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車子在魔都的街頭疾馳，我的大腦飛速運轉。鄭世豪，你想在明輝科技上做文章，我偏要在這裡擋你一道。

電話突然響起，是林雨晴："秦總，我沒事，但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十分鐘後，

"秦總，您得看看這個。"

林雨晴放下手中的檔案，神色凝重。那是一份從開曼群島調查到的最新資料——那三家空殼公司背後，赫然出現了燕京國資投資集團的影子。

"果然。"我冷笑一聲，"鄭世豪和張總的合作，遠比我想象的要早。"

林雨晴快速翻開筆記本："根據資金流向，他們似乎在籌劃一個更大的計劃。那三家空殼公司只是開始，最近一個月，又有四家離岸公司在英屬維京群島註冊成立。"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灘的燈火。上一世，我就是在這樣錯綜複雜的資金迷局中喪失了對公司的控制權。

"周總的心梗不是意外，"林雨晴突然說，"我查到他前天和一個神秘人物見過面。"

我轉過身："查到是誰了嗎？"

"只有一個模糊的監控畫面，"她調出手機，"但從體型和走路姿勢來看，和鄭世豪很像。"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個加密號碼。

"秦易，"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明輝科技的事，到此為止如何？"

我勾起嘴角："不知道閣下是哪位？"

"你很清楚我是誰，"對方繼續說，"兩個億，這是我們對銀泰基金的誠意。"

"有意思，"我冷笑，"你們就這麼確定我會接受？"

"那就要看看，你是否真的經得起更大的風浪了。"

電話結束通話，林雨晴擔憂地看著我："他們這是在威脅您。"

我開啟電腦，調出一份加密檔案："幫我一個忙。明天去一趟香港，我要知道那些投資公司背後的每一個股東名單。"

"可是......"

"放心，"我遞給她一張名片，"找這個人，他會幫你。"

送走林雨晴，我獨自坐在辦公室，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鄭世豪，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那個容易被矇蔽的秦易嗎？

深夜，公司的走廊靜悄悄的。

我正準備離開，突然注意到鄭世豪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看到他正在和人通電話。

"對，明天就動手......不，秦易那邊我來處理......先把明輝科技的事辦妥......"

有意思，看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

走出公司大樓，夜風微涼。我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許久未聯絡的號碼。

"老朋友，該你出場了。"

6

凌晨兩點，香港中環。

"秦總，您要的資料。"林雨晴的聲音透著疲憊，"那四家離岸公司的股東名單，都在這裡。"

我快速瀏覽著檔案。果然，這些公司的股權結構極其複雜，層層巢狀，最終都指向一個名為"遠景投資"的離岸信託。

"查到這個信託的實際控制人了嗎？"

"還沒有，"林雨晴搖頭，"但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細節。這個信託每個季度都會向一個瑞士銀行賬戶轉入固定金額，而這個賬戶的開戶人......"

她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老秦，這麼晚還在加班？"鄭世豪倚在門框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合上檔案："你不也是？"

"這不是明天要籤明輝科技的併購意向書嗎？"他走進來，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桌上的檔案，"準備工作總要做足。"

送走鄭世豪，林雨晴壓低聲音："他剛才的表情很不對勁。"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他已經察覺到了。"

第二天一早，會議室裡氣氛凝重。

明輝科技的董事長陳明志坐在對面，臉色蒼白："秦總，這份併購協議......"

我示意他不用說下去。昨晚林雨晴傳來的訊息顯示，陳明志的獨子在國外突然出了車禍，正在搶救。

"陳董，"我推過去一份檔案，"這是我讓人擬好的對賭協議。只要您在這上面簽字，我保證令郎三天之內就能平安回國。"

他猛地抬頭："你是說......"

我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下午，資本市場突然傳出訊息：明輝科技將被秦易投資全資收購。

股市瞬間沸騰。

"瘋了，秦易這是真瘋了！"

"聽說開出了溢價40%的收購價......"

"這是要和燕京國資對著幹啊......"

