“安梨，我剛回國，需要一個得力助手。”

“聽說韻寧是你花三十萬請來的，這樣吧，我也出三十萬，讓他來做我的助理。”

宋墨軒話裡的輕蔑之意昭然若揭，然而姜安梨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隨你便。”

我實在搞不懂。

這三年來我連外出送個快遞都不行，為什麼宋墨軒一回國，我就突然獲准重返職場了？

狗屁虐戀文，強行設定劇情，毫無邏輯可言。

我詢問系統：“真的非去不可嗎？”

系統雖然已經虛弱不堪，但還是勉強回應：“必須去，否則會立即觸發懲罰機制。”

太荒謬了，別人的系統懲罰頂多是電擊，我這邊卻是直接心臟停擺，當場死亡。

為了能多享受幾次海島度假，我現在還不能死。

週一，我按時去宋墨軒的公司報到。

“宋墨軒是宋氏集團的獨子，與姜安梨門當戶對。”

“而柳曉楊出生在大西北，父母是普通的牧民。”

在去公司的路上，系統得意洋洋地向我介紹：“宿主，這次你別再抱有幻想了，宋氏集團的總裁肯定是宋墨軒，不可能是那個小不點。”

系統對柳曉楊懷有深深的偏見，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提及。

果然，當我到達宋氏集團頂層辦公室時，等在那裡的確實是宋墨軒。

“看到了吧，安梨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

他冷笑著說：“如果她真的在乎你，怎麼會讓堂堂姜氏集團總裁的丈夫來給我當助理呢？”

我保持鎮定，微笑回應：“宋總有何吩咐，我隨時聽候差遣。”

我沒有告訴宋墨軒，我並非獨自前來。

就在剛才，我在大樓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高一米六，體重一百斤。

此刻，那個人正在門外等候。

宋墨軒毫無察覺，傲慢地說道：“先給我泡杯咖啡，用最上等的咖啡豆。”

我精心挑選了最好的咖啡豆，沖泡出一杯香氣四溢的咖啡，恭敬地遞給了宋墨軒。

8.

宋墨軒冷笑著，他的目光如刀般刺向我，低沉道：“廢物，你有何資格與我共享容貌。”

話音未落，他抬手就要將滾燙的咖啡潑向我！

剎那間，辦公室的玻璃門被猛地推開，柳曉楊迅速地衝了進來，手中握著一個噴霧瓶。冰涼的液體從瓶中噴射而出，精準地覆蓋了姜安梨的手腕。

咖啡杯脫手而落，滾燙的液體不僅未沾我分毫，反而潑灑在宋墨軒昂貴的定製西裝上。

柳曉楊敏捷地護在我身旁：“林哥，你沒受傷吧？”

我微微搖頭，示意安好。

宋墨軒怒不可遏，咆哮道：“蘇韻寧，你是不是活膩了！”

柳曉楊立即挺身而出，擋在我身前。

“安梨姐派我來保護寧哥，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誰敢妨礙，我必全力以赴。”

宋墨軒抬眼望向這位嬌小的保鏢，在身材瘦小的柳曉楊面前，他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違背劇情！違背劇情！”系統發出刺耳的警報，“柳曉楊的行為嚴重偏離了設定軌道！立即實施懲罰！”

隨後耳邊傳來無可奈何的回應：“無法執行懲罰。”

“為何不可？”

“柳曉楊並非原著人物，我們無權對其實施懲罰……”

“那姜安梨呢？對姜安梨執行懲罰！”

“姜安梨也未違反規定……劇情只禁止她親自保護蘇韻寧，但並未限制她安排他人執行保護任務……”

系統發出一陣刺耳的雜音，彷彿隨時可能崩潰。

良久，它才虛弱地下令：“跳過所有劇情，直接進入結局！”

按照原著設定，我註定悲慘收場。

那天，姜安梨執意要去陪宋墨軒過生日，我們爭執不休，我怒而駕車離去。

我的精神狀態每況愈下，在駕駛途中出現嚴重的意識分離，車輛墜入深谷，我就此魂歸天國。

……

劇情繼續推進。

宋墨軒打來電話：“安梨，你曾承諾陪我度過每個生日。”

“我思念成疾，你雖與蘇韻寧共度歲月，但今日可否只屬於我一人？”

“我懇求你……”

姜安梨結束通話通話，拿起為宋墨軒準備的禮物，準備離開。

我急忙上前，拉住姜安梨。

“別走。”

我念著臺詞，注視著姜安梨的面龐。

9.

