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人群往外走,只丟下一句,“媽,回去吧。”
“餘裕他退不退學對我來說真不值一提,我只想證明自己沒做過那些下三濫的事。”
身後傳來餘裕嘶啞的喊聲:“阿紀!你別這樣啊!我知道錯了,我們還是兄弟對不對?”
我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盯著他那張滿是水漬的臉,冷笑一聲,抬腳就踹過去。
他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啃泥,“兄弟?你也配?”
林婉追著我出來,一路賠笑臉:“阿紀,等等我!”
我媽冷冷掃她一眼,“怎麼,還想挨巴掌?”
她張了張嘴,無話可說,只能尷尬地站在一旁。
我懶得再理她,徑直往校門口走去。
剛上車,手機跳出餘裕發來的微信:【阿紀,對不起,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知道剛才人多你不好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皺了皺眉,沒理會。
下一秒,又是一條:【我真知道錯了!我不該汙衊你!求你看在我們的兄弟情誼上,幫我跟院長說說情,別讓我退學!】
緊接著,第三條,第四條,第五條……無數條資訊湧進來,全是餘裕發來的。
我煩躁地將他刪除和拉黑。
說不難過是假的,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名譽掃地,差點身敗名裂,這滋味不好受。
但比起難過,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我重生了,也慶幸我不再像上一世那樣窩囊。
到醫院處理完傷勢後,我才想起拿出手機,處理一下其他事情。
剛開啟微博,就看到熱搜前十赫然掛著一條#南城大學餘裕#的熱搜。
點進去,第一條就是餘裕被南城大學勸退的通告。
網上還有人翻出了那天宿舍樓下的影片。
那也是,城南大學出了名的難進,而餘裕是那麼多年來第一個被勸退的學生,也很難不引發關注。
此外,也不知道宿管阿姨是想討好我還是怎樣,就連他每一次喝得爛醉如泥,被各種男人女人扶著夜歸的影片都一一放了出來。
評論區的留言更是不堪入目,【我去,這也太狠了吧!AI換臉?現在的大學生真會玩!】
【噁心死了,裝什麼少爺啊!】
【據說他們還是兄弟啊?明明浪蕩的是自己,卻汙衊兄弟!心疼小哥哥,差點就被毀了!】
【這男的真噁心,為了陷害人,連這種手段都用出來了!】
【話說,被陷害的小哥哥是誰啊?有沒有後續?】
我看著那些評論,嘴角不自覺上揚,點了個贊,順手截了個圖存著。
就在這時,幾個帽子叔叔推門而進,“你好,關於餘裕惡意汙衊,造黃謠的事,我們需要再詳細做做筆錄。”
我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始末交代好,帽子叔叔聽完後點了點頭,“證據挺全,餘裕也成年了,按理說能追究。”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他還沒畢業,真判了,他這輩子估計就毀了,你確定要追究到底?”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確定。”
他的未來是自己造成的,如果現在不教育他,他到了社會一樣會這樣。
帽子叔叔挑了挑眉,合上本子:“行,那我回去就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