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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8.

“這棟別墅原本是您為我準備的新婚禮物,”她指向院子裡正悠然自得的我,

“現在他們竟然把我拒之門外,還換了所有的鎖。”

“你還想進去做什麼?”周父冷冷地說,

“這房子本就是給我親生女兒準備的,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女兒了,還想賴著不走?”

周時晚臉色瞬間蒼白,這時林子平開口了。

“叔叔阿姨,您們不能這樣對她。她陪伴了你們二十多年,您們也傾注了無數心血。就算沒有血緣關係,這份感情也是真實存在的啊。”

周父冷笑道:“是啊,投入了那麼多心血,結果分公司被她搞得一團糟,整天和男人廝混,揮霍無度,還三天兩頭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想想,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和金錢!”

周時晚羞愧地低垂著頭,啞口無言。

其實她以前也不是完全無可救藥,只是有些任性罷了。

高考填志願時,家裡要求她報考本地大學,

她表面應允,卻暗地裡遞交了與林子平同城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一旦擺脫了周家的約束,她徹底放縱自我,沉溺於聲色犬馬,學業一塌糊塗。

畢業後周家還是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管理一家分公司,並派了得力干將輔助。

可她依舊漫不經心,時常帶著林子平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她天真地以為,周家財大氣粗,總會有人替她收拾爛攤子。

周母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林子平,笑著問:“你們是真心相愛的吧?”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林子平慌忙點頭:“是的。”

“既然是真愛,就該攜手共度難關。

這點挫折算得了什麼?兩個人心心相印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江母說著,又轉向周時晚,

“況且,你這男朋友看起來也不是那種貪圖物質的人,你現在一無所有他也不會嫌棄你的。”

江母說完,笑盈盈地朝江明月走來:“明月,剛才逛街時看到兩個包,覺得非常適合你,來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謝謝媽。”江明月欣然接受。

林子平站在門口,眼神陰鷙地盯著我,彷彿要用目光將我穿透。

我突然想起高中某次體育課,林子平和我同班。

我正要衝刺超越他時,他忽然摔倒在我前方,膝蓋上的皮肉被劃開一道口子。

9.

可他對周時晚卻是這麼說的:“宋頌不是故意害我的,我沒事晚晚。”

也只有周時晚這個傻白甜,才會被他這種拙劣的把戲矇騙,

還擺出一副主持公道的姿態對我說:

“宋頌,我真不想多說什麼,你給他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我懶得解釋,徑直走到他面前。

他以為我要道歉,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其實不用的。”

我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周圍頓時響起一片驚呼。

我冷冷地說:“這一巴掌,權當賠罪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他措手不及,幾秒後他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但礙於周時晚在場不敢發作:“宋頌,你,你怎麼能這樣!”

這一巴掌彷彿也打在了周時晚的心上。

“宋頌,你太過分了!這簡直就是校園暴力!”

但那之後如他所願,周時晚再也沒和我說過話,也沒來過我家。

我求之不得。

想到今天江明月替我懟了那個心機男,我就忍不住想要歡呼雀躍。

總算娶了個明白人,不會被這種拙劣的伎倆迷惑。

所以晚上吃完飯,送走岳父岳母後,我激動的環抱住江明月。

她略帶驚訝地看著我:“怎麼了?”

“獎勵你。”我低頭時吻上她的唇。

她愣了一瞬,隨即攬住我的腰,熱烈地回應這個吻。

十一點左右,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還沒接就結束通話了。

江明月正戴著眼鏡坐在旁邊看書,側臉被光暈照的發亮,垂下的睫毛如蝶翼般纖長。

不得不說,我老婆的側臉真的有點過於好看了。

“誰的電話?”

“不認識,陌生號碼。”

“嗯。”

過了會兒,感受到我一直盯著她看,她側目問道:

“怎麼一直看我?”

“可真好看。”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感受到了一絲調侃的意味。

“你以前跟我辯論時可沒手下留情,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你未來老婆?”

她看著我,眼神戲謔。

“如果我輸給你,你還會對我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嗎?”

“怎麼不會,我那時候還專門。”

還專門去打探過你的訊息呢。

10.

她玩味地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還專門查探過我的訊息?”