劇情的發展讓我們長期分離，此刻難得有機會如此近距離地端詳她的容顏。

她面容憔悴，眼中滿是倦意，整個人疲憊不堪。

“留下吧。”我再次懇求。

姜安梨的眼眶泛紅。

內心深處，我暗自祈禱：請保持堅定，姜安梨。

雖然我口中勸她留下，心底卻盼望她能邁出那扇門。

否則，她將立即遭受致命的懲罰。

姜安梨沉默許久，終於抽回了手。

“你怎能如此無情？宋墨軒已陷入抑鬱，你竟不允許我去陪伴？”

我重複著原著的對白，內心卻感到一絲慰藉。

自從聽聞姜安梨與柳曉楊的對話，我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在竭盡全力挽救我的生命。

姜安梨，她也是穿越而來的靈魂。

更重要的是，她不願見我死去。

這份心意已經足夠。

我不確定她能否改變我的命運，但正如她珍視我的生命，我同樣希望她能繼續存活於這個世界。

“我也深陷抑鬱的泥沼，姜安梨。三年來我一直陪伴你左右，此刻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要離我而去。”

“別開這種玩笑，你的生活向來無憂無慮，怎麼會患上抑鬱症。”

我們雖然在重複原著的臺詞，但眼中卻都噙著淚水。

此時此刻，我們已不再是劇本中的角色，儘管口中說著既定的臺詞，但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真實地傳達著我們內心的情感。

“姜安梨，我懇求你，別離開。”

嘴上說著挽留的話，手卻推開了門。

我的意思是，你該走了。

她沒有移動，只是久久地凝視著我。

我理解她的猶豫。

儘管我們做出了諸多改變，但結局是否真的能夠扭轉，仍是未知數。

如果無法改變，這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見。

“姜安梨。”沉默良久，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謝謝你。”

姜安梨的雙眼猛地睜大。

這句話在原著中並不存在。

“違規行為……”系統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但是，我已經疲憊不堪。”我推門而出。

警報聲又響了兩下，隨即歸於寂靜。

因為我已經坐進了那輛保時捷的駕駛座。

劇情回到了設定的軌道，我多說的那句話並未影響整體走向，因此不會受到懲罰。

余光中，我看到姜安梨也踏上了她的旅程。

她必須赴約，陪伴宋墨軒度過生日。

我深吸一口氣，踩下油門。

即便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至少我向姜安梨表達了感激之情。

我們都已竭盡全力，無需遺憾。

我駕車駛向未知的前方。

10.

根據醫囑，我驅車前往深山療養院尋求心理調養。

在蜿蜒山路上，我謹慎地操控著方向盤。

按理劇情設定，我本應該因抑鬱症而精神恍惚，最終墜車於懸崖。然而此刻的我心智清明。劇本只是要求“前往療養院”，並非“葬身懸崖”。

只要安全抵達，便可逃脫厄運。

就在我專心駕駛的時候，我察覺到了異樣。

剎車失靈了。

“鎮定，蘇韻寧。”我暗自告誡。

卻無法抑制內心不斷蔓延的絕望。

剎車已經失效，根本沒有辦法減速。這輛車註定無法停駐，即便我再小心駕駛，也不過是多延緩幾分鐘死亡的到來。

“系統！”我一邊奮力扭轉方向盤，勉強避開巖壁，一邊高聲呼喊，“這偏離了原定劇情！”

“正在排查......”系統音響起，緊接著就發現異常，“宋墨軒擅自行動，篡改了你車輛的制動裝置！”

我的心頓時如墜冰窖。

就像蝴蝶扇動翅膀引發連鎖反應一樣，宋墨軒的行為軌跡也發生了偏移。

原本，他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因姜安梨明顯偏愛他，而我精神狀態又岌岌可危，他深知我最終將會自取滅亡。

但是在這一次的劇情發展中，姜安梨對他異常冷淡。

宋墨軒因此失去理智了。

他篤定是我從中作梗，阻撓姜安梨與他相見。

所以即便冒著法律制裁的風險，他也要置我於死地。

我已無處可逃了。

盤山路盡頭就是萬丈深淵，我只能選擇墜崖，或者調頭撞向巖壁。

無論哪一種選擇，我都難逃一死。

這個時候的姜安梨，應該正陪伴宋墨軒慶生吧？

不過沒關係，她為我已竭盡全力了。

願她以後的日子安好。

我啟動車載裝置開始錄音。

系統提示：“宿主，原劇情並無此橋段。”

“那你此刻就終結我？”我冷冷地回擊。

系統陷入沉默。

我開始錄音。

“姜安梨，感激不盡。”我說，“與你共度的三載光陰，是我今生最珍貴的時光——不，甚至前世也未曾如此幸福。”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在疾風中化作細線。

11.

