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剛你也聽媽說了,黑蛋她娘去世是因為被沈家人推了一下,早產走的,黑蛋他爹是因為想讓孩子們過好日子,上山打獵遇到危險去的,這根本就跟黑蛋這個孩子沒有關係。”
“所以以後別在孩子面前說什麼小災星之類的話,說得多了,孩子會跟著學的。”
雖然這話她這個當小姑子的不應該說,但是想到胖乎乎的姜小虎,姜暖又怕再這樣下去,乖乖的一個孩子,被大嫂給養廢了,還是出聲提醒了一句。
至於剩下的,就不需要她操心了,畢竟薑母當了這麼多年家,每個人啥情況她一清二楚,自己點到這,後面的事情,薑母會處理好的。
聽見姜暖的話,薑母掃了楊麗娟一眼:“老大家的,你也知道現在打壓封建迷信,別怪我沒提醒你,管好你自己的嘴。”
“是的媽,我以後不亂說了。”對於自己這個婆婆楊麗娟還是害怕的。
“行了,今天都累了,都趕緊回屋睡一會兒,下午還要繼續上工。”
薑母說完這句,便起身進了屋,其它人見她都回屋了,把桌子收拾了下,也趕緊回屋躺著了。
剛才只顧著聽故事,忘了一會兒還要下地幹活,這要是不休息一下,身體過一會兒幹活的時候可頂不住。
姜暖躺在床上,捏了一顆小葡萄扔在嘴裡,既然黑蛋家現在是這個情況,那這些東西就更不能給黑蛋了。
這也怪不得黑蛋說,他拿回去吃不到自己嘴裡。
中午幫黑蛋割了豬草,所以下午沒什麼事,姜暖躺著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起來。
等她睡醒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
看她屋子裡一直沒動靜,怕姜暖還沒睡醒,所以姜悅悅一直帶著姜小虎在門口玩,生怕吵到姜暖,把她弄醒。
等姜暖起床一會,就發現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看著鍋裡燒開的白開水,姜暖想了想用勺子把開水舀到水壺裡,然後把自己從江家拿的糖倒進去了一點。
用筷子攪拌攪拌,見糖的顆粒都化了,才拿著碗倒了一口,嚐了下。
絲絲的甜味,不錯。
這麼熱的天姜家人除了她和兩個孩子都在地裡幹活,肯定出了好多汗,缺水分,她打算去地裡送點水。
拿著水壺出門,剛好看見在門口玩的倆小孩。
“小姑姑,你醒了!”
“嗯,你們兩個渴不渴?廚房我給你們留的有水,快去喝了去。”
大中午的雖然兩人是在陰涼地玩,但是也熱得出了一頭的汗,身體也確實缺水了。
聽見姜暖這樣一說,姜悅悅連忙帶著姜小虎回去喝水。
“我去地裡給家裡人送水,你們兩個乖乖在家,我一會兒就回來。”
知道姜悅悅靠譜,所以姜暖交代完就拿著籃子朝著村頭的地裡走去。
現在正是搶收,所以幾乎每家的勞動力都在地裡,中間過去送水的基本上沒人。
所以大家都是上工前灌一大瓶水帶著,等下工的時候,也喝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今天格外的熱,出的汗也多,很多人這才半下午,拿的水都喝得差不多了,只能忍著渴,繼續幹活。
姜家的勞動力都比較能幹,所以集中在麥田這一塊。
像在旁邊壓麥稈的都是些年紀大的和年紀稍微小一點幹不了重活的。
而姜家,薑母和姜暖的兩個嫂子,分的活是割麥子,姜家幾兄弟跟姜父,則是背麥子,把地裡割好的麥子,捆成一捆一捆的,然後背到地外面曬麥子的地方。
所以當姜暖走到地裡的時候,姜家一家人基本上都在。
最先發現姜暖的事姜愛國,他剛好背完一捆麥子,準備去地裡繼續背,走半路剛好看見自家小妹。
“小妹,你怎麼來了!”
他的嗓門比較大,經過他這麼一吼,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
不過不用他喊,其他人其實也早就看見了提著籃子走過來的姜暖。
畢竟在這大家都穿的髒兮兮,臉上曬得通紅的人群裡,身穿藍色連衣裙,腳上穿著現在最時興白色運動鞋的姜暖,自然是格外醒目的。
更不用說,姜暖太白了,白的發光,遠遠一看,就跟個仙女一樣,能解了他們嘴邊的乾渴。
“我看鍋裡大嫂燒了開水,想著你們現在應該會渴,就舀了點送了過來。”
上工的地是在村邊,距離姜家有一段距離,這一路上又是大太陽的,姜暖走過來,額頭也熱的出了一層薄汗。
還好剛才路上太熱了,她在空間超市裡買個了冰棒吃了吃。
無錯書吧其實她剛才出門的時候,有點想帶兩串野葡萄,但是地裡這麼多人,猶豫了下還是沒帶。
在看見姜暖過來的時候,薑母就連忙放下自己手裡的活,走了過來。
走近剛好聽見這句話,看著自家寶貝閨女額頭上的汗水,薑母一陣心疼,看看把她寶貝閨女曬成什麼樣了,都出汗了。
“乖乖,這天這麼熱,你在家待著多好,還怕我們渴了,特地跑地裡給我送水。”
“還是養閨女好,看著閨女多孝順啊!”
薑母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姜暖走著去地邊的大樹下面涼快。
畢竟現在太陽大,地裡還是很熱的。
然後扭頭對這姜愛國道:“去把他們喊到樹下面喝水。”
剛好乾了這麼久了,也該休息一下了。
“好嘞。”
姜愛國說完,立馬跑著去地裡說這個好訊息,逢人跟他打招呼,他就笑得臉上跟開了花似的:“我小妹,心疼我,特地過來給我送水喝。”
只是單純打個招呼的眾人:......
等姜愛國把姜家人都叫到大樹下面的時間,整個地裡的人,也都知道了,姜家那個剛回來的閨女,今天竟然下地給姜家人送水喝了。
不過仔細想來,姜家這個閨女以前確實挺好的,每次雖然不下地幹活,但是每天基本上都會來地裡轉上一圈,送點水啊,送點吃的啊!
也就這一兩年才大變樣,不來地裡,天天擱家裡躺著,還一副瞧不起人的,眼長天上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