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日子還是要繼續，我也假裝自己的生活裡從未有過她這個人。

直到那天，發小陳默失戀喝多了跑來我家鬧。他醉醺醺地說了一句——

“阿遠，沈瑾是真的很愛你，我女朋友怎麼就不能像她那樣愛我。”

我冷笑著回應：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事，傷我兩次還叫愛我？”

“真相，要是你知道真相，肯定會哭死。”陳默趴在沙發上，含糊不清地說。

“你說什麼？”我倒蜂蜜水的手一頓，心裡一驚。

等來的卻是他的鼾聲，而不是答案。那句話讓我整晚輾轉難眠。

第二天一早，我請了假，做好早餐守在陳默床前。

他脫口而出的那件事，我必須要問個明白。

等他醒來，我遞上一杯水，開門見山：

“你昨晚說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陳默一臉震驚，差點把水打翻。

“你，你在說什麼？”

看他撓頭裝傻，我說：

“你明白我說的什麼。”

陳默盯著看了我幾眼，又嘆了一口氣道：

“我還是老實交代吧。再瞞著你，將來你指不定怎麼收拾我，這事我也憋得難受。”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少廢話，說正題。”

“得。”陳默灌下一大口啤酒，慢慢講述起來……

聽到這些，我的眼睛溼潤了，難以置信地望向他，哽咽著確認：

“這都是真的？你沒在開玩笑？”

發小陳默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向我點頭。

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臉頰，我隨手抹了把眼淚，立即摸出手機一邊翻出沈瑾的號碼，一邊慌亂地抓起外套跑出門口。

一遍又一遍地撥打，可電話那頭始終沉默。

我急得手足無措，突然想起同事們前些天議論的話題。

對！公司的財務總監韓雨和沈瑾交情很深，她應該清楚沈瑾的去向。

趕到公司時她剛結束會議。

我軟磨硬泡許久，她終於鬆口透露了沈瑾的位置，還遞來一沓厚厚的檔案，說是沈瑾手術前把全部資產都過戶給了我。

“手術定在什麼時候？”我的聲音在顫抖。

原來她每月說去巴黎看弟弟，其實是去治療。

“就在這週末，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最近狀況不太好，你去陪著，或許恢復得更快些。”

我點頭應允，馬上用手機軟體訂了機票。

“韓總監，大恩不言謝，我這就動身。”

“落地之後給我資訊，我會聯絡那邊安排人帶你去醫院。”韓雨給我留了聯絡方式。

6.

抵達醫院已是深夜三點。不管幾點，我只想馬上見到她。

醫院裡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走到一間VIP病房門口，看見一名護士靠在牆上，昏昏欲睡，我輕聲問道：

“這麼晚了，病人還醒著嗎？我……”

護士搖搖頭，瞥了一眼病房，把我拉到一旁低語：

“您就是照片上那位先生吧？沈小姐經常拿出來看。”

我感到耳根發燙，轉而問起：“她，最近怎麼樣？”

護士神情頓時低落了下來，輕嘆道：

“很糟糕，沈小姐天天抽菸熬夜，像是在和身體賭氣似的。”

“馬上要動手術了，怎麼能這樣。”我緊皺眉頭。

“沒人敢勸沈小姐，我們也只能在一旁乾著急。”護士聲音越來越小。

“你先去休息吧，我來照看她。辛苦你了。”我無奈地嘆息。

護士感激地朝我一笑，微微點頭後轉身離開了。

我輕輕推開門走進病房，屋裡一片漆黑。

熹微的晨光照到陽臺上，靠近欄杆處，有一點亮光忽明忽暗。

是沈瑾在那裡抽菸。

她烏黑的長髮被夜風吹起，指尖夾著香菸，塗著硃紅色口紅的唇輕啟，吐出繚繞的菸圈。

朦朧的煙霧中，她的輪廓若隱若現。

我走向她，還未靠近就聽見她沙啞的嗓音，彷彿早已知道來人是我：“現在後悔了？”

她是在問我，看到這樣的她是不是失望了。

我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煙，捻滅菸頭，然後把它狠狠地丟進垃圾桶。

我態度堅決地說：“永遠不會。”

沈瑾轉過身，我這才看清她蒼白的面容。

整個人比從前清瘦了太多。

我緊緊擁住她，重複著：

“永遠不會後悔，我全都明白了，別再瞞著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

沈瑾輕輕環住我的腰，將臉埋進我的頸窩，聲音哽咽：

“好。”

倏地，一滴冰涼的淚水落在我頸間。

想起護士的話，我輕拍她的背安慰道：

“有我陪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點點頭，雙手捧起我的臉，動作無比輕柔。

“阿遠，那天我……”

她想要解釋那天的誤會，我知道。

“不用說了，陳默都告訴我了，很晚了，休息吧。”

