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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會動的村子

此時外面狂風肆虐,特別是天上掛著那麼紅月,格外的刺眼,房間裡的溫度驟然降低。

“砰…砰…”

木門搖搖欲墜,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我努力的調整呼吸,深怕自己一個動作就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此時,暗紅液體正從縫隙裡緩緩滲出,在地面變成一條條有思想的紅線,阿餘抵住門板的手掌突然變得透明,整條右臂已化作白骨,手臂上被纏滿紅線。

“別呼吸。”她猛地撲過來捂住我的嘴巴,“它們會順著空氣爬進腦子裡。”我的臉別憋的漲紅,實在不行我拉開她的手,輕微的呼吸了一下。

這時,我聞到了一股腐臭味,而就在我身後,我嚥了咽口水。我向阿餘指了一下我後面,她似乎也明白了,朝我身後的門走去。

突然,我竟聽到自己喉嚨發出咯咯笑聲,彷彿無數隻手在撕扯著我的聲帶。背上一股撕裂的疼痛,讓我在地亂滾,似乎這有這樣我才會好受一點。

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出現在木窗前,她的雙眼被人挖走了,她往房間裡聞著活人氣味,眼眶還時不時的流著血,我趕緊滾到在木窗下,死死的掐住喉嚨,別讓自己發出聲。

等了一會,人走了,我這才緩緩的起身,往外面看去,月光照射在她的身體上,我發現她的下半身是一條蛇尾,人的頭,蛇的身體,我嚇的連連後退。

阿餘站在我的身後,看這我的後背,“你的後背,有張人臉”阿餘說

我聽到這句話我的汗毛都起來了,“什…什麼人臉,長什麼樣。”

“我看錯了,不是人臉,什麼都沒有。”

“阿餘,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會嚇死人的。”

我們又在房間裡等了片刻,我這才有時間問起關於這裡的一切。

“阿餘,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到處充滿詭異,還有你的頭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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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的你知道的越多對你不好,這裡以前不是這樣。”

“在八年前,村裡的了瘟疫,原本死了很多人,我也原本是該死的,後來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她說她可以幫我們逃過這次瘟疫,前提得讓她來村裡住,條件很簡單,大家都同意了。”

“你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棺材這麼多嗎?是因為那個女人說棺材裡能長出一種蘑菇,只要人吃了就不會再生病而且還會長生。”

“然後呢。”

不管是種地還是什麼都需要肥料吧,所以他們就將死去的人挖出來,刨屍,長生的慾望戰勝了恐懼,他們爭相奪對方的來的屍體,確實結果就是大家都活過來,也不再生病了,但,長出來的蘑菇卻少了。

“那之後呢”我看她沒有打算說下去,就有點著急了起來。

“之後,那些死去的人到了晚上就會出來,吃掉活人的肉。”她看著我,我心中莫名覺得有點害怕。

“你放心到了白天這裡的人都是活人,不過活人走不出這個村子,這裡是被天道詛咒的地獄。”

安靜…還是安靜….我看了看手裡的手機,現在是凌晨兩點,我站起身體,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你的頭顱。”

“他們把我的頭放到了祠堂,但是,我找不到那個地方,因為這裡房子會移動。”

我很吃驚,眼裡全是不可置信,“拿怎麼辦?”其實我有點慌張的,這樣的話,時間還夠嗎。

“一間一間地找。”

“那走啊,這間房間,又找了嗎?”

“這是我家,不會有的。”

我爬在窗戶邊盯著外面的動向,看到沒有變化,向她著招手,“走。”

我們兩個人跑到門口,看了外面也沒有動靜,這才拉開門,一出來的瞬間,頭頂上飄下來許多的白紙錢,外面的場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條小路上全是厚厚的一成紙錢,每家每戶都掛著紅著燈籠,門口貼著一紅一白的喜字,我的眼皮突突的直跳。

我和阿餘小心翼翼地走著,“阿餘,以前也出現國這種情況嗎。”

“沒有,這是第一次。”我的心裡愈發的不安,掛的不是上墳燈是喜燈,難不成鬼也會結婚?

紙錢在腳下發出沙沙的碎裂聲,阿餘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她白骨手臂上纏繞的紅線劇烈震顫,指向不遠處一戶人家——門楣上的紅綢被風吹開,露出裡面倒掛的青銅鈴鐺,鈴鐺縫隙裡卡著半截髮黑的手指。

“是婚喪鈴。”她壓低聲音,她雙握拳、我不懂什麼是婚喪,但大概意思我也明白。

“當鈴鐺響起來,所有鬼魂包括那些長得跟蛇一樣的人都會匯聚到娶親的地方......”話未說完,巷尾突然傳來嗩吶聲,調子喜慶卻透著股說不出的陰森。

我猛地轉頭,看見七八個蒙著紅蓋頭的身影從濃霧裡飄來,她們的嫁衣下襬沾滿泥漿,赤足踩過紙錢時留下暗紅腳印。

走在最前面的身影突然掀開蓋頭,臉上露出來許多裂痕,就像個瓷娃娃隨時都會破裂。空洞的眼窩裡伸出細長的舌頭,正舔舐著手中的請柬:“好俊俏的小姑娘,來喝一杯喜酒吧。”

阿餘將我推進牆角的陰影,“你把你身上的三把陽火拍掉,站在這裡,不要出來。”

阿餘突然將手上的紅線取了下來,露出裡面一塊反光的鏡子,鏡子折射的寒光刺得鬼新娘抱頭翻滾,她潰爛的麵皮在強光下滋滋冒煙,嫁衣瞬間化作飛灰。

可其餘蒙著紅蓋頭的身影卻被激怒,紛紛扯開蓋頭,每張臉上都佈滿蜈蚣狀的裂痕,空洞的眼窩裡爬出青灰色的長舌,她們全部根不要的命的向阿餘撲過來。

”快走!”阿餘的白骨手臂發出喀喇脆響,那些紅線突然活過來般鑽進鬼新娘們的眼眶。

我踉蹌著後退,卻聽見腳下傳來細碎的爆裂聲。低頭一看,方才踩碎的紙錢正在重組,拼湊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將我雙腳死死纏住。

就在這時,天空的紅月突然滲出黑色霧氣,嗩吶聲瞬間變得震耳欲聾。我感覺腳踝處的痛感,場景有變化了,抬頭看見遠處的祠堂匾額正在滴血。

“吉時已到。”祠堂裡突然傳來一個嘶啞的男聲。

“諸位,請上座。”剛剛還拼命的新娘也安靜下來,又蓋上紅蓋頭有秩序的進去。

我的心一直不停的跳,眼皮也不停地打架,手心裡全是汗珠。

阿餘被地上紙錢包裹城了粽子,“阿餘,你沒事吧,阿餘。”我聽不到她聲音,我開始慌了起來。