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被弟弟殘忍殺害,父親卻以為我在玩失蹤。
直到五年後,家族破產,他又想起我那20%的股份。
“老頭子,我要你把陸峰給我交出來!”
“不可能!他一定是躲起來了,這個不孝子!白眼狼!”
然而當他看到我被警方找到的四分五裂的殘缺軀體時,他崩潰的跪在地上......
1
第一章死亡遊戲
被陸陽害死的第五年,我看著父親陸天成站在陸氏集團總部大樓前,第一次露出了這般狼狽的模樣。
"董事長,債主們都在樓上等著呢。"秘書小心翼翼地提醒。
父親抬頭望著這座曾經象徵著陸家權勢的百層大廈,眼神陰鷙:"讓他們再等等。"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短短五年,陸氏就從昔日的商業帝國淪落至此。
更可笑的是,他們還在找我。
是的,我那位高高在上的父親,現在正四處打聽我的下落。不是因為思念,而是需要我生前持有的那20%股份。
只因為我那個混賬弟弟陸陽,在一次酒後飆車把整個陸氏最大的合作伙伴給撞死了。現在需要天價賠償金。
"陸峰呢?他的股份現在在哪?"父親站在爺爺的病房裡,眼裡沒有半點對病重老人的關心。
爺爺躺在病床上,看著父親的眼神裡充滿失望:"峰兒已經不在了,你還要他的股份做什麼?"
"不可能!"父親一拳砸在牆上,"他一定是躲起來了!那小子從小就喜歡跟我對著幹!"
我站在病房角落,看著這個我曾經尊敬的男人。五年了,他居然到現在都不願相信我已經死了。
或者說,他不敢相信。
因為一旦承認我已經死了,那就意味著他必須面對一個事實-他最寵愛的小兒子陸陽,才是殺死我的真兇。
"爸,你別被爺爺騙了。"陸陽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標誌性的陰冷笑容,"我哥一定是躲在哪個地方等著看我們笑話。"
我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回想起五年前那個雨夜。就是他把我騙到廢棄倉庫,眼睜睜看著那群人把我分屍。
而他,只是站在那裡笑。
就像現在這樣笑著。
"你們要是再找不到大哥......"陸陽忽然抽出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就死給你們看!"
父親立刻慌了神:"陽兒!你別做傻事!"
我冷笑一聲。這招他最會用了。每次他想要什麼,不是威脅自殺,就是真的去自殘。可笑的是,父親每次都會中招。
就在這時,病房的電視裡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
"五年前轟動全城的陸氏繼承人分屍案有了重大進展,警方在......"
啪!
父親直接關掉了電視。
我看著他顫抖的手,和陸陽瞬間慘白的臉。
有些真相,終究是藏不住的。
2
爺爺的病房裡一片死寂。
新聞雖然被掐斷,但那幾個字眼已經足夠刺激到某些人了。我看著陸陽握著水果刀的手在微微發抖,而父親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都是假的。"陸陽忽然笑了,笑容比哭還難看,"那些記者為了收視率什麼都敢編。"
爺爺閉上眼睛,似乎不願再看這對父子的表演。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父親的助理滿頭大汗地衝進病房:"董事長!不好了!"
"怎麼回事?"父親皺眉。
"債主們...債主們要對陸氏集團提起破產清算!"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父親心上。他踉蹌了一下,扶住牆壁才沒摔倒。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旦陸氏破產清算,所有的賬目都要公開審查。到時候,這些年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包括我的死因,都會浮出水面。
"不行!絕對不能破產!"父親咬牙切齒,"去查!給我查清楚陸峰的股份到底在誰手上!"
助理為難道:"可是董事長,少爺他已經......"
"閉嘴!"父親暴怒,"我不想聽到這兩個字!陸峰那個混賬東西一定還活著!"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
死亡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禁忌的話題。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個事實比死亡本身還要可怕。
"爸,我知道大哥在哪。"陸陽忽然開口。
父親眼睛一亮:"在哪?"
"當年我和大哥最後一次見面是在江邊那個廢棄倉庫。"陸陽眼神閃爍,"說不定他現在還在那附近。"
我看著陸陽,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恐懼。
他在害怕。
害怕那個倉庫裡的秘密被人發現。
畢竟,那裡不僅埋著我的真相,還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我的叔父陸山。
就在這時,爺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快叫醫生!"
護士和醫生衝進來時,我看到爺爺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生死的界限,直直地看向我所在的角落。
老爺子,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
3
當天晚上,陸氏集團的股價跌停。
父親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閃爍的霓虹。這座城市的夜景依舊璀璨,但陸氏的輝煌已經走到盡頭。
"董事長,查到了。"助理拿著一份檔案走進來,"少爺生前的那20%股份,在他'失蹤'後就已經轉移了。"
"轉移給誰了?"