我支吾著回答:“是啊,學霸女神。咱們同校的,想不聽聞你這位校園傳奇都難。”

她就是個工作狂,不是在賺錢就是在賺錢的路上。

專業課還讓人望塵莫及地霸佔全系第一,還和同學合夥開發軟體,創立公司。

“那會兒你為什麼這麼拼命?”

她沉默片刻,問我:“真想知道?”

“對。”

她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要不要說。

我坐起身來,輕輕摟住她的腰:“怎麼,不能跟你老公傾訴?”

江明月:“講出來感覺像在博同情。”

這些年來,江明月的養父母基本沒怎麼管過她。

初中時她被送到遠房親戚家,在小餐館裡端盤子洗碗換取一日三餐和學費。

高中和大學全靠自己打工,大學時養父母還時不時找理由向她要錢補貼家用。

她曾以為是養父母家境困難,不懂得如何表達關愛,才會這樣忽視她。

直到他們的第二個女兒出生。

她看到了養父母寵愛孩子的樣子。

才明白,不被愛就是不被愛,根本沒有什麼苦衷可言。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很少回家,因為那裡沒有歡迎她的人。

雖說養父母沒因此少管她要錢,他們老家那處房產,絕大部分錢都是江明月出的。

難怪她那時候拼命到近乎瘋狂。

我聽得心頭火起:

“你這養父母也太過分了,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親生的,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孩子。”

“沒事,現在有我了,我會好好珍惜你的。”我輕聲說著,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

她突然撲入我的懷中。

低下頭,將臉埋在我的頸窩。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你說的,阿頌。”

另一邊,林子平牽著周時晚的手,魂不守舍地走在街上。

“找個地方吃飯吧。”

她一向揮金如土,現在身上只剩下微信裡那幾千塊零錢,平日裡隨意刷的卡都被停掉了。

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去路邊的小餐館。

林子平蹙眉:“這種地方我可吃不慣。”

“那你想去哪兒?”

“就上回你說的那家海鮮餐廳。”

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但現在她的經濟狀況已經今非昔比。

11.

一想到要回到那個狹小逼仄的房間,和她過去的生活天差地別,她就感到一陣窒息。

“我手頭有點緊,改天一定帶你去,好嗎?”

林子平許久沒有作聲,他忽然接了個電話。

林子平說:“我爸剛叫我回家吃飯,我就不陪你了。”

“需要我送你嗎?”

“你的車都被收走了,拿什麼送我?”

“我,我幫你叫輛計程車吧。”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林子平剛才的語氣似乎有些生硬,這讓她莫名地感到不安。

她緊緊抱住林子平:“子平,現在我只剩下你了。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等我把戶口遷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林子平遲遲沒有回抱她,半晌後才道:“晚晚,我想問你,你現在真的做好結婚的準備了嗎?”

林子平繼續說:“我都二十五了,早就到了適婚年齡。”

“我不是說年齡問題,我是說你現在有穩定的工作和住所嗎?最基本的婚禮開支你能承擔得起嗎?”

“子平,我記得你不是那種物質的人,”周時晚覺得眼前的林子平陌生得可怕,明明前些天他還纏著她問什麼時候能嫁給他。

“對不起,晚晚,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的處境很艱難,我們現在結婚只會給你增添負擔,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我先走了。”

原來,他是在為她著想。

要是換成周頌那個大少爺,恐怕早就把她罵得體無完膚了。

想到這兒,她給幾個要好的朋友打了電話,想借點錢。

但她們不是說有事在忙,就是乾脆不接電話,明明以前都爭先恐後地約她出去玩。

她站在街頭,心如死灰。

她極不情願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卻也不捨得花錢住酒店。

最後還是忍受了漫長顛簸的公交車程,無可奈何地回去了。

剛下車就被尾氣嗆得直咳嗽,踏進家門卻見親生父母迎面而來,

開口就是:“你回來啦,家裡那臺老冰箱用了快十年了,我們想換臺新的,你覺得如何?”

“想換就換唄,問我幹嘛。”

“這新冰箱價格不菲,我們還差兩千塊,你看這。”

這對夫婦真是讓人無語,她才剛回來沒多久就開始要錢。

“我也沒錢。”

周時晚冷著臉,勉強給了他們五百,然後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

12.

硬邦邦的床鋪讓她輾轉反側,整夜無眠。

接連幾天,周時晚像具行屍走肉般在家裡遊蕩,日復一日地叫外賣、刷影片。

不出一週,銀行卡餘額已從四位數跌至三位。

手機螢幕上空空如也,林子平杳無音信。

她按捺不住,撥通了他的電話:“怎麼這麼久不聯絡我?”