我打斷她，扶著她回到床邊。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你得陪我。”

看著天色將明，我點頭答應。

話音剛落，沈瑾就拉我上床，霸道地將我摟在懷裡。我輕輕環住她的後背，安心地沉沉睡去。

醒來時，發現她支著頭凝視著我，氣色似乎比昨夜好了些。

我不自在地偏過頭：“這麼早就醒了？”

她輕笑，溫柔地掰過我的臉，在我額頭落下一吻：“想多看看你。”

“有什麼好看的。”我坐起身整理衣服，擔心醫生查房。

“全都好看。”沈瑾從背後環住我，接過我手裡的衣服，“我來幫你。”

等醫生查完房離開後，我找了個理由溜出去，想了解些護理要點。

回到病房，我立即沒收了她所有的香菸，嚴厲禁止她再抽菸。

7.

“阿遠，我心裡有點害怕。”沈瑾一邊把玩著我手腕上的手串，一邊輕聲問道。

“別胡思亂想，現在醫療技術這麼先進，醫生也說了成功率很高。難得等到這麼合適的器官，要相信自己。”

我擺出輕鬆的表情，試圖緩解緊張的氛圍。

“好，不提這個了。”沈瑾抬手撫平我皺起的眉頭。

從那天起，我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沈瑾身邊。

她的氣色漸漸好轉，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手術當天，我從包裡取出一串佛珠，鄭重其事地遞到她手邊：

“這串佛珠是你送我保平安用的，我一直貼身帶著，現在你拿著它，就像我陪著你一樣，它一定能保佑你手術順利。”

沈瑾凝視著佛珠，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等我康復了，一定要給你一個驚喜。”

沈瑾被推進手術室後，我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手術進行中，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走來。

那人的長相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之前不好的回憶，他就是那天影片裡穿浴袍的男人。

我冷淡地掃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

“你是顧遠吧？”對方主動開口。

我點點頭，神色疏離。

“我叫周陽，今天來探望一下沈瑾的手術，順便和你解釋一下那天的事。”他友善地伸出手。

我禮貌性地握了一下：“不必解釋，我都明白了。”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會誤會。”周陽如釋重負。

沈瑾的手術很成功，但我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都悉心照顧她。

她恢復期間總是提些小要求，我也都盡力滿足。

等她完全康復出院那天，我才算鬆了一口氣。

她說要出去吃晚餐，慶祝自己的康復，也慶祝我們的複合。

我本想在家休息，經不住她軟磨硬泡還是答應了。

一番精心打扮後，我們出發去餐廳。

一路上，我總感覺今晚會發生點什麼。

到了餐廳，才發現整個場子都被包下來了。

不會是？

氣氛都到這裡了，我作為一個男人，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看著沈瑾美麗的身影，我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給她一個驚喜，必須要趕在她的驚喜之前。

上第二道菜的時候，我起身說去洗手間，回來時手裡多了一捧玫瑰。

沈瑾接過花束，眼中閃爍著欣喜而燦爛的光芒，比水晶燈還要奪目幾分。

8.

從西裝口袋取出戒指，我單膝跪地，聲音裡帶著緊張：

“沈瑾，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會用餘生好好珍惜你。”

沈瑾眼中泛起淚光，嬌嗔地說我連句浪漫的話都不會說。

本以為她會為難我一下，沒想到她紅著眼眶，伸出手來讓我戴上了戒指。

她答應了。

沈瑾拉我起來，我順勢將她擁入懷中，輕吻她的髮絲。她在我肩膀微微嘆息：

“本來這是我安排的求婚儀式，阿遠，我是要向你求婚的。”

“傻瓜，求婚是男人做的事，我怎麼會讓你一個女孩子來做。”

我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

“以後什麼事都不許瞞著我，我是男人，讓我保護你，陪著你，好不好？”

沈瑾哽咽出聲。

“嗯，我愛你，阿遠，永遠愛你。”

“瑾兒，我也永遠愛你，永遠只愛你一個。”

回國那晚，沈瑾訂了包廂讓兩家人商議婚禮細節。

飯吃到一半，手機震動——是沈瑾發的訊息：

悄悄溜出來陪我。

我疑惑地看她一眼，找了個藉口離席。

沒過多久，沈瑾也出來了。

“這是要帶我去哪？不是在討論婚禮嗎？”我輕輕拉住她的手臂。

她勾起唇角：“婚禮的事我都安排妥當了，老人家總要有參與感，讓他們討論著，你要是不滿意我們再改。”

說著，她牽起我的手往外走。

“就這麼偷溜了？”我好奇地問。

沈瑾輕輕應了聲，開啟手機給我看：“訂了電影票，陪我看電影去，待會讓司機送他們回去。”

看完電影回家，剛關上門，沈瑾就從身後抱住我。

她把下巴擱在我肩上，呼吸裡帶著酒氣：

“阿遠，今晚你要好好陪我。”

還沒等我推開她，就聽見衣物落地的聲音，一股涼意襲來。

沈瑾突然摟我，兩人重心不穩一下倒在沙發上。

她在我耳邊輕輕吹氣，語氣帶著不滿：“為什麼不回答我？”

我紅著臉，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害羞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了，小遠遠，來……”

她魅惑一笑，吻住我的唇。

一夜春情。

9.