“你我都已盡力，無需遺憾，如此足矣。”

“願你此後安好，縱然......“”

“縱然沒有我的陪伴。”

霎時，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從身後傳來。

一輛跑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至，在這蜿蜒險峻的山路上如此高速行駛無異於自尋死路，然而駕駛者似乎全然不顧，瘋狂加速，轉眼間與我並駕齊驅。

“姜安梨！”系統尖叫，“你此刻不是應該陪宋墨軒慶生嗎？”

“我正在慶祝啊。”姜安梨咬緊牙關，眉頭緊鎖，“我們的生日慶祝方式就是——山路飆車！”

後視鏡中，遠處跟著另一輛車。

那是柳曉楊，他的車技遠不如姜安梨。

“你應該陪伴的是宋墨軒......”

系統話未說完，突然啞然。

它恍然大悟，柳曉楊與宋墨軒雖年齡有別，卻同日出生。

“姜安梨，你是蓄意為之！”

“沒錯......我一直都在謀劃。”

姜安梨再次猛踩油門，跑車瞬間提速，與我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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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頭，目光堅定地望向我：“韻寧，別驚慌。我誓死也要護你周全。”

我聲音哽咽：“姜安梨，你瘋了嗎？快減速！”

她的車幾乎貼著懸崖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墜落萬丈深淵。

姜安梨眉頭緊蹙，雙手緊握方向盤，猛地一轉。

她的車把我的車擠向山壁，我的車身與岩石劇烈摩擦。

她竟用這種方式強行減緩我的車速！

劇烈的撞擊讓我幾欲作嘔。

姜安梨面色蒼白，額頭滲出冷汗，但她依然緊咬牙關，全神貫注地操控著車輛。

——我恍然大悟。

在我們相戀之初，姜安梨就暗中學習了高難度的賽車技術。

這是原劇本中從未出現過的情節，系統只當是無關緊要的愛好——就像我購置八座海島一般。不影響主線劇情，便未加干涉。

原來她一直在為今天做準備。

我意識模糊，只聽見姜安梨在耳邊呼喊：“韻寧，方向盤向右打滿！”

前方就是懸崖。

右側是巖壁。

我閉上眼睛，用盡全身力氣將方向盤向右旋轉。

我的車與姜安梨的跑車一同撞向巖壁。

安全氣囊彈出，我陷入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

“韻寧，醒醒！”

我緩緩轉醒，車門已變形，雙腿被卡住。

但我還活著。

12.

車在撞上山壁時已經大幅減速，衝擊力也隨之減小。

加上姜安梨這輛經過特殊改裝的蘭博基尼，我才僥倖存活下來。

姜安梨一腳踹開變形的車門，我看到她受了傷，額頭和下巴都在流血。

她伸手將我從車內拽出。

我的手臂骨折了，她抱起我，步履蹣跚地往前走，鮮血順著她的下頜線滴落，沾在我臉上。

走出幾步，她摔倒在地，我也隨之跌落。

我咬牙忍痛，拖著受傷的手臂，堅定地朝著她爬去。

可能是頭部受創，姜安梨的意識逐漸模糊。我強忍劇痛，將半昏迷的她架在肩上，拼命向遠處挪動。

剛才我就看到油箱起火，車輛隨時可能爆炸。

系統沉默地注視著我們的掙扎，沒有出聲。

我眼眶溼潤，一滴淚不經意間落在姜安梨臉上。

“別死啊，姜安梨。”

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衝擊波從背後襲來。

意識不清的姜安梨突然爆發出驚人力量，猛地將我撲倒在地，用身體嚴嚴實實地護住我。

連續的爆炸聲響徹山谷。

她的血染紅了我的衣襟。

“姜安梨！！！”