我關掉各路媒體的推送，給林雨晴發了條訊息："準備好了嗎？"

"一切就緒。"她回覆得很快，"那個瑞士賬戶的資料已經拿到了。"

就在這時，鄭世豪推門進來。

"老秦，"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寒意，"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我抬起頭："解釋什麼？"

"你明知道我們和燕京國資......"

"所以呢？"我打斷他，"我們公司的決策，什麼時候要經過外人同意了？"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你調查我？"

"商場如戰場，"我站起身，與他對視，"不是你教我的嗎？"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很多。"

"知道多少，很快你就清楚了。"

他轉身離開時，我看到他拿出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號碼。

夜幕降臨，我獨自開車前往外灘。後視鏡裡，一輛黑色轎車若即若離地跟著。

看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要動手了。

7

"秦總，您得馬上看看這個。"

凌晨四點，林雨晴闖進我的辦公室，手裡緊握著一份檔案。那是從瑞士銀行調查到的賬戶明細，顯示過去三年，鄭世豪透過離岸信託向這個賬戶累計轉入超過十億資金。

"收款人是誰？"

"張泰山。"她深吸一口氣，"燕京國資投資集團的董事長。"

我冷笑一聲。果然，這才是鄭世豪真正的底牌。

"還有，"林雨晴調出筆記本，"我查到那天和周總見面的神秘人，確實是鄭世豪。就在見面後兩小時，周總被人下了藥。"

我站起身："證據呢？"

"這裡。"她開啟一段監控影片，"我找到了酒店的備用攝像頭記錄。"

看完影片，我立即撥通了一個號碼："老李，是時候讓你的人出場了。"

結束通話電話，林雨晴欲言又止："秦總，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鄭世豪不可能不知道這些都能被查到......"

"除非，"我眯起眼睛，"這正是他想要的。"

上午九點，公司例會。

鄭世豪的位置空著。助理說他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見重要客戶。

"各位，"我環視會議室，"從今天起，暫停所有新專案的審批。"

"為什麼？"投資部的王總不解，"現在是最好的佈局時機。"

我沒有解釋，只是淡淡道："執行就好。"

散會後，林雨晴攔住我："有最新訊息。鄭世豪今早去見的是張泰山，地點在國泰酒店2088房間。"

我看了眼時間："走，跟我去趟國泰酒店。"

二十分鐘後，國泰酒店20層。

"秦總，他們已經離開了，但......"林雨晴突然停下腳步，"房間好像還沒打掃。"

我示意她在外面等著，自己走進2088房間。

房間裡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幾張檔案。我撿起來一看，瞳孔猛地收縮。

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找到什麼了嗎？"林雨晴在門口小聲問。

我正要回答，突然聽到電梯方向傳來腳步聲。

"快走！"我拉著她躲進隔壁房間。

電梯門開啟，傳來鄭世豪的聲音："檔案放在房間了嗎？"

"放心，"另一個聲音說，"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等腳步聲遠去，林雨晴鬆了口氣："他們這是在......"

"設局。"我打斷她，"他故意讓我們發現這些。"

"為什麼？"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開啟手機，調出一段錄音。那是我讓人在鄭世豪辦公室安裝的竊聽器記錄的內容。

錄音裡，鄭世豪正在和張泰山密謀一個更大的計劃。

"走，"我站起身，"是時候會會老朋友了。"

8

"秦總，不好了！"

助理衝進辦公室時，我正在檢視鄭世豪的最新動向。

"怎麼了？"

"銀泰基金的幾個大客戶突然要求贖回，總額超過八個億！"

我放下手中的檔案。這一步，我等很久了。

"通知林雨晴，啟動B計劃。"

結束通話內線電話，我開啟電腦，調出一份加密文件。螢幕上顯示著過去三個月我暗中收購的幾家小型基金公司名單。

鄭世豪，你以為逼走這些資金就能讓銀泰基金陷入困境？

"秦易，"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鄭世豪走了進來，"聽說銀泰那邊出事了？需要幫忙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臉上虛偽的關切："世豪，你說我要是把這些交給證監會，會怎麼樣？"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什麼？"

我把一份檔案推到他面前。那是他和張泰山的全部交易記錄，包括那個瑞士賬戶的所有明細。

"你......"他的聲音有些發抖，"你早就知道？"

"不止這些。"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在開曼群島的那些公司，在英屬維京群島的佈局，還有明輝科技的內幕交易，我都一清二楚。"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笑了："那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市場都在做空秦易投資的股票？"

我也笑了："所以呢？"

"所以，"他拿出手機，"只要我一個電話，你的公司市值就會腰斬。"

就在這時，林雨晴推門進來："秦總，B計劃已經......"