他卻冷淡地回答:“周時晚,我爸要求我們暫時別見面了。”

“為什麼會這樣?!”周時晚猛地從床上彈起,如遭雷擊。

“我爸說,你要嫁我,別提什麼婚禮豪車了,光是一百二十八萬的陪嫁你現在都拿不出來。他不准我再見你,還逼我分手。”

記得上次去林家,林父還笑呵呵地拉著她的手,

說兒子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對她熱情得不得了。

“陪嫁的事我一定想辦法,子平你再等等我。”

“我爸來了,先掛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周時晚崩潰地抓著頭髮。

她現在走投無路,一想到要找工作就頭痛欲裂。

這幾天網上投簡歷,對方不是已讀不回就是直接拒絕。

更何況那點微薄的薪水,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以前一頓飯的花銷,就抵得上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我還以為這事到此為止了。

沒想到還有後續。

手機突然響起,螢幕上閃爍著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後傳來周時晚的聲音。

“宋頌,這麼晚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

語氣出奇地和善。

“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能不能借我點錢?”

呵呵,我冷笑道,

“咱們關係有那麼好嗎?你好手好腳的,上過大學,找份正經工作難道會要你的命?”

“找工作也是需要時間的啊。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能不能先借我點應急?我真的山窮水盡了,吃喝拉撒樣樣都要錢,你也清楚的。”

“抱歉,我可不清楚。你不是說我不食人間煙火嗎?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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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現在嚐到人間煙火的滋味如何?”

“宋頌,你怎麼!算了!都是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了,你還記著呢?”

13.

周時晚傲慢的語氣瞬間消失,轉而低聲下氣地說:“周大少爺,求求你行不行?我現在真的。”

“少來這套,你自己想辦法吧,都這麼大人了。”

我果斷結束通話電話。

誰跟她在這兒攀交情,為了林子平不分青紅皂白地懟我時,怎麼不提一起長大的交情呢。

現在來這套,誰吃她這一套。

但她鍥而不捨,又打了過來。

我直接把她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煩死了。

午飯後我和兄弟們聚會散了之後,順路經過江明月公司,就開車去接她下班。

卻看到林子平站在大廈門口。

他手裡拎著個袋子,像是在等人。

我坐在車裡,默默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演。

不多時,江明月出來了,助理緊隨其後。

林子平迅速整理衣領,調整表情,快步走到她身邊。

“江小姐,能耽誤您一分鐘嗎?”

他從袋子裡掏出一個精緻的便當盒,淺藍色的。

“這是我訂的,希望您能原諒我和周時晚上次的冒昧,真的沒別的意思。”

正值午餐高峰,大批員工湧出,林子平的舉動引來不少側目。

畢竟,平白無故送飯,非親非故的人可做不出這種事。

江明月連個眼神都沒給:“不需要。”

她身旁的助理擋在林子平面前:“這位先生請自重,我們總裁要和總裁先生共進午餐,請不要做出容易引起誤會的行為。”

周圍竊竊私語聲漸起。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林子平慣常的伎倆是裝可憐博同情,他以為這招百試百靈,

就算再怎樣,大庭廣眾之下別人也會給他幾分薄面。

可惜這套在江明月這兒行不通。

我悠然下車,故意喊道:“老婆。”

剎那間,所有目光都聚焦過來。

“我的天,這才是真正的總裁先生!帥呆了!”

“這對簡直是天作之合啊!”

江明月向我伸出手,冰冷的眼角不經意間泛起笑意,與方才判若兩人。

見狀,林子平倉皇而逃。

可能是太過慌亂,他一頭撞上疾馳而過的外賣騎手。

人倒是沒事,但手裡提著便當的袋子直接摔在地上。

只聽“哐當”一聲,裡面的食物灑了一地。

14.

開啟便當盒,裡面躺著兩塊心形的烤肉,還附著一張寫有他號碼的便籤。

這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有路人忍俊不禁:“天吶,心形烤肉?這是從哪個土味情話大全裡學來的招數?”

林子平氣得面紅耳赤,只好遷怒於外賣員:“你騎車也太莽撞了吧?”