姜安梨的頭無力地垂下，鬆開的衣領中，一條銀鏈滑落出來。

鏈子上掛著一枚閃亮的戒指。

那是我們訂婚儀式上交換的信物。

按照劇情設定，姜安梨和柳曉楊離開訂婚現場後，為了不刺激宋墨軒，姜安梨就把戒指從手上摘下來，再也沒戴過。

——但劇情並沒有規定，她不能將它悄悄掛在頸間。

姜安梨一直以她獨特的方式，默默地與系統抗衡，守護著我和我們的愛情。

“姜安梨……”

我呼喚她的名字。

她卻沒有回應。

也許，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

在手臂和心臟同時傳來的劇痛中，眼前一片漆黑，我失去了意識。

13.

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病房。

“姜安梨……”我猛地想要坐起，卻被劇痛阻止。

病床邊的男人將我按住：“準姐夫，你現在不能亂動。”

是柳曉楊。

他和他的朋友開車跟在我們後面，在事故發生後，救出了我和姜安梨，並將我們送往了醫院。

“姜姐還在搶救。”他說，“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不然她會擔心的。”

最後一句話讓我平靜下來。

在病房裡，柳曉楊向我講述了許多往事。

他說，自己出生在偏遠山區，本與這座繁華都市毫無交集。

某一天，姜安梨突然出現在他身邊，陪他放牧，陪他在山野間踢球，甚至為他母親籌集了手術費。

兩人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那時柳曉楊只以為姜安梨是個城裡來的揹包客，直到後來姜安梨提出資助他上大學，他才知道姜安梨原來是個富有的女總裁。

姜安梨和他之間發生過許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比如非要向他借錢。

“你一個大總裁，找我借錢？”柳曉楊百思不得其解。

姜安梨堅持要借，最後柳曉楊掏出二十塊錢給了姜安梨，姜安梨心滿意足地收下了。

“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柳曉楊對我感嘆道。

我沉默不語。

我明白姜安梨在做什麼。

原著中，宋墨軒曾在姜安梨年少貧困時借給她錢，這也是姜安梨一直感激宋墨軒的原因。

於是姜安梨讓這件事也發生在柳曉楊身上。

系統在我耳邊低語：“姜安梨一直在鑽空子。”

“柳曉楊是她耗費巨大人力物力找到的，她從海量資料中篩選出一個生日和名字都與宋墨軒相似的男性。”

“然後她接近這個男人，讓自己和宋墨軒之間發生的事在這個男人身上重演一遍。”

“她賭的就是系統的漏洞——由於柳曉楊和宋墨軒的相似度越來越高，系統會將這兩個樣本視為同一個，她原本該對宋墨軒做的事，改為對這個男人做事，系統無法對她實施強制懲罰。”

“她在每個關鍵劇情上都做了細微調整，比如去機場接宋墨軒回國——她給柳曉楊買了提前五分鐘到達的航班。”

“再比如訂婚宴上，讓柳曉楊先到場。”

“每次只改動一點點，但串聯起來，她成功改變了整個劇情走向。”

“她是所有穿越者中，唯一一個成功擊敗系統的人。”

冰冷的電子音發出嘆息：“不得不承認，她是個難以匹敵的對手。”

姜安梨被推出搶救室。

我在病床前守護了她很久。

最後我趴在床邊昏昏沉沉地睡去，在夢中重溫了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醒來時，姜安梨正凝視著我，眼中滿是溫柔。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哭什麼。”她笑了，伸手擦掉我的淚水，指尖的觸感溫暖而粗糙。

我心中突然湧起一個疑問。

“我愛了你三年。”我輕聲說，“你呢？你愛了我多久？”

不愧是姜安梨，這個聰明絕頂的女人瞬間領會了我的言外之意。

14.

良久，她輕聲開口。

“記不清了。”她神情有些恍惚道，“太久遠了。”

我的眼眶再次溼潤。

我猜得沒錯。

姜安梨不是第一次經歷這一切。

“我始終困在這個劇本里，每一次，我都想拯救你。”她緩緩說道，

“但結果總是令人絕望。”

“我不能採取任何違背規則的行動，否則就會心臟驟停。”

“我離開人世後，你也會患上重度抑鬱，遭遇意外——我還是無法保護你。”

於是她反覆重啟這段旅程。

終於，這一次她想到了利用柳曉楊這個辦法。

並且成功了。

“韻寧，我承諾過的。”她說，“我會竭盡全力守護你的生命。”