她的話還沒說完，鄭世豪突然轉身，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他要幹什麼？"林雨晴警覺地問。

我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他要孤注一擲了。"

果然，半小時後，市場上突然傳出訊息：秦易投資涉嫌財務造假，多個專案存在重大風險。

股價開始暴跌。

"秦總，"林雨晴急匆匆跑來，"現在怎麼辦？"

我開啟筆記本，調出一個加密資料夾："讓他們繼續做空。"

"可是......"

"相信我，"我露出神秘的笑容，"好戲才剛開始。"

傍晚，我獨自開車前往外灘。路上，林雨晴發來訊息：張泰山突然取消了明天的股東會。

有意思。看來他們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我停在外灘3號樓下，抬頭望著頂層的燈光。那裡，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等著我。

電梯升到頂層，門一開啟，我就看到了那個人。

"好久不見，"他轉過身，"老朋友。"

9

"江總，"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金融界大佬，"五年不見，別來無恙？"

江河，曾經叱吒滬市金融圈的傳奇人物，也是當年將我引入這一行的貴人。五年前，他在一場金融風暴中突然消失。

"看來你已經查到了很多。"他給我倒了杯酒，"包括我當年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我接過酒杯："鄭世豪和張泰山聯手做空你的公司，我說得對嗎？"

他笑而不語，轉身望向窗外的黃浦江。

"所以這次你回來，是為了......"

"復仇？"他搖搖頭，"不，我是來還一個承諾。"

正說著，我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林雨晴發來的訊息：鄭世豪剛剛調動了五十億資金，準備明天集中做空秦易投資。

"看來他們坐不住了。"江河瞥了眼我的手機，"你準備好了嗎？"

我放下酒杯："一切就緒。"

凌晨兩點，公司會議室。

"明天開盤後，他們一定會發動最後的進攻。"林雨晴指著螢幕上的資料，"根據市場情報，至少有三家大型機構準備配合做空。"

我開啟筆記本："讓他們來吧。"

螢幕上顯示著一份名單，那是過去三個月我透過各種渠道收購的股票資料。表面上，這些股票分散在不同的機構手中，實際上，全都掌握在我手裡。

"秦總，"林雨晴欲言又止，"這樣做風險太大了。"

我看著窗外漸亮的天色："有時候，必須冒險才能破局。"

早上九點，股市開盤。

果然，秦易投資的股票瞬間被巨量賣單砸開。股價在十分鐘內暴跌15%。

"秦總！"助理衝進辦公室，"鄭總帶著幾個人要闖入交易室！"

我站起身："讓他們進來。"

鄭世豪推開門的瞬間，我看到他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老秦，認輸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是嗎？"我開啟電腦，調出一個介面，"那你看看這個。"

螢幕上，一個個隱藏的買單開始湧現。

鄭世豪的臉色瞬間變了："這不可能！這些股票......"

"都是我的。"我冷笑，"怎麼，很意外？"

就在這時，林雨晴衝進來："秦總，江總已經動手了！"

我看了眼時間，正是我們約定的時刻。

"鄭世豪，"我轉向他，"知道江河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嗎？"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你是說......"

"五年前的那場金融風暴，該有個了結了。"

10

"你瘋了！"鄭世豪盯著螢幕上不斷上漲的股價，"這是在自殺！"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敲擊鍵盤。一個個買單如潮水般湧入，將做空資金死死困住。

"江總已經控制了明輝科技的董事會，"林雨晴快步走來，"張泰山那邊完全亂了。"

我看了眼時間："通知法務部，是時候遞交那些材料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鄭世豪的聲音開始發抖。

"我說過，"我轉過身，直視著他，"這一次，我要把所有輸掉的都拿回來。"

電腦螢幕上，秦易投資的股價已經反彈20%。而與此同時，明輝科技和燕京國資的股票卻在斷崖式下跌。

"不可能......"鄭世豪喃喃自語，"那些空單......"