"陸山先生。"
聽到這個名字,父親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
我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叔父陸山,父親同父異母的弟弟。二十年前被父親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趕出陸家,從此銷聲匿跡。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國外落魄而死。
但他沒有。
他一直在暗處等待,等待一個徹底毀掉陸天成的機會。
而我,成了他復仇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不可能!"父親咆哮著,"陸山那個廢物怎麼可能......"
話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陸陽跌跌撞撞地衝進來:"爸!不好了!警察...警察在倉庫那邊發現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站在門口的,正是本該在國外"落魄而死"的陸山。
"好久不見,大哥。"叔父微笑著,右手無名指上那道疤痕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4
辦公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叔父陸山站在門口,月光從他背後的落地窗傾瀉而下,在地毯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他穿著一身手工定製的黑色西裝,領帶上那枚白金領針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二十年過去,曾經那個被父親用保安轟出陸氏大樓的落魄青年,如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
我注意到,他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被父親砸碎的戒指留下的傷。
父親死死盯著叔父,喉結劇烈滾動。我太熟悉這個表情-每當他感到極度不安時,就會下意識地吞嚥。他的左手握著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右手則在西裝口袋裡摸索著什麼。
大概是在找他的救心藥。
"你...你怎麼會在這?"父親的聲音有些發抖,刻意壓低的語調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
叔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不緊不慢地走到父親的辦公桌前,皮鞋踩在深色地毯上沒有一絲聲響。他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那張鑲金相框裡的全家福。
照片裡的我站在父親身邊,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而陸陽則一臉得意地坐在父親腿上,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刺痛我的眼睛。
"真是諷刺啊。"叔父用拇指輕輕擦過相片上我的臉,聲音裡帶著幾分憐憫,"你最疼愛的小兒子,親手殺死了你最出色的繼承人。"
"你胡說什麼!"
陸陽尖叫起來,聲音裡帶著歇斯底里的顫抖。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但雙腿發軟,不得不扶住牆壁。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西裝領口已經被冷汗浸透。
我冷眼看著這個曾經囂張跋扈的弟弟。此刻他就像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老鼠,驚慌失措地想要逃竄。
"我沒有殺大哥!大哥他根本沒死!你...你別想汙衊我!"
叔父轉頭看向陸陽,眼神如同注視著一隻即將被碾死的螻蟻。他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陸陽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是嗎?那你要不要跟我去倉庫看看?警察剛剛在那裡挖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將陸陽最後的偽裝擊得粉碎。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我看著這一幕,不由回想起五年前那個雨夜。當時的陸陽也是這樣,在看到我被分屍後,臉上血色盡失。但最後他笑了,那種病態的笑容至今縈繞在我的夢魘裡。
就像一個完成了某種扭曲儀式的瘋子。
"夠了!"父親猛地拍案而起,實木辦公桌發出一聲悶響,"陸山,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的聲音在發抖,但更多的是壓抑著的滔天怒火。這個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就像一頭困獸,在籠子裡咆哮著最後的尊嚴。
叔父輕笑一聲。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檔案,動作優雅得彷彿在沙龍里取出一張請柬。
"很簡單。把陸氏的控制權交給我。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擺平債務危機。"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補充道,"也包括...某些不該被人知道的秘密。"
"你做夢!"父親咆哮道,但聲音裡的底氣卻不如表面上那麼足。
"是嗎?"叔父意味深長地看了陸陽一眼,"那就等著看今晚的新聞吧。我想,你們父子會很感興趣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皮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如同催命符般迴盪在寂靜的辦公室裡。
我跟在叔父身後走出辦公室。二十年了,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復仇計劃裡,還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將會讓所有人都付出血的代價。
當天晚上九點整。
父親獨自坐在辦公室裡,手中的威士忌一杯接一杯。水晶杯中的冰塊早已融化,但他渾然不覺。落地窗外是繁華都市的萬家燈火,而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對面大廈的LED螢幕上。
九點的鐘聲剛剛敲響,各大媒體就像商量好一般,同時爆出了那條重磅新聞:
"陸氏集團太子爺離奇死亡真相:疑似遭私生子弟弟陷害,父親知情不報。警方在廢棄倉庫發現大量物證......"
鮮紅的大標題在LED螢幕上不斷閃爍,像是要刺穿父親的眼睛。他猛地將手中的酒杯擲向電視,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威士忌的酒香在空氣中瀰漫。
"不...這不可能......"
父親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去拿辦公桌上的手機,卻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劃傷了手掌。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純白的地毯上綻開一朵朵暗紅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