第二天醒來，一睜眼就看見沈瑾精緻的側顏緊緊貼在我的胸膛上。

都快中午了，我掙扎著從她懷裡起身。

剛穿好衣服就聽見門鈴響，以為是外賣到了，連忙去開門。

結果是我爸！

我瞬間清醒，看著他進門，我有些侷促不安的扯了扯衣襬。

“爸，你怎麼突然來了？”

他很少來我這。

我爸上下打量我，忽然開口：

“沈瑾也在這？”

“不，不在。”我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

我爸往裡看了眼，又盯著我脖子。

我瞪大眼睛，突然反應過來脖子上也佈滿了曖昧的痕跡，趕緊用手擋住。

“阿遠，遮也沒用，我都看到了。”我爸臉上閃過一個“我都懂”的笑意。

“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們這就走了。”

“媽也來了？”我皺眉，剛才還以為就爸一個人。

我爸點了點頭，將帶來的吃的放在桌上便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沈瑾後腳就推開臥室門，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慵懶地將下巴抵在我肩上。

“剛剛有人來？”

“是我爸。”我轉身擁住她。

沈瑾勾起嘴角：“和爸聊什麼了？”

“也沒什麼特別的，送了些吃的就走了。”

沈瑾微微點頭，忽然扣住我的後腦，直接吻了上來。

我在心裡輕嘆，雙手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吃過推遲到中午的早餐，沈瑾帶我去定製西裝，地點在半山腰的一棟別墅裡。

私人定製設計師正在為我量體。我瞥見坐在沙發上的沈瑾一直在玩手機，心裡有些不快。一路上她都在發訊息，現在還在聊，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聊……

量完尺寸，我走到她面前她都沒察覺。

“在和誰聊天？給我看看。”我伸出手。

本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給我看，但沈瑾卻直接關了手機螢幕。

我心裡一沉，“你該不是揹著我和別人曖昧吧，聊得這麼投入？”

沈瑾輕笑，起身鑽到我懷裡，在我耳邊低語：

“我的心裡只裝得下你一個人，哪還有別人的位置。現在抱著的不就是你嗎？喏，別胡思亂想了。”

說著，她收緊手臂，用那把撩人的嗓音喚我：“老公。”

嗞！

這稱呼像電流般竄過全身，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

太要命了。

“你，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其實我是想再聽一次。

沈瑾輕笑出聲，湊到我耳邊又喊了聲：

“老公。”

我彎了彎眼睛：“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你之前從來不會瞞著我的。”

說著說著，我又覺得有點鬱悶。

10.

驅車返程時，我坐在副駕駛刷手機，一句話都沒說。

原以為她會哄我，結果上車後她也沉默不語。

見她這態度，我心裡更不爽了。

但發現她開的不是回家的路，還是忍不住問：

“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吧？”

“稍等，我要去取點東西。”沈瑾語氣平淡。

我冷淡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抵達目的地時已是夜幕降臨，沈瑾把我一個人留在一邊。

今天一整天的不快全都湧上心頭，我站在人群裡暗自生氣。

走了沒多久，就看見前方有大批無人機盤旋。

周圍的人都往那邊湧去，我也跟著走了過去。

看著看著，我覺得不太對勁，那好像是我？

眼前的場景讓我驚訝得說不出話。

下一刻，無人機組成的圖案中浮現出我的名字。

緊接著，旁邊的大螢幕上開始播放我和沈瑾的照片和名字。這才確定自己沒看錯。

漸漸地，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耳邊傳來她們的議論：

“天吶天吶！我太羨慕了，這得有五百多架無人機吧！再看大螢幕上他們的點點滴滴，看得我都想哭了嗚嗚嗚——”

“嗚嗚嗚，這也太甜了！郎才女貌的，好幸福啊嗚嗚嗚——”

“啊啊啊啊——小哥哥好幸福，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有錢有顏有愛！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受不鳥受不鳥，羨慕嫉妒恨啊！”

我望著螢幕上播放的畫面，都是我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胸口湧上一股暖流，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情緒，卻還是覺得眼眶發熱。

轉眼間，沈瑾悄然出現在我身前，懷裡抱著一大束紅玫瑰。

她溫柔地抬手撫上我的臉頰，輕聲道：

“怎麼了？我的老公大人這麼容易感動？”

我咬了咬牙，抹掉眼角的溼意，低聲說：“才沒有。”

“上次被你捷足先登了，這次，換我來表白。”

沈瑾壞笑道。

這該死的好勝心！

可是我好喜歡，這種熱烈真誠又直接的愛意，真的正中我彆扭的心臟。

11.