我哭得語無倫次。

“那你不如一開始就對我冷淡點。”我說，“你態度冷漠些，我或許就不會傾心於你，你去找柳曉楊後我也不會陷入抑鬱。”

她無奈地笑了，輕撫我的臉頰。

“也不失為一種方法。”她低聲說，“但我控制不住。”

“我控制不住想對你好。”

“而且......我經歷過太多次失敗，親眼目睹你離去那麼多次，這一次，我其實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所以我想，我必須要在能對你好的時候，都儘可能地對你好。”

“這樣即使最終失敗，我們也擁有了美好的回憶——哪怕只有三年。”

後來，宋墨軒被警方帶走了。

宋家震怒，立即動用陰暗手段，姜安梨的所有財產被查封，連房產都被沒收。

“真是委屈你了。“”她握著我的手，站在寒風中嘆息道，“好不容易渡過了最大的難關，現在卻要流落街頭。”

我笑了：“不，姜安梨，我們不會無家可歸的。”

我帶她來到一間隱蔽的倉庫，門一開啟，裡面是琳琅滿目的三十多輛珍藏級跑車。

每輛價值從幾百萬到上千萬不等。

“嘿嘿，這些車都是我用你給我的私房錢買的！查財產時沒查到！”

“我決定把這些寶貝全賣了，支援老婆東山再起！”

姜安梨沉默片刻。

“你再說一遍。”

“這些車都是我用你給我的私房錢買的！”

“不是這句。”

“我決定把它們全部變賣！”

“......再後面一句。”

我恍然大悟。

“老婆！”我立刻親暱地喚道，“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姜安梨一把將我摟入懷中。

她把頭埋在我的頸窩，抱得那麼緊。

彷彿經歷無數次失而復得，終於找回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15.

一年後，姜安梨東山再起。

而在商場上，宋家一敗塗地。

對這個結果，我絲毫不感到意外。

我的妻子可是能與命運抗衡的女人。

區區一個宋家，又算得了什麼呢？

宋墨軒因故意傷人罪被起訴，在監獄裡多次自殺未遂，昔日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少爺變得瘋瘋癲癲。

而我和姜安梨結婚了。

在我買的八座海島上，姜安梨計劃在每座島上都舉辦一次婚禮，邀請各地朋友見證我們的愛情。

......早知道就少買兩座了。

八次婚禮，可把我累壞了。

當然，現在的我每天晚上也挺累的。

姜安梨說，那三年裡最折磨她的，就是由於系統的強制安排，必須為了柳曉楊保持柔弱矜持。

如今，曾經被我碰一下手就會臉紅的她，徹底拋棄了淑女形象。

——當然，僅限於我們獨處時。

柳曉楊也結婚了，物件是他當年在保鏢學校的同學。

我去見了這位姑娘，看起來能一拳打倒三個我。

然而這位柳太太一見我就興奮地揉我的臉：“這就是韻寧嗎？好帥好man啊！”

我看著這位身材高挑的女士，不禁有些緊張。

據說她聽說了當年姜安梨和柳曉楊之間的事，所以一定要找我瞭解詳情。

“柳太太有什麼想問的......請直說。”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柳太太神色嚴肅。

“韻寧......”

“你還有沒有別的素材，比如他倆的合照什麼的！”柳太太雙眼放光，“霸道女總裁vs陽光男神，這劇情也太帶感了！”

我：“......”

柳太太，沉迷幻想可不是好事。

後來，我們兩對常常一起約會。

我和柳太太很投緣，總是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然後各自被自己的妻子丈夫拽走。

“韻寧，能不能多關注關注我？”這是心生醋意的姜安梨。

“別瞎想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聊什麼！”這是抓狂的柳曉楊。

我倆笑著各自回家，約好下次再聊。

晚上，姜安梨摟著我，月光靜靜地灑進窗內。

“韻寧，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

“我也有白月光。”她說，“不是劇情安排的，是我自己的。”

我笑笑：“嗯，我也有。”

唇齒相依，我們心照不宣，無需多言。

我們是彼此生命中最耀眼的星光，從初遇的悸動到永恆的相守。

16.

狗血，替身，爭吵，糾纏，都是劇本，不是你我之間的真實。

我與你之間，只有深沉的愛意與無聲的守護。

還有無數個日夜，共度的溫暖三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