"都在我手裡。"我開啟另一個介面，"包括你透過離岸公司做的那些。"

他猛地抬頭："你什麼時候......"

"從一開始，"我冷笑，"你以為我是在防守？不，我是在等你們跳進陷阱。"

就在這時，林雨晴的電話響起。

"秦總，"她結束通話電話，臉色凝重，"張泰山要見您，就在國泰酒店。"

我看了眼窗外陰沉的天空："走吧，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國泰酒店2088房間。

"秦易，"張泰山端著酒杯，"不得不說，你比五年前強太多了。"

我坐在他對面："張總找我來，不會只是為了說這個吧？"

他放下酒杯："我們來談個交易如何？"

"哦？"我挑眉，"什麼交易？"

"撤回對明輝科技的收購，我讓鄭世豪把股份還給你。"

我笑了："就這些？"

"當然不止，"他拿出一份檔案，"這是燕京方面開出的條件。"

我接過檔案，快速瀏覽了一遍，然後......將它撕得粉碎。

"張總，"我站起身，"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會在乎這些嗎？"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江河走了進來。

"好久不見，老朋友。"他看著張泰山，語氣裡帶著諷刺。

張泰山的臉色變得煞白："你......"

"忘了告訴你，"我開啟手機，調出一段錄音，"這些年你們做的那些事，我都記著呢。"

與此同時，林雨晴發來訊息：證監會已經開始調查，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

"張總，"我起身離開，"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日子。"

走出酒店，夜色已深。

"秦總，"林雨晴等在車邊，"接下來......"

我看著遠處的陸家嘴："好戲，才剛開始。"

11

深夜的陸家嘴，燈火依舊璀璨。

"所有證據都已經提交給證監會了。"林雨晴放下手中的檔案，"張泰山和鄭世豪這次在劫難逃。"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東方明珠。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我也是在這裡，看著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被人奪走。

"秦總，"林雨晴猶豫了一下，"還有件事......"

我轉過身："說吧。"

"江總查到，當年那場金融風暴背後，還有一個人。"

我眯起眼睛："誰？"

"陳明輝。"

這個名字讓我瞳孔微縮。陳明輝，明輝科技的創始人，也是我的前導師。

"原來如此，"我冷笑，"難怪當初他會突然退出市場。"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秦易，"電話那頭傳來陳明輝的聲音，"能見一面嗎？"

半小時後，外灘一號。

"你早就知道了？"陳明輝看著我，眼神複雜。

我端起咖啡："從你把明輝科技交給陳明志的那天起。"

他沉默片刻："那你為什麼還要......"

"收購明輝科技？"我放下咖啡杯，"因為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盤棋該怎麼下。"

正說著，林雨晴的訊息傳來：證監會已經對張泰山和鄭世豪採取強制措施。

"你贏了，"陳明輝嘆了口氣，"比我當年強多了。"

我站起身："這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對錯。"

走出咖啡廳，夜風微涼。

"秦總！"林雨晴快步走來，"鄭世豪在看守所裡......"

"自殺了？"

她點點頭："留下了一封信，承認了所有罪行。"

我望著黃浦江的夜色："該結束了。"

一週後，金融圈徹底地震。

張泰山和鄭世豪的金融詐騙案在各大媒體曝光，涉案金額超過百億。而秦易投資，已經成為滬市最大的民營基金公司。

"所以，"林雨晴看著我，"接下來您要做什麼？"

我轉過身，看著她："我記得你說過，想做一個真正的投資人？"

她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您是說......"

"從今天起，你就是秦易投資的副總裁。"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秦總......"

"叫我秦易吧，"我笑了，"畢竟，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夜幕降臨，陸家嘴的燈火次第亮起。

站在辦公室裡，我看著窗外的城市。五年前的噩夢，終於結束了。但我知道，這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

因為在這個金融的世界裡，永遠不會有真正的終局。

有的只是，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