我調整好情緒後，不滿地瞥了她一眼：“你今天一直在玩手機就是在安排這些？”

沈瑾點點頭，雙手搭在我肩上：“上次你求婚太過倉促，我想在婚禮前給我們一個難忘的回憶。”

我抽了抽鼻子，聲音悶悶的：“我就是隨口抱怨一下而已。”

沈瑾嘴角微揚，輕聲問：“還不開心嗎？”

“我是以為你在和別人曖昧。”

她輕輕嘆息，柔聲說：“我怎麼可能跟別人曖昧，阿遠，我心裡從來只有你一個人。”

“上次影片的事，我都……”我委屈的翻舊賬。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遠，你結束通話影片我就後悔了，我恨不得扇自己耳光……阿遠，是我的錯，乖乖老公別生氣別難過了好不好？”

沈瑾充滿歉意的聲音縈繞在耳邊。

“我不生氣了，我只是心疼你，瑾兒……以後再也不許那樣了。”

我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咬。

“不然，我就咬死你！”我作勢咬住她的手，假裝恐嚇地說。

“我保證，再也不會那樣了。我怕失去你，阿遠，我也怕我沒有資格再擁有你……”

“怎麼會沒有資格，我的瑾兒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兒，值得一切最好的，包括最帥的老公我，也都是你的。”

我定定地望著她，眼中滿是堅定不移。

“嗯，阿遠是沈瑾唯一愛的老公，永遠都不會改變。”

沈瑾溫柔地聲音落在我耳畔，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令人心跳加速。

12.

男主視角：

2014年10月9日：

晚自習的時候，班裡新轉來一個女生，性格很陽光，長得巨漂亮，班主任老師居然安排她做我同桌。運氣upupup！

2014年10月15日：

班裡的男生都喜歡給她送零食和情書，她似乎挺受歡迎。

2014年10月22日：

她主動問我要微信，難道她對我有好感？加了之後卻一直沒訊息。

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2014年11月3日：

玩笑開過頭了，不小心惹她生氣，好難哄。

2014年11月5日：

經過幾天的努力，她終於原諒我了。

2015年1月19日：

約她來看我打球，有點緊張。

2015年2月27日：

她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氣表白，她竟然答應了，開心得睡不著。

2015年3月9日：

她陪我過的第一個生日，第一次接吻，她的唇很軟。

2015年4月2日：

她說要專心學習，提出暫時分開，不開心。

2015年4月5日：

反覆懇求後，約好高考結束再重新在一起，這段時間專注學習。

2015年4月16日：

太想她了，週末約她看電影，看她睡著的樣子好可愛，忍不住偷親了一口。

2015年7月9日：

高考結束後的聚餐上，我們又開始戀愛了！開心開心開心！

2015年7月28日：

和她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暑假開始了。

2015年9月3日：

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暑假過後她似乎更依賴我了。

2015年9月27日：

她喝醉了，才知道她一直都在喜歡我——比我喜歡她更早，她對我是一見鍾情。更愛她了，怎麼辦？

13.

女生視角：

2019年1月15日：

發現自己心臟不好，檢查結果很糟糕。

2019年2月25日：

決定和他分手，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不願意他傷心，但是也不想他忘記我。所以，讓他恨我吧。

2019年3月17日：

和他說了分手，治癒的希望太渺茫了，醫生也說我血型特殊，很難找到合適的供體。

2019年6月3日：

想他想得受不了，打他以前的電話卻是空號。

2019年7月21日：

偷偷回國看他，他怎麼瘦了這麼多，好心疼，但是我要忍住不去打擾他。

2019年10月13日：

用了我的主治醫師剛研發出來的特效藥，病情終於有點好轉，回國第一晚就收到他的訊息。

2019年10月15日：

忍不住買下他實習的公司，只為見他一面。

2019年11月2日：

特效藥的副作用很大，這次的情況比以往更嚴重。沒辦法，犧牲一下週陽，又一次分手。

2019年11月28日：

這下好了，不用再被病痛折磨。誤會全部解除，我們又複合了。這次是，永遠在一起。

2020年1月15日：

準備向他求婚，可是他好像早有察覺，被他搶先了。不過不急，日子還長著呢，我一定會找機會來一場更盛大的表白儀式。

2020年2月1日：

辦理了結婚登記，終於成為彼此命中註定的人。老天讓我倆受了這麼多折磨，以後一定會全是坦途，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會的吧會的吧？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