“這位先生,我好端端地送餐,您忽然衝出來,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

我挽著江明月的胳膊離開了。

這種拙劣的把戲我早已看透,

他卻始終故步自封,執著於這套老掉牙的把戲,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下午我去換了個新發型,然後去看我岳母。

我們住處相距不遠,驅車片刻便至。

短短几日未見,她又為我準備了許多禮物。

“我逛街時看到這條襯衣很適合你的氣質,就買下來了。”

“還有這兩個袖釦,和你上次我們一起買的那件西裝很配,你看看喜歡嗎?”

“超級喜歡,謝謝媽。”

我岳母與我品味十分契合,她欣賞的東西我通常也很喜歡。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就是這裡。”

是周時晚的親生父母和周時晚。

我微微蹙眉。

周時晚親生父親神色嚴肅地說:“周先生,周太太,我們有些事想和你們談談。”

我岳母問:“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出於禮節,岳母還是請他們進了客廳,讓他們坐下說話。

周時晚親生母親開口道,

“你們也清楚,我們家周時晚很快就要結婚了,不如我們現在商討一下他的婚事?”

“她結婚和我岳母有什麼關係。”我說。

岳母卻拍了拍我的肩膀,溫和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對他們說:“請繼續。”

“但你們也瞭解我們家的狀況,我們只有一棟老房子,拿不出陪嫁,新房和車子也因為經濟原因準備不了,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能資助這筆錢,畢竟周時晚稱呼你們這外人為爸媽二十幾年,你們又家財萬貫,這點錢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她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

我岳母繼續問:“還有嗎?”

“具體就不用麻煩你們操心了,你們出個四五百萬或者更多,我們會安排好其他事宜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周時晚始終低頭不語,顯然是默許了他父母的做法。

15.

我岳父在商場打拼多年,當即就露出一抹冷笑。

“你們嫁自家女兒,怎麼反倒要我們出錢?而且一開口就是天價,你們在想什麼?”

“你們集團每年利潤那麼多億,這點錢不是九牛一毛?”

周時晚親生父親說,“況且你們養育她那麼多年,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有何不可?”

沉默許久的周時晚終於開口:“就這一次,以後我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們了。”

我岳父看她一眼,說道:“你也知道我們養你養那麼大,沒跟你索要這些年在你身上的投入,已經很寬容了。請回吧,我們不可能再繼續揮霍了。”

“我們培養江明月也付出了不少,她現在這麼優秀還不是因為我們傾注了大量心血。”

我沒忍住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所謂的心血就是把她當苦力使喚,逼她自己賺學費,大學非但不資助反而開始向她伸手,我問你們究竟付出了什麼?你們有何顏面說出這種話?”

周時晚親生母親支支吾吾:“你這年輕人怎麼說話這麼刻薄,我們這也是為她好,為了鍛鍊她、培養她獨立的能力。”

我微笑著繼續道:“呵呵,那怎麼不讓你親女兒去鍛鍊啊,還帶著她上門討錢?她二十幾年好吃懶做現在也該開始鍛鍊了吧。”

他們啞口無言。

我岳母說:“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我已經向警方報案立案調查了。”

他們慌忙站起身,驚慌失措地說:“我們只是來要點錢你報什麼警?”

“若你們執意索要,我們自然會以敲詐勒索罪起訴,至於我報案的緣由,你們心裡應該清楚。”

“我們不知情,我們沒做任何違法的事。”

她使勁搖頭,卻反而顯得心虛,“我們不要你的錢就是了。”

周時晚倒是來了興趣。

“報警?為了什麼事?”

周時晚親生母親臉色慘白:“我們只是想要點錢,你們如此無情就算了,為何還要汙衊我們。”

這時,警察也到了。

關於抱錯嬰兒的事,我岳父岳母早就報警調查了。

16.

