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無錯書吧葉心南看著眼前醜陋的女人，來不及質問，卻已經感覺到被針管刺進身體的劇痛。
捂著胸前的傷口，葉心南彷彿就連呼吸都感覺到陣陣的劇痛。
“你為什麼？”
詢問的話語在口中變得極為艱難。
眼前女子撩開了自己的額頭，那帶著幾副猙獰的樣子，看上去格外恐怖。
但是葉心南依舊可以辨認出對方的臉，田紅豔這幾個字剛說出口，內心就泛起極為罕見的內疚。
眼前的女子曾經也是一個剛結婚不久的新娘，美麗和青春全部共存。
可隨著歲月的洗禮和痛苦的折磨，如今早就改變了模樣。
不到而立之年，卻已經是面板蒼老，面露膿瘡，那恐怖的樣子完全勝過任何一部恐怖片。
“田紅豔，你為什麼害我？”
葉心南的問話，在口中變得無比艱難。
田紅豔卻瞪著血紅的眼。
“那我倒是要問你，為何要謀害我丈夫？”
葉心南瞪大眼睛，不斷地回想當年的點滴。
田紅豔不等對方回想，卻已經是先說出口。
“當年我丈夫得了癌症，而且還是晚期，我詢問了很多名醫都無法治療，可唯獨你，卻口口聲聲地說肯定會藥到病除！”
“我這才把丈夫送到你這裡，其實就算是沒有治好我也不會怪罪，可是你到底幹了什麼？”
“在經過漫長治療，我丈夫的情況並沒有得到好轉，按理來說，本應該放棄治療，免得人財兩空，可是你卻日日夜夜在我丈夫住院期間，在耳邊給予不存在的希望！”
“是你不斷地催，才讓我丈夫去相信這一切，還繼續進行無止境的治療。”
說到此處，田紅豔深吸口氣。
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甜蜜。
“我承認，在我丈夫回覆希望過後，確實在醫院裡和我度過一段最為美好的時光。”
“那段時光雖然他受到病痛的折磨，但是每次反而給我鼓勵，讓我加油’
“那一刻就連我都相信了你的話，真的以為一切都會有所好轉，還約定，和我丈夫出院後，就補辦一場婚禮，暢想未來時光。”
“可是現實卻無比骨感，你卻說治療進展緩慢，是因為資金不夠！”
女人說到此處，面容開始變得無比猙獰。
葉心南的反駁顯得有心無力。
“可以治療，可是治病可是需要錢財的。”
“尤其是癌症這種級別，換了誰，都是一樣的。”
田紅豔卻是冷笑一聲。
“是，我為了這最後一步，拿出了家裡的所有錢財，可還是遠遠不夠。”
“無奈我只能把房子給賣了，把當初的嫁妝全部擋掉，甚至還向銀行和高利貸申請了大量的資金。”
“最後，按照你說的，我終於籌備好了所有錢財，並且投入了進去，結果治療的那天夜晚，我丈夫突然惡化，人就走了！”
“你到底是怎麼治療的！”
在逼問下，葉心南步步後退，不斷地搖頭。
“不是這樣的，治療有風險，你也應該知道的。”
“而且或許那一切都是命運……”
一句命運，敷衍地讓田紅豔狂笑。
繼續用力推著手中的針管。
“命運？”
“如果那是我丈夫的命運，那這就是你的命運。”
“你在當天夜晚，以治療的名義，拿我的丈夫當作白鼠，做醫療實驗！‘
“並且大量用藥！”
回想當年的一幕，葉心南依舊是不寒而慄。
瘋狂搖頭喊道：“我們是正規醫院，用的藥物也是經過科學計量的。”
“這不是醫療事故，是正常死亡，我嚴格按照規定用藥！”
“你要討一個說法，直接去找醫院。”
那不負責的回答，讓葉飛表情凝重。
田紅豔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沒找？”
“在這位先生的幫助下，我才想到這個辦法，於是將醫院的繳費單據以及用藥進行了一次核對，結果發現，你那天夜晚所用的藥物，可沒有寫在單據當中。”
“那不是醫院開的藥，而是你自己私自進口的非法藥物，用在了我丈夫的身上。”
對於我來說，極為重要的人，卻是你手中的試驗品。”
一聲聲呼喊，讓葉心南汗如雨下。
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恐懼。
旁側的葉飛始終是冷眼而看。
“葉心南，我當年事那麼的信你，你卻如此害我們！”
“在我丈夫去世後，我不僅僅為了治療身無分文，甚至無家可歸。”
“在外面甚至還拖欠了一堆債務，我上你們醫院討一個說法，結果呢，你們是怎麼做的？”
女子幾乎是雙目血紅。
渾身抖動。
“你們醫院不承認這個事情，宣佈這是你個人行為。”
“而我要見你，只希望給一個公正的交代，你卻視而不見，甚至當初否認你是我丈夫的醫生。”
“在我一無所獲後，回到家裡，婆婆甚至覺得就是我聽信了你的話，害死了兒子，把我趕出家門，永不相認。”
女子話不長，但是聽得出來，這些年來所經歷的痛苦，並非用話語能夠表達。
“從那以後，我就單身一人，面臨無數的債務’
“我本想過因此而自我了斷，可是我不甘心，我要復仇，我要繼續活下去。”
“面對那些無盡的債務，我只能夠每天不斷打工，賣血，甚至賣出了器官。”
“如今，債務已經解決了，也是時候和你算賬了。”
葉心南不斷搖晃著腦袋。
死死盯著葉飛。
“別聽他胡說八道，我當初真的是為了治療你丈夫。”
“我也不知道那種藥對他有巨大的副作用。”
旁觀的葉飛，彷彿也受到了憤怒的感染，怒吼一句。
“你還在騙人，害死了人，還在恬不知恥。”
“你們身為醫生，就算是技術有限，但也不至於不知道醫院的規矩，居然私自用藥！‘
葉心南惡狠狠地看著葉飛，跟著暴吼。
“這你和你無關，我從沒有要去害人，一切都為了治療，癌症也只能夠冒險嘗試。”
“為了醫學進步，也必要進行犧牲。”
那無恥的話語，讓人瞠目結舌，也讓田紅豔陷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