今日執法部門終於查實,嬰兒互換確實是周時晚生父一手策劃的,

那家醫院的護士是他的遠親。

受周時晚生父指使,護士將周時晚和江明月調包。

這種行徑不僅有悖倫理,更是違法亂紀。

涉事護士已被警方拘捕,並坦白了全部罪行。

周時晚生父萬萬沒料到,他上門索要撫養費,反倒自投法網。

執法人員將他們押走,家裡總算清靜了。

想起這些年他們對江明月的所作所為,我就怒不可遏。

晚飯時,我頻頻給江明月夾菜。她爸媽看著我們,眼中滿是慈愛。

林子平的近況我並不關心,畢竟我的寶貴時間不該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後來偶然得知他的訊息,還是從社交媒體的熱門話題裡。

林子平成了焦點,他在某高階餐廳與一位富婆共進晚餐時,被富婆的丈夫當場捉姦。

那男人怒斥林子平靠女人吃飯,將紅酒潑在他身上。

這戲劇性一幕恰好被同桌用餐的路人拍下,上傳網路後迅速引爆輿論。

周時晚得知此事後與他大鬧一場,兩人在街頭撕扯,互揭老底,被路人拍攝發到網上。

網友們還挖出了林子平此前認親的影片,剪輯成了一段反轉短片。

影片裡,林子平先是宣稱看中的是周時晚這個人,不在乎她的家庭背景。

轉眼又指責周時晚是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窮光蛋,

若不是當初以為她是富二代,根本不會搭理她。

周時晚前一刻還說要出錢讓林子平風光的娶自己,

下一刻就質問他:“我在你身上花的錢你數得清嗎?有本事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錢都還回來。”

網友們給出了一針見血的評價:“這倆人一個貪婪,一個無恥,活該鎖死了。”

不得不說,林子平這是咎由自取,周時晚則是自食其果。

當然,這些八卦新聞都是朋友轉發給我看的。

因為我正全身心投入與江明月的蜜月之旅。

他們的鬧劇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我們更應該珍惜眼下的幸福時光。

我們十指相扣,漫步在夜色籠罩的海灘上,留下一串串足跡。

在各處美景前合影留念,這種先婚後愛的感覺竟也別有一番滋味。

海邊忽然飄起了細雨。

17.

細雨綿綿,我和她索性就在雨中漫步。

不料雨勢漸大,我們匆忙返回酒店,剛進房門我就拉著她衝進浴室,洗了好一陣子。

突然,我想起了大學時代的一幕。

那天我去鄰校找朋友,路過操場時恰逢下雨。

雨中仍有幾個女生在跑步,我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江明月身上。

她身著白色運動背心,被雨水浸透後幾近透明,隱約可見纖細的腰肢和優美的曲線。

我不由自主地駐足觀望。

雨停後,女生們紛紛開始擰外套上的水。江明月也將外套下襬攏在一起,

收緊的衣服顯得她的腰肢更細,她擰乾雨水,很快又穿了回去。

轉身時,我們的視線不期而遇。

少女的眼眸明亮動人,原本淡漠的神情在看到我時微微一怔,耳根瞬間泛紅。

她略顯尷尬地移開目光。

“江學霸,身材不錯啊。”我打趣道。

她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過來,幫你吹頭髮。”

回憶戛然而止,江明月乖順地走到我身邊,享受我的服務。

經過幾次練習,我的技巧已經相當純熟了。

吹完後,我放下吹風機,將她擁入懷中,俯身親吻。

她輕輕環住我的脖頸,感受著我身上的溫暖。

“問你個事兒,你大學時是不是暗戀我啊,看到我還會臉紅?”

江明月嘴角微揚:“我哪有臉紅過?”

我向她描述了當時的情景,她很快回想起來。她笑了,眼中流露出柔情蜜意。

“那我是不是該問問你,我擰個外套你記到現在,是不是早就對我有想法?”

“絕對沒有。”

我在她耳畔低語:“還說沒有?”

她終於認輸:“好啦好啦,是我惦記你。”

夜深人靜,她昏昏欲睡之際,我在她耳邊輕聲說:

“我是喜歡你,但我從未奢望能擁有你。”

“而今你已是我的,宋太太。”

長期的冷漠讓她築起高牆,戴上冰冷的面具。

她遇到了令她心動的男孩,卻深知他們天壤之別。

她正值青春年華,卻囊中羞澀,只能拼命賺錢。

她喜歡他,卻不敢奢望擁有。

18.

心底湧起一股執念,渴望在他心中刻下深深的烙印,讓自己的名字成為他無法忘懷的存在。

為此,她選擇了一條充滿挑戰的道路,報名參加了一個辯論專案。

這個專案雖然耗時費力,甚至可能影響她的事業發展,但她卻毫不猶豫地投身其中。

如今,他已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是她唯一的丈夫。

她對他的愛意,深沉而熾烈。